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山村胡文科,接到在外国留学的弟弟胡文学打来的长途电话,说四年的留外学业圆满结束了,于九月五日乘火车回国,请哥于那天上午到车站接他。
九月五日早上,文科开着小车与妻子一早就到了车站,没等多久,就在车站出口处见到了提着行李的弟弟文学。二人忙迎上去,互相才说得句:‘你好’,满脸笑容的文学竟一个猛扑向嫂子揽去,把嫂子抱住,把嘴向她脸上吻去。文科见了不知所措,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是嫂子冷静,她把头后仰,左手一推,右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文学的脸上,打得他热辣辣的眼冒金星,不知所以。嫂子含羞带怒地斥责:“你这流氓”!好一阵子大家才回过神来。
恼怒的文科大声斥责:“好呀,在外国四年竟学成了流氓了。连你嫂子也敢动,回去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剥了你的皮!”这时,一些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这文学想解释又觉得人多不好说话,更不知从何说起。来时欢喜,回时愁,大家一言不发上了文科的车,只好回家再讲了。
到家后,三人板着脸,文学开始解释:“拥抱是我留学国的风俗礼节,特别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二年前我交上俄国一个女友,星期天的每次相会都是拥抱接吻的,不但习惯了,而且见得多了。离家四年,也是久别,心中高兴,而且激动,忘了拥抱在中国是不适宜的,更不用说是对女同志了,当然做戏、拍电影例外。我又想:男人大方,女人小气,为了讨嫂子欢心,先亲嫂子,后亲哥,谁知还没接吻,就吃了一记耳光。唉,礼节真不能乱用。报纸上、电视上不是随便都看得到拥抱的镜头吗?”哥、嫂听后气也消了。文学接着说:“外国怪事多着呢。比如俄国人的名字就怪,如:伊里扬诺夫斯基、奥斯特洛夫斯基、贝雷可夫斯基、捷尔克次宁斯基等字数多,再加上姓,一般都要超过十个字,很多名字的最后都是斯基二字,有人竟把斯基听为司机,并取笑说,俄国那么多的司机工价一定便宜,买了车到去俄国去请一位。真是好笑。”只听扑哧一笑,嫂子笑了起来。文学继续说:“东欧有个国家,人的名字,最后多是斯库二字。如:威尔次列斯库、齐奥纳斯库、大加齐奥斯库等,有人打趣说:那么多人撕裤,不是连袜子都没有了吗?”三人都笑了起来。文科对文学说:“好了,各国礼节不同,不能乱用,特别是更要尊重女同志。只要尊重别人,才能赢得人家尊重。”一场误会就此烟消云散。嫂子兄弟和好如初。
诗曰:
世间礼节何其多,
风俗不同怎奈何。
西方礼仪东方用,
而今不是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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