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卢炳也有十来年了。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由谁牵线认识的。大概是在锡山的活动上结的缘。曾采在世时,我由曾采介绍到锡山文艺协助他校阅稿件,后来由他推荐进入锡山文艺中心当理事。同一个时期,卢炳也进入锡山文艺中心当理事。我在锡山中心理事会并没有担任职务,只是帮他们校对锡山每期付梓出版的稿件。卢炳也是常到锡山帮忙看稿,由于经常见面的关系,一次生两次熟,我们逐渐成了熟络的朋友。卢炳比较内向(我的直觉感),在一起的时间交谈不是很热烈。直到二零零三年,卢炳知道我曾经帮曾采打字出版过书集,他告诉我他想出版一本文集,希望我能帮他打字编排出书。我答应了,一边帮他打字,一边帮他联络印刷厂。申请国际书号等。就这样,我们从一般的接触提升到另一个层面。包括了解他的文学生涯,文学观以及他对创作的热诚。
大概用了三两个月的时间,我把他那本《悠闲集》的打字、排版、申请国际书号等,一一处理妥当之后交给印刷厂付印。如是,我们进一步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他做事很细心认真。校对工作做得很仔细。但由于我自己搞打字制作出版还是属于生手,书印出来之后还有不少校阅上出错。生米已成熟饭,卢炳还是很宽宏大量,没有过多的指责我工作上的疏忽。他自己亲自动手一字一字改正错漏。
二零零四年,曾采辞世后,我退出锡山文艺中心理事会。卢炳照旧留在锡山文艺中心理事会服务。由于我不在锡山文艺中心活动,我和卢炳见面的次数也减少了。他从锦茂搬到东陵福,改了电话,我们依旧还有联络。
二零一一年一月十五日,《世界文学研创会》丛书一套五本新书(其中有我的散文《点点滴滴在心头》)在国家图书馆举行发布会。之前,他打过电话给我,告诉我他整理了三十一篇文章打算付梓出书,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个打字的。他之所以没有要我帮他打字,因为二零零五年以后,我患有眼疾,没再帮人打字了。他说,希望在他来参加我的新书发布会时,能和我具体商量一下。发布会那天,我因负有接待的工作,一时抽不出时间和他闲聊。心想过两天我再找他出来喝咖啡谈谈。没想到二月十四日早报刊登了他逝世的讣闻。真是人生无常,我一时有很大的失落。啊,他走得何其仓促!他出书的期望还没有实现呐。平日里,他留给大家的印象是一个很健壮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他打电话给我犹言在耳。他的挚友李亚协告诉我的更是令我惊吓!亚协说,星期五他打电话给卢炳,还和他聊了一阵,第二天凌晨,卢炳就这样一声没有告别就走了。
星期一,我凄然到新加坡殡仪馆吊唁。在卢炳的灵前,我心里忍不住说道:很对不起,老朋友,我没能帮你完成你的夙愿。这不仅是你终生的遗憾,也是文艺圈诸文友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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