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悠悠心头第一惊◆
（1）
跳出往事 父亲
飙上X点驰往省城的XXXXX客车 就
有股万恶的寒流伺机涌上车来
老父亲的宝座 特庆幸
恰安在最后一排的靠左窗子边的一位 应该说
左边已有无比坚固的铁窗护驾
后背也有结实的靠背作靠山 老父亲
只要守住前边和右边的豺狼虎豹 即可
安然无恙
(2)
父亲刚刚坐定 就
逮见一个烫着卷发结着花衬衫衣角的 并
穿着红色喇叭裤的年轻人 急匆匆地
蹿上车来 先把
整个车箱窥视一遍 最后
在一对农村夫妇后面的空座位 坐下
守株待兔
（3）
父亲见年轻人贼眉鼠眼 鬼鬼祟祟
他的内心顿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
就一直盯哨着那个年轻人动静 直到
检票员走到父亲跟前检票 才把
年轻人的身影与父亲滑稽地 和谐了
等检票员的芳足飘逝 那只
贼眉鼠眼也顿时 无影无踪了
父亲带着惊惶失措的眼神 在
车箱内小心翼翼地搜索了一遍 车内
留下的全是顺臣良民 和
那对遇难未察的可怜夫妇
（4）
车越往北骋 北去的山岳
都异与故乡的伟岸 草地
都异与故乡的翠绿 小溪
都异与故乡的清彻
天渐渐冷了 心似
被掳入冰箱
客车刚刚驶出思茅不远 那个
农村妇女就道感觉不好 想吐
于是就伸手入衣袋里 想取
手帕掩嘴挡风御呕 就在
她的手触及衣袋底的那一刹那
她就失魂落魄般地惊喊起来
我的钱包啊 我的钱包打失啦
我的钱包被小偷偷啦 天哪
龙二（她老公名字） 这咋整啊
赶快找找看 赶快啊
她的话像炸弹一样 把
客车炸停了 可是
就算夫妻俩把车都搜翻个底朝天 也
只会翻出一车的善良人 那时
父亲翻然醒悟 他
浑身惊出了一阵冷汗 他
胡乱地和那对夫妇换位思考了一下
内心的惊恐差点惊叫了出来 感觉
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像
一只恶毒的寄生虫样 寄生到
身体里
（5）
客车继续冒寒而行
所有的乘客都沉默了 都像
和哑巴同路 父亲的心
越来越孤独 越苦闷
越迷茫越恐惧 唯有
离大姐越来越近的感觉 才能让
寒心的父亲的眼光闪出一丁点儿神采
有时 父亲会
紧紧地抱着亲如爱人的竹烟筒
一个劲地猛吸 把
烟筒都吸得剥剥儿剥剥儿地响 似
在和亲爱的人哭诉心事
有时 父亲
又会死死地抱着亲如兄弟的竹扁担
一阵阵地颤抖 似乎在
祁求亲密的兄弟 给予一点
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 当
实在是胆寒心虚时 父亲就会
拿出那壶燃烧炉塘的自烤酒
亲亲地嘬一口 英雄虎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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