他们总是很安静 安静的 甚至犹如上帝眼下被云海遮掩的沙
但是又在何时 害怕风起时不由己的 一个小小飘移
吹入眼中 惹上帝怒骂
泥土里的沙 会在什么时候开出花
他们不曾想过世人的花环 会在白色礼堂中抛下
那一些那一些些许的暖 只懂冬藏 没有夏华
花 其实不过害怕 在盛开时一场雪 埋下
沙 其实你可流泪 又为何不是因感化
上帝他 别管或是哪一个他 人海中他们穿过时 他
目光里又有几多 不该不能不应 几声责骂
牵手时想起的 在瞬间便犹如隔座大厦 笑声演过 然后眼泪便风化
邻座时不应有几寸几尺的碰撞 然而做友人 又谁个这般 称职的不容置喙
连拥抱都义气过人 拍拍肩膀时 手间偷偷记住的印文
行过街角 借一盏暗了的路灯 看清某个 离得太远的贴身
旅游过后的大合照 隔住几多个人 猜想两人并肩又或者有多合衬
这样的戏码 好似披着一层疑似幸福的袈裟 是哪位傻瓜 为谁断的发
地下情有这般清纯吗 暗恋又如何找那么多默契话
又有哪一对光明正大的爱侣 要光明正大的 祝对方婚嫁
他们有时就似看一出笑话 不知道眼中的泪水又是谁的笑话
怪物难道天生不想有人牵挂
他们想象过或者有一天当世界全部沉睡 至少是不是他们可以都找个位挨着睡
他们总是很安静 甚至太安静
最痛苦的时候都不过打一个没有人接的电话哭得声音沙哑 然后就可以不再说假话
最疯狂的时候不过想带着一世人的秘密从大楼安静的坠下 然后就可以不再害怕
最绝望的时候也只是想就这样就这样 自己关自己进暗房 然后呼吸就不再疼痛到心底下
有时候 只不过有时候
就好似被扔进疯人院的怪人 就好像被送进监狱的罪人
只不过是有时候 会痛 有时候罢了
他们想过 一世人 扮好一个角色其实有几难 不过骗一些人 一些人 骗过了 骗自己
如若得到不应得到的爱是罪 他们又如何敢 让对方受罪
如若辜负应该珍惜的爱是罪 他们又怎舍得 等对方流泪
故事中的灰色的鸽子 在白色的鸟群众飞行 显得如此肮脏 在黑色中飞行 又显得不太纯粹
犹如灰色鸽子的他们
于是就用浓浓的墨将羽毛染成乌黑 或用层层的浆将羽毛染成雪白
但眼泪滴湿时怎么办 但暴雨淋下时怎么办
上帝在闭起眼睛的时候 或许 世界会黑暗一下吧
或许 只是一瞬间 哪怕一瞬间 也好
至少他们可以 在黑暗的天空 拥抱彼此灰色的身躯
至少在黑暗中
他们的吻 和着泪
是晶莹的
上帝从未看见的 上帝啊 请不要如此苛刻
他们笑着 他们不过是
不起眼的一颗沙
坏不了你的盛世和繁华
◆ 药引 ◆
你说她很纤纤 病躯常需 体温暖言
你燃她一壶冰片 冷却她 扶额疲倦
读红楼有那么多人为那林氏姑娘惋言
她冰清玉洁 高傲得全世界都只配当她皱眉的点
到最后走 都要挖了他的心 烧成灰一挥袖掳走
其实谁说他心太纤 身太纤
要用千雕万凿的爱都呵不住
难道我也要消磨这一身相思
等到病入膏肓连叹气都似要还了这一魂一命
你才肯施舍一句 天色渐冷谨记添衣衫
我这种低俗之人 食肉喜荤从未的过半场大病
怎敢说你听服下安眠药片才依稀抹去你面容入眠
怎敢说你听我也淋雨等你等到一场高烧到凌晨四点
连诈称有病 也不过想骗你一张存你指温的药单作纪念
你说她怕药苦研好砂糖一勺勺喂她饮下
谁又得我这么夸张为了那糖衣 便一颗苦涩药丸嚼碎咽下
拿这健康身躯给你疗伤 无伤也要有伤
伤到无药可救是不是你也会叹叹气轻抚那伤
说一句早知道便好好爱你一场
如同上帝施舍与众人 凌空隔云的一吻
便也可化为眼泪化为尘 留我下世把你寻
可惜我无这文艺思想 可惜我无这半点痴想
可惜我从不敢 假象我一身残你仍飞奔去她身旁
所以 用一滴泪做药引
笑笑饮下这一碗苦口良药 明日便健健康康上堂
坐你身旁听你皱眉如何配药
为你递一递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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