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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疑惑
  文 / 孙杰
                    

    

     想来应付吃饭已经好多年了,人,不吃饭自然会饿死,所以,人人都为嘴里这口食在奔波。有些大款,钱已经很多,那些小三小四们也包养的靓丽炫人,可也仍在为挣钱上的吃喝颇于奔波。有些人,盼的是天天有酒桌,酒桌多生意就多。有些人,盼着能天天吃大餐,还不干活。不管怎么说,好活赖活,都是为了吃喝。
     阳台上养了一盆玫瑰,开花时,香味润人心扉,就悉心的给她浇灌露水,上些肥。不曾想,侍弄时让刺扎了手,流了不少殷红的血,使上性子不在管她。才刚刚两日,眼见她耸拉下头颅,要开始凋谢,看她娇好的面容,不忍心,就又细心的养了下来。看来,是生命就离不开食物,尽管食物的种类不同。
     有时回家吃饭成了一种祈盼,家里接不到电话就不做你的饭,却特别的留下一些水果糕点之类的食物,待酒醉归来或睡或醒酒,总得垫一垫。若要回家吃饭,就要提前电话告知,否则,没你的饭。那种回家吃饭的温馨、轻松,对应酬太多的人,工作压力太大的人,无疑是一种祈盼。
     吃饭也是门学问,也分层次。大凡和领导吃饭,大都是意思意思。书记,带长们都很忙,偌大的宴会厅首长举杯说些:政绩看经济,经济第一,发展是硬道理,要为群众排忧解难的话后,自然就不见了踪影。在品味政绩挂经济,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排序话语中,桌与桌之间熟人礼节性的开始敬敬酒,一片赞美声中散了摊。酒没喝多少,菜也很少吃,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很矜持。那满桌的剩菜就进了泔水桶,谁也不好意思打包带走,也没有人过问菜是否上全,只是肥了酒店。那些没吃饱者,还得找家面馆吃碗面。
      正常的行政程序办事,当然也要请事关单位的领导和科员们吃个饭,大家要先熟悉一下,别有让人纠结的事情出现,以免造成杯具。领导酒过三旬还有其他应酬先行告退,剩下的就吆五喝六的推杯换盏起来,如果,酒后不想有节目,自然是要熏酊大醉而归的。东家做东大都盼着大喝,小喝过后,就要有唱歌、洗浴等消费,也叫酒后节目,那花钱就要多得多。诚然,应付领导是求之不得的事,也是脸面上的事,能请到领导赏光,那多给力。
    应酬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发小、中学小学的同学、一块参加工作的师兄弟,往往也拉上一帮朋友叫上你一块的喝。你要不去,张口骂娘,说你小气,眼里看不上穷兄弟。你要去了,他就觉得特给面,硬是给你吹个底掉。一桌子男男女女竟无一个说话投机的,只是猜拳行令,输了,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各个肌肉松弛,两眼发直,吐语不清。那女子听你是老总,花钱又这么爽利,只是将乳儿往你身上贴,哥的哥的嗲叫,那汗毛如秋天的草硬是扎的不自在。
     其实,这些哥们姐们也着实不易,在厂里按电钮惯了,无有一技之长,下岗或再就业放不下国有的架子,吃啥都想多吃,干啥都怕累着。找不到好工作,夜夜能梦着挣大钱。白天一醒上那挣钱啊,大学生还失着业哪,还是打麻将,消磨时光吧。赢了一点钱张狂得很,进饭店要上一盘花生豆,自带劣质白酒,服务小姐倒着茶水,把老板指挥的叫苦连天,还不敢得罪。钱不多却还想赶潮流,扣屁股嗦指头,每天从牙缝里省下个三核桃两枣,攒足百钞,背着老婆找个路边的美发店要个小姐按摩。见着乡下的民工不是喊老杂老帽的,就是傻B的胡叫。俨然他比人家强多少。这种吃喝本不想和他们一块胡闹,可咱也是从这个阶层走出来的,为了情意也得陪着,虽是东家倒自觉尴尬。
     入城民工吃喝简单,除了服务行业,部分拖家带口。其它大部分都是单身。在建筑工地上打工的,为赶进度老板才会让吃点肉,喝点酒。民工很苦,平时只能吃街上最便宜的菜,多加点盐,汤汤水水的搅到饭里就算一顿。挣点钱也不敢乱花。其实,他们也拿不到多少现钱,怕丢。钱都在包工头那,过春节时,一并发还,揣个几千元回家,过个好年。自然也有耐不住者,车站边上找个大姐大娘的躺躺,也算吃了顿饱餐。
     社会兴这个,大款饭局不带小蜜有煞风景,这是身份象征。工友经济不行,也领上个女的,地摊坐坐,心里倒也惬意。就连收破烂的老头,也挂个资深美女,那老美女整点饭菜和破烂先生楼下过道支起饭局,决不在乎邻里邻居。
     文人们在一块聚餐自然话题颇多,酒只作为助兴,喝的甚少,且酒量大者不多,为的是斯文。现在的诗歌、小说、散文看家不多,且网上文学多多,花钱买出版物的寥寥,看正版书的就更少。小家子写作根本顾不上吃喝,还得想别的辙,自然,在一起也常发些牢骚。
    艺术不值钱带给那些真正的文人多少遗憾。
    小说家写小说也学会了用方格或省略号隔断不能直接的述说,那些有性的描写一隔,让读者往歪里琢磨,不能不说是一种写作的老姜。
    主流的书被挤到那丁点的角落。而性、八卦、直销经济、怎样快速致富的骗人书刊;那些怎样使身体健康的虚假广告似的旁门左道;那些打着国学旗号,拿着从坟堆里盗出的封建糟泊在哪里胡编滥造,这些到处充实着文化世界,人们还有谁去看说教的诗歌小说。诗人文学者大都推崇草根文学,可也要追求诗的艺术朦胧,文学的创作意境。
    这本就混沌的世界,何必再多些朦胧的意境呢。
    草根文学,草根看不懂或者就不看,写出的文章写给了文人或文学爱好者。文化人在酒桌上聊得是文人文学。其实,草根文学已等同于文人文学。
    诗刊为了生存,不得不举行一些活动,联谊、诗赛,凡投稿者最低也是优秀奖,要想拿奖就要交费,多了没人交,只收的费用寥寥,惨淡经营,实乃不易。
    想来文人应该分文文人和武文人,文文人脾气倔强,一心只管做学问,不问天下之事,一股酸朽之气,号书呆也。你要邀他酒桌上坐坐,可非易事,必要问吃饭何意,不说出来路去处,断然是不会去的。
    武文人自然是东杀西征,懂得路数,联络刀笔写客,四下里联络。只要拿钱即可将你载入所谓世界名人册;只要拿钱即可成为全国奖项得主;只要拿钱企业即可成为百强。当然,像这样的举办者不可能是省市政府更不是党中央,也不是国家正规的文联音协工会。不过是以盈利为目的民间团体几家联合,或是以宣传广告为主的企事业冠名捐资而已。但是,开奖地点都是想不敢想,梦都没去过的地方,可谓拉大旗作虎皮。那么多人齐聚闻名的大厅,共邀举杯,不是名人也成了名人,不是文学巨匠,也成了文学大师,偌大餐厅人声鼎沸,自喻明星闪烁,就为这殊荣也要参加。可炫耀过后,斯人还是斯人,屁都不顶,不过一场虚荣。
    那些文文人只能在那里看武文人胡捉,有失斯文啊,可也没辙,不会开放,脑子肯定不活。对于现状,即使曹禺巴金、矛盾老舍,看到也只能喷血。
    同女性吃饭,热闹非凡,一桌吃饭相比较已婚或离异女性较多,男性较少时,男性阶层就会要高,不是科局,就是董总。女性穿梭中间把杯换盏,喝盏交杯酒也很了然,只要你的权让我用用,你的钱给我花花,或陪我解解寂寞,想睡就睡,不睡扯淡。不毁你家庭,不做你小三。
    人生来世就经济生活而言,无非就是吃穿住。纵有金钱千千万,一日只食三顿餐;纵有广厦千万间,夜晚睡眠三尺宽。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还拼命的捞钱,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这饭桌上的疑惑,有谁能解?真的是钱多自有去处么?
2011/10/12 23:45:28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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