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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重量
  文 / 冬原
     



      湖北女孩“隐身”大山三年照顾瘫痪网友,读后,甚是感动,作诗一首,献给这位美丽善良的姑娘家群和坚强明理的小伙泽军。
                                           ——题记
                    
    01

一颗心的重量
半斤
还是一斤
而这颗心
和大山一样高
和大山一样重

这颗心
从南粤走来
乘火车
乘汽车
乘农用车
步行
到了大山深处


    02

这颗心
属于一个美丽的少女
这颗心
属于风华正茂的青春
可她来到了大山
来到一个高位截瘫的
男孩子身边

从未见过面
只是在电脑里往返的文字
只是在星辰闪耀的夜空
想象着
无法说清的面容
可又那样熟悉
彼此都可触摸到
彼此的气息


    03

一阵春风
吹暖了破旧的土坯房
男孩子的眼前
一朵花绽放
那么美丽
那么娇艳

是梦吗
还是通往死亡路上的幻觉
可有一个声音
就在身旁
就在耳边
像菩萨的声音
渐进渐远
渐远渐进
比母亲的话语还要亲切


    04

这朵花
留在了大山
这个声音
留在了小屋
这颗心
留在了男孩子的心中

崎岖的山路
又多了一道伤心的风景
颤悠悠地担子
挑着水
挑着生命
挑着大爱


    05

那是
不会天亮的黑夜
那是
阳光普照中的黑夜
那是
连着死神的黑夜
黑夜中的双眸
只有泪珠是亮的

一双手
一双柔嫩的手
撕碎了黑夜
撕碎了恐惧
撕碎了失望
按摩着
男孩子失去知觉的双腿
男孩子感觉到了
一团火
一团火
点燃生的欲望


    06

一个花季的少女
刚刚敞开初恋的心窗
渴望飞来一只美丽的天鹅
让他变成英俊的王子
拥抱她
亲吻她

而此刻的她
却抱着他
给他翻身
给他接便
给他擦身
给他户外一片阳光
给他大山满目青翠


    07

今天盼着明天能好
明天盼着后天能好
今年盼着明年能好
一盼盼了三年
一千多个日子
每个日子
都挂满了汗水
都浸透了苦涩
都生发着希望

每个日子
都思念着父母
望着月缺月圆
心里涌出淡淡的忧伤
遥远的故乡
爸爸妈妈
却不知道女儿在何方
在大山里啊
无法言明的心绪
不知往哪里飞翔


    08

不是夫妻
没有血缘
而这颗善良的心
超越了夫妻
超越了血缘
是现实中的童话
是童话中的故事
就在这大山深处
静静地流淌

她是我的肾
她是我的肝
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
今生今世
都偿还不了姑娘的大恩
男孩子冲出心灵的声音
震撼着山山水水
姑娘无价的青春
姑娘无价的真情
就是摘来天上的星星
就是搬来山一样的金银
也抵不了
姑娘滚烫的心


    09

雪峰上的雪水最纯净
比不上姑娘心泉的水
高原上的雄鹰最矫健
比不上姑娘劳作的身影
大山里的山花最烂漫
比不上姑娘最甜的笑颜
种菜砍柴做饭
恍若隔世的生活
回忆网上彼此交流的情愫
成了彼此的快乐

害羞
非常害羞
他是男生
我是女生
而在这里没了性别
你是我
我是你
等站起来的那天
让性别重新回来
拥抱阳刚
拥抱温柔


    10

一颗心的重量
半斤
还是一斤
而这颗心
和大山一样高
和大山一样重

这颗心
超越了父母兄妹
这颗心
超越了世俗沧海
只有用诗
才能举得起这颗心
把她放进
千千万万心的原野
长出无数的山

2011/4/27 12:00:19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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