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尖流动着光华 吸引我前来
于是湖水最中央一株曼珠沙华 吐出恶毒的芳香
恨极难忘 这世上极少人像我这么不顾来日方长
这似蜜柔声全部灌上利针 呼你一声郎君见一面便要你看破万年
我三千发丝如果全部发作蛛丝 凭这窒息的恐惧也可要你记挂一年
舌尖吐出赤红法莲 超度当然不可但也可逼你坠入与我纠缠一天
佛界一天人间万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怎可让你听见
我便要恶毒到魔界也配成怎可令你听见那魔音一天
我纵使在人间千转百炼也都要逼你 逼你未有心参透佛言
这世间多你一个不多 他要超度的人少你一个又如何
浑身解数都不过想你这穷书生放下身段吻吻我
你那迂腐书经难道这么多 已埋入你身躯么 以转化你发肤么
恨不得用这双手撕下你那层皮看看到底是血肉还是笔墨多
爱这字原来我这魔物从来未配写 早知便诱你床第之欢在逼你把那俜书写
修炼千年大概已经可以将你啮噬到骨头不剩饮干血
但凭缠绕过舌尖的温度你便扼住我喉咙这么轻易
我天性愚钝吗竟不知你那诺言狠毒的远比我这世人指骂的妖孽
我要施法术下降头灌你迷魂药但几时舍得伤你如同伤我脉搏血弦
我这么贪心连衣裳都要浸满花蜜连梳妆都染过赤霞傲气到要世人不禁俯身
我贪心以为你可能看看我说我并非那么不堪
我苦心你说过那是妖魔的本心没什么疑问
你以为我天生喜欢在你面前大摆魔阵恶毒害人 做你恨极的那类人
若我可天生 剁去这软骨柔身我宁愿做那丑陋的俗人
某天落难到快死仍可爬到你脚边 祈求一件袍赠 擦一擦泪印
我这妖女冻极你也不曾怜悯 你以为我真的欲火近身 到处害人
我有害过谁人的你那么炉火纯青还可以不被恨
你那么高明的法术随时可以一刀插入我心 庐山道士都未必应手得心
不如你教教我像你那些之乎者也焉的经文 怎么对一个人死心
若你已对我恨之入骨 那是否也可对我动动心
你那么想救走那女人 来一刀插入我身我便可放开她颈边咒文
你知我这种妖精没有血没有体温只有欲望和残忍
多得你残忍 教会我 人也是没有心的器皿
你手中利剑插入 还是有一些不甘
不甘心又可以拿谁做陪葬品 陪葬的是不是你某天对我伸出的手心
还是那幅被她用水淋了的仕女丹青 还是你也都曾心疼叹气过的面上掌印
她在你怀中那么像花 摇曳着动人怜悯
才记起那湖水中央被你惊动的 原都是一株花的灵魂
才记起这被你厌恶至极的一世纠缠勾引
都不过是 一次惊心
何以到此刻你才覆上我额头亲吻
◆记住后来◆
你说光明走到底 但其实黑暗又是存在在光明的那一条天梯
明明一开始就不相信天梯
但苦心的人又总是极容易醉心
上帝他根本就不想指教错对
但其实谁做错的会成为谁的负累
根本就没曾划清过这一句
那又何必苦苦追究他的过去
连明天有没有都没能答对
和你牵手过的温度在哪一天流失去
你紧张过
但那份痛楚究竟来自你身体还是某样证据
证实我们曾经相爱但你有可否证明这痛楚不是似曾相似的过去
爱恨离别循环的是我是你还是我们一开始就没曾相遇过
你坐了一个下午的咖啡室飘出的浓香突然变得稀奇
但那种被我需要的香味是来自我还是你
你何不乐意就如此结尾
兜兜转转然后停停走走
大概我们都不过是未能学会在这世界嬉戏
拥抱过的被单 淋过水的花
在阳光下无比好看但它们又是在被谁看
不是你的我
还在乎你被谁拥抱么 我手心也被他人汗迹消磨
就是这样没有错
其实一开始就没有定下对错
尤其是 你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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