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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秋 一叶愁
  文 / 张仙群
     



    寒风吹落了一地的秋,吹来了一叶的愁,只是吹不皱心头隐隐的痛,只是化不开眼眸里泠泠的霜。 -
    仰望飘飞的落叶,试问:又有谁明白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诱惑还是树枝的冷漠? -
    曾经很怀疑古人的悲秋,总觉得很荒谬,毫无由来的。因为悲伤流泪、心痛欲绝的永远是人而不是秋。在心里,秋,一直是个美丽的季节,秋高气爽、云淡风清,有胜于繁花的五彩斑斓的累累硕果,还有红的黄的形状各异的秋叶静静飘舞。且不说岭南四季花常在,听不见秋冷冷的脚步,即便是在北京,长安街头,也有蜂飞潮涌般的红叶,热热闹闹地追赶着行人和车辆,何来秋的萧瑟?且看那南飞的雁群,漫天飞舞的黄叶,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而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想想月色朦胧,星河黯淡,残萧寒笛,别梦夜寒,憔悴的是人,老去的是心,天却不语,秋却不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古人这么热衷于在秋天悲愁,说什么“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更夸张的是“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真愁也好,假愁也罢,自己愁就是了,何苦把秋天扯了进去呢? -

    拈起一片黄叶,看那纵横交错的筋筋脉脉里,也许注入的是他对泥土的永恒的爱恋,也许刻下的是他们一生不变的爱的誓言。也许他并没有哀愁,因为他知道他的落下,只是新希望新梦想的开始。而敏感的人们不懂,他们总是循着古人的思绪,望着“无边落木萧萧下”,徒叹“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神经质的人还能听见秋叶颤巍巍的呻吟,自作多情地猜测着:这是一个褪了色的誓言,还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

     私下里,常笑古人的敏感,今人的盲从。只是今夜梦里,为何我也落入了俗套?成了众多纷纷下落的叶子中的一片,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忽然明白了何为“形同槁木”,何为“心如死灰”……飘舞的落叶如一只只疲倦了的蝴蝶,而如蝶的心事被层层寒露染湿了双翼,不能再轻盈舞翩跹。夜深了,风冷了,那片片落叶仿佛是一瓣瓣破碎的心,在空中缓缓凝固。于是,这一季秋,徒添了这一叶的愁。 -

   梦醒时,脑海里只剩下一行字在闪烁—— -

   繁花若梦,落叶成冢! -

2011/9/8 9:03:06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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