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年华写得一手方正有力大方得体潇洒的好字,据说:是其父亲在她童年时,对她特别的督导与严厉鞭策下练就而成的。最初读她的诗作时,就因了她的那一手字,而颇为顺心,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如今要读她的手笔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但读她的诗作既容易又方便,只要打开电脑一点就成。最近五月诗网上,我们可以看到大量赖年华的新旧诗作,说是要出版继《爱语呢喃》《情暧相思》之后的第三本新诗集,桂汉标老师嘱我写点对赖年华的认知和诗评;算是赖年华新诗集的序文,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写吧。
读赖年华的诗我们会觉得其真会让你不敢相信其真,“一张单程票”独闯香港,嫁作他人妇,被婆家人、 被工作的公司老板“欣赏被清楚列明”当“时间被距离缩小/日期被重逢放大”时,其“孤独被过程收买”、其“灵魂被等待出卖”,她也“无怨无悔地/踏上人生这一趟/充满传奇的旅程”。这是作者的近作,写她定居香港后对生活、对人生的感悟。也可说是每一个“被”人生的人的生存写照。你看她在诗的结句上是那样的告诉我们 “好一个美丽人生的旅程/丰盛了我的荒芜/点缀了我的幸福”。 《你是我人生的驿站》这样真切的表达,让我们感到亲近。再看她在儿子二十岁走向社会时所写的《儿子,大胆地往前走》一诗。母亲对儿子真切的告戒和期望:“儿子 大胆地往前走/ 从今而后 迈进/另一所人生的大学/里面的世界包容无限”。从这样的诗句里我们不难看到“最柔最钢都是慈母心。”正如诗友张仙群点评所说:“初生的牛犊”如画一样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再次印证了桂汉标老师在《爱语呢喃》序文里所说:读她的诗就好象读她的人一样,“处处让人感受到她真诚而善良的灵魂”。在向人们诉说着不尽的真情。赖年华说她写诗从没想到发不发表,只是觉得心里有东西,不写就闷得慌。今年五月她回韶关参加同学会,返香港后,虽然很忙,要管理三几百号人的工作;却还是写了大量的同学们集会的真情实感之作。
赖年华是个艺术感很好的女性,为人率真、真诚、热情如火、做事又认真,每一次相见又总觉得她还是原来的她,其实她也在变;除了率真、真诚、热情如火不变外,便让人觉得她更为成熟、更为亲切。
写诗的人有时总是觉得没有什么题材可写,也不知道写什么好;十九世纪美国女诗人狄金森是现代诗意象派的鼻祖,一生只出过一次远门,也不过百里之远而已;平日里连家门也不出,一生却写下一千七百多首诗作。艺术大师罗丹亦说“美在于发现,在于心中有没有爱。”赖年华的诗就在于她有一颗善的心,并用善的心去发现美的存在,“天生的缺陷/换来缺陷的美/没有双目却有/一双灵巧的手/没有光线却有/细腻如丝的感觉/有感触秋毫的本领”这是她《 致一位肓人按摩师》的诗句。我们能说“缺陷”不是美吗?人只要心存善念就会有爱,有爱心,就会有爱的诗呵。“娇健的双褪弥补/一只手的缺陷/机灵的双眼淘汰了/一张嘴的笨拙/拒绝同情拒绝‘公援’/理直气壮的生命/影射了多少轻生愤世的/灵魂”。这是她笔下《只有一只左手的信差》的高大形象,读罢令人萧然起敬。再如《清洁工,我为你骄傲》:“职位是低微的/ 行业是厌恶的/无人争雇少人问津/心灵啊/象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从赖年华诗行诗心里,我们不难发现她是一个充满着爱心的人。因此,她能从人们忽视却又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发现诗,并有自己独特的认知。“一切都豁出去 /爱 依旧被大海出卖”的《盐》就让人过目难忘。由于赖年华一直以来都喜欢读书又善于思考,正如英国人培根所说:“多读书、多思考。只有自己多读书、多思考才能不被眼前纷繁的一切所左右。”赖年华居住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香港,能不被物欲所惑,正因为她保存着一颗永远年轻的诗心;况且所结识人,又是些正直、值得信赖的人。每次她匆匆从香港回到韶关,都要拜见她所敬爱的老师桂汉标,而桂汉标又是一个正直得令人敬畏的著名诗人;她多次返粤北参加诗社举办的大型诗歌文化活动,与五月诗社众多的诗友深入交流。从今年五月她返回香港后所写下的诗句中,我们就不难发现,她为人的真诚善念和感受美的心灵之光,没有被岁月的烟云淹灭,依然光彩如初!她的诗总有一种激扬向上的内核,令人读后内心为之一动;如“放弃理想就等于孤独自已/挑战现实才能够无愧子孙”(《当我们活着的时候》)、“生存的真正价值/昭示着每一颗奋发向上的心/是取决外表的欲望外表的拥有/还是力争内心的精神内心的强大”(《只有一只手的信差》)、“人啊人/平等中也不平等 与其悲天悯人/不如寻求自身生存的价值”(《 致一位肓人按摩师》)等等堪称精警的人生格言,给予读者深长的启悟。我们知道:善的定义就是有利于人。只要我们悉心观察,悉心思考,走正确的路,做堂堂正正的人;我们就可以有一个安稳的心灵栖息之地。
赖年华是一个职业女性,工作特忙,却能忙里偷闲,写出大量诗作。正如诗人桂汉标写给赖年华的诗作里所言:“匆匆 匆匆/风尘仆仆/一身劳碌/归途想着进修课/时尚潮流奔突/生存当搏击”“ 匆匆 匆匆/人生如蜉蝣/忽倏飞渡/心神无依梦无寄/栖居在何处/今日喜跟上/灵魂终同步”(《灵魂的脚步》)。由此,我们便知道了赖年华的胸怀里为什么会有一颗美好的心灵。正如她自己所言:为了使灵魂变得更美丽而写诗,而诗必然会使自己的灵魂充实而美丽。这样说来,诗就是美的催化剂了。愿美与诗伴随赖年华一生。
(2011年10月24日于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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