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了戏校,回来还是到学校正常上课,同校考上的另一位大同学,就没有回校上课。这要特别感谢妈妈,我只要在家,就让去学校,一天学习也不耽误。这为我后来几次离开学校,打下良好的基础,无论什么时候回到学校,教室里就有我一个座位,我还是随本班初中毕业。
那时人们的观念很保守,学校里有几位老师都跟我开玩笑,有说,你家就你一个孩子,你妈妈舍不得你去;有说,好好和你妈妈商量商量,是个机会呢;有说,不让你去你哭不哭••••••我回到家如实向妈妈一一禀报,妈妈说,哪有孩子守在父母身边一辈子的,又不是坏事,我为什么不让去。回到学校,我调皮地冲老师自豪的说,我妈妈让去!
通知很快下来了,爸爸也从水库工地回到家,紧锣密鼓为我准备行装。被褥床单、换洗衣物,脸盆、毛巾、洗漱用品,吃饭的碗筷、棉衣棉裤,这一切置备下来,好像在生产队借了款,好事,大家都支持。
行期到了,好在我家就在火车站不远,买好火车票,半夜里,爸爸和伯伯背着行李,送我上火车,算好下车天就快亮了。没有大人陪着,我独自离开了家乡。父母怕娇惯了我这个独生女,要求反倒比别人高。
爸爸是军人出身,用他的背包带给我打了一个标准的背包。下车时,我背起沉沉的背包,手拎装着脸盆、碗、缸的大网兜,在东车站广场,等着接站的老师。不用任何标志,只要看到带着被褥行李的孩子,就有人主动来问你。;来接站的就是比赛时弹风琴的周克勤老师,大部分学生有家长陪送。我的行李好像是乐队的胖子帮着背的,并接我到了学校。
军分区招待所是座大院子,院子东半边四座红色的小木楼格外醒目,同学(当时以为是工作人员)果然把我领进一座小木楼,在楼梯口他站住了,从楼上下来了几位军人,他说“错了”立刻出来。最东边楼梯在外边的小木楼,才是我们的宿舍。男生住一楼,女生住二楼。60个学生,男生20人。三间大宿舍住了我们40个人,大部分是通铺,我也不例外。床板上铺着草苫子,然后铺上自己的被褥。
很快,编组、排座位,分发练功服,熟悉环境,认识同学、认识老师,课程安排,作息时间等3、5天时间安排就绪,正式开始上课。
201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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