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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趣两则
  文 / 亲善碧水




              ◆犟牛(9月19日 星期一 晴)◆

      出外开会归来。
      回到校门口,见前面不远处,一赶牛老汉正赶着一大群牛往山边走去。一犟牛贪吃路边青草,赖着不肯迈步。老汉大声吆喝,牛不听,老汉生气,遂抓着竹鞭往回走,牛见竹鞭,转头欲跑。我对这些壮实高大的家伙素来心中微微发悚,怕牛跑急朝自己撞来,连忙立定不动,本想和老汉打声招呼的,也住了口,未敢言语。老汉气急,边疾步走向牛,边挥舞小竹鞭,口中还不停吆喝道:“你跑呀!我看你往哪儿跑!还不快跟上!”
     牛往路边荆棘树丛钻去,然后往前猛蹿,又绕出路面,与牛群会合。老汉嘴里骂骂咧咧,赶紧追上牛群,把牛群往山边赶去。
     我也迈开了步,回家。想着刚才的画面,心中暗笑:真乃犟牛也!


            ◆顺牛(9月20日  星期二  晴 气温转凉)◆

     今日,参加完镇里选举镇委领导班子的会议后,于政府饭堂吃过午饭,就步行回家。与一姐妹同走一段路后,我独自穿过老街,走向那穿田间绕鱼塘边走的小路。此路午时特别安静,一人悠然闲步,倒也惬意。
     走了约莫十多分钟,前面出现一群牛,养牛人是个中年男子,见我走来,便朝我大声喊话,他口齿不太利索,我没听清楚他讲的是什么,于是,问:
    “你说什么呀?”
    他放慢语速,大声再说一遍:“你能帮我把鱼塘里的那头牛赶出来吗?不然鱼塘主人知道要生气了。”
    大晕,平日里就害怕这些结实高壮的家伙,忙回话:“我可不敢去赶呀,再说了,那牛也不一定听我的。”
    “那你帮我牵着这头,我去赶。”
    我轻轻走向前,从养牛人手上接过绳子。虽然这牵牛绳不短,可我看着自己牵着得是这群牛里最高大的一头,心里头直发悚,不敢牵太紧,牛向前走,我就轻轻跟着向前迈步,不是我牵牛,倒是牛牵我了。
     这牛见我不使劲,就自得地一直朝前走,我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走出十几米远,怕牛越走越快自己跟不上,只好手上一使劲,拽了它一下。这牛倒也乖巧,回头看我一眼,竟然乖顺地停了下来,低下头悠悠然嚼起路旁的小草。
    顺着长长的牵牛绳,忽然觉得这牛呀也不都是那么犟的,这个高大又令我怯意的家伙,此刻可爱起来了。
    昨日见得是犟牛,今日见得倒是温顺的牛,这牛呀,真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虽然偶尔会耍点牛脾气,但是一生一世受苦受累,为人类耕种立下汗马功劳,劳苦功高偏又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死后,还把一身肉皮全部奉献给人类,无怪乎,我们对俯首甘为孺子牛般的人们充满了崇高的敬意。

2011/9/28 0:18:16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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