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记得的红,应该是缠绕在月老树下思念,或者窗边猝然袭进的花香,或者亦不过是街头与你擦肩而过的一抹朱红亮片,还是发呆时溢出玻璃樽的酒红?
红,一路以来都觉得这个字眼揉杂了太多。是章子怡在夜宴中曳地燃起的一袍赤红,只可惜欲望与奢华燃尽后终不能让她重生;还是林青霞在东方不败中至崖边坠落的红纱裙,赤霞一般晕开,灼痛了眼泪。
红,妖魔如曼珠沙华般天真。上瘾,沦陷,忘记。
张国荣,那男子回头,烟花般,烫伤了寂寞。会在深夜想起那个一身红衣艳艳如火的男子。回想起他沙哑的声线,气息吐出一串串音符便烧开一片幽火,温情而寂寞。赤裸的空气擦过火光,一只一只蝴蝶一样漂浮,然后火熄,然后灰烬。原来夜色依然深沉冰冷。由梦境渗出的微弱温度,连呵暖寂寞都不够。还是寂寞的人只是不愿被同化?这么多年,我如何看还是看不懂。好似刹那间染红了枫林的雾重霜浓,谁又知晓是离人眼泪冷,还是秋意情浓?红也可以是火的冰冻。黄昏是你嘴边的多情笑容,背着斜阳步步踏上云端,某个瞬间,看见你转身如赤红燕尾蝶,其实庄生梦蝶的梦境,蝴蝶从来不曾停栖。你说你累了,所以把笑容埋进荼糜。可能我只是被自己灌了酒,醉意不散,才这般寂寞。
寂寞的人可以给寂寞的人安慰吗,流年却始终隔着条河。喜欢喊他哥哥。只因这个称谓,是永远的宠爱。
哪怕并不热烈或疯狂,我看见天边焰火,在指间温暖过。
何韵诗,她笑着,似在红屋顶下,单手撑起了彩虹,穿过子夜。她并不是过于明媚或妖艳的女子。有着软沙漏过指间的舒服声线。笑容是简单的,笑意是温暖的。有时是黯然独立的红衣孩子,惹人心疼;有时是提着灯笼欢笑嬉戏的任性,擦亮夜色才尽兴;又是这一身红衣会燃烧起妩媚迷情,精灵的蚀梦清音,还是只是她随意涂抹的彩色蜡笔,快乐的那么简单容易。
劳斯莱斯到红屋顶到露丝玛丽,不知是因为她的歌而喜欢上她还是籍着她而恋上这样的意境。或者心就是这样这样不可思议,那一把低沉的声线,决裂或温柔,都因她的气息而舞动。漫天飞舞的离红一样迷了人眼,是春意阑珊还是胭脂已冷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此刻很美。舞台上的她红宝石一样流光溢彩,似乎所过之处便擦过调皮的躁动。而声浪淹没磁场,闭起眼,血液间飘忽不定的暖意,在这个红色屋顶的游乐场,旋木摇着,我们一起忘记游戏规则。
红色的女子,无论乐魂舞动多少次,那些唱歌的精灵,还是用唇边的浅笑,刹那倾城。
东方神起,他们抬头,身后突然,撕裂开一片赤霞,灼灼。
而至今仍然带着太多纯粹和天真呼出的另一个名字,并不颓败,也少了一丝罂粟盛开一样美丽的不安全。是因为他们才执意要把红当做生命的色彩。这一丝珍珠红,是最简单却最明亮的感动。
哪怕身为九零后的我们因这份爱而受过多少责难。但如果仅仅是因为爱他们的是我们,我们并没有必要为他们外的任何人改。若这一片炫目的红色海洋让我们显得疯狂而幼稚,那么就随便你们定义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我有权利
爱,那么深爱,就当做我不肯悔改的方式。我并不会,为了不爱我的人而改变爱着他们的我。
爱一个人是伴随着心痛的甜蜜。而爱他们,不要回报,不要结果,什么都不要,不能麻烦他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伤害他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们快乐。
如果这一片珍珠红是信仰。那么,因爱而信,因信而生。
是他们不屈的眼神谦卑的笑意一次次教会我成长,不离不弃,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如果感动是成长的记忆,谢谢他们,教会我长大教会我爱。哪怕现在因各自理念而分开,这五个在那年盛夏点着珍珠红的幻彩用歌声唤醒我梦境的男人,不管任性还是傻气,
这一曲未完的仙乐,我为你们永远等下去。想起他们在满场的红色海洋中忍不住湿了眼眶,说谢谢仙后。殊不知,因为一个你,我今生便尽染红泪。
回看,文字间象开出一朵一朵红花。这样安静,面容却是奈落般灼灼妖冶。指间流泻的红酒,暖过眼泪暖过夜华,一醉方休。只是不知,爱你,还是爱这红雾红颜的歌灵?
不说也罢。终究是这一回眸,抵了我四百年的修行,放着立地成佛不要,甘愿做你执迷不悟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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