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结束已经很久了
苦难却并不离去
每天早出晚归，带着麻木的面皮
和所有爱好文学的普通人一样
蓦然之间，就听见你离去的消息
和所有爱好文学的普通人一样
曾读过你众多作品中很少的一部分
我并不明白，在你单薄的身躯中
怎么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
在你颠沛的岁月里
怎能写出那么多激荡的文字
激情过后，你翻开心底的伤痕
你要把你看见的每一条蛇
告诉周围的每一个人
你想告诉我们，危险就在我们的心里
你想告诉人们，怎样才能不再相互伤害
战乱结束已经很久了
苦难却并不离去
并没有太多人跟着你一起焦虑
但你不愿放弃，把良知
放在火中烤问。即使躺在病床上
依然披肝沥胆、苦心追寻
和所有爱好文学的普通人一样
我每天都在为五斗米折腰
我知道你离我们很近，一直跟我们要好
我们却只记得你的一些头衔
我们总是把你记在很远的地方
你离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还能想起你那忧虑的眼神
和所有爱好文学的普通人一样
我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语言
只是在回家之前
多看了几眼并不比往日肃穆的黄昏
（写于2005年10月底）
◆我听过德彪西◆
我绝不在音乐中想到花园
如果想花园
我就去雨中折一根枝叶
我绝不在音乐中想到大海
如果想大海
我就在杯水中加一匙盐
我绝不在音乐中想到月光
如果想月光
我就把水桶提院子里
我也绝不在音乐中想到上帝
如果想上帝
我就造一个，忽略性别
我也绝不在音乐中想到魔鬼
如果想魔鬼
我就给自己的上帝补上性别
我绝不向音乐索取情感的嫁衣
绝不在音乐中自以为是
直到音乐把耳朵去掉
把心去掉
最后一截桅杆沉没
最后一丛灰烬
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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