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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感
  文 / 李献玉




     曾经很反感韩寒,反感的来源当然是舆论,舆论说韩寒是异类、是愤青、是一个极度自恋的八零后。舆论让我对韩寒及韩寒的作品敬而远之。从韩寒的《三重门》开始,我就没有看过他的一字一句。直到今年,受狂热的寒迷八零后朋友有意无意的熏陶,我顺手从他几乎是一抹寒的书堆中随意抽了一本《杂的文》,每晚睡前无色无味地看上几则,虽然是寒的博文集册,文字语言几乎没经过任何锻造,嘻笑怒骂却如行云流水,自然而顺畅,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语调,尽在文诛笔伐中。韩寒,是一个极度透明的人!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事,毫不掩饰!这是看了一本他的书后,我对他的“初级认识”。
    另外一点感触是,其实韩寒很实在,很有社会责任感,虽然看起来他几乎都是在攻击,但他攻击有道,我们的国人素质、社会公德,的确是不敢恭维。他只是没有像众多傻B一样,明明受了欺负还假里麻子为欺负他的人歌功颂德而已,他只是没有受愚民政策的熏陶和影响作出一副奴颜媚骨而已,他只是哪怕被淹在中国学者专家明星的口水河中却依然要露出一张嘴,勇敢反击而已。寒的存在,至少让人在萎靡绝望中看到了点希望,明白了敢怒不敢言的一些真相。我不是寒迷,我只是说了实话,拜托不要把我连同韩寒一起辱骂了。当然,如果真要把我和他捆在一起骂,也未尝不可,至少我的档次突然之间就提高了不是?
    以上这些其实不是我今天要说的主要内容,充其量就是导语或题记吧。
    以下的杂感才是今天的正题。


                       ●一、我当“姨婆”了●

    大姐很早生孩子,她的大女儿又很早生孩子,所以昨天——2011年10月23日,我顺利地无助地被动地做了姨婆。我的老天,我还年轻得很,却有人叫姨婆了,凭空增添了一种老态龙钟的岁月厚重感。我那十岁的女儿,充其量只是个姐姐,却被叫成了阿姨,这个嫩得可以拧出水的阿姨,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学五年级学生呢。
    当姨婆了,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些了?青春的尾巴就别再紧紧地拽着了,放手吧,让紧跟着的大队伍去抓吧,也应该把自己收纳进老年人的队伍中了,想年轻?下辈子吧!
     我哭,哭这时光的无情,我怒,怒这岁月的残忍,我悲,悲这人生的无助,我怜,怜这生活的凄切。
     但最终,我还是得笑,笑着把红包给这初生的外孙女,笑着向我的外甥女、我的大姐大姐夫道喜,并热烈祝贺所有所有人都胜利升级,并且也顺带向自己道声喜!祝贺自己老得离土地又近了一分!


                        ●二、没有观众的比赛●

    上周区教育局组织的两年一度中小学生合唱比赛紧张开锣了!折腾了几个月的指导教师和参赛学生们,个个精神抖擞神情紧张地来到了比赛场地,磨亮了刀枪练足了台下辛苦的十年功,终于要台上闪亮一分钟,在艺术的殿堂里拼个你死我活了!
    只是,台下没有纯粹的观众,队员们不能进入观众席,只能在场馆外穿着衣不蔽体的演出服,列队等候着。或练声,或受训,或呆呆地站着。看着,让人顿生怜悯之感。他们为谁卖命?为老师?老师为谁卖命?为学校?那学校呢?呵呵,这让我想到了踢猫!最终受累的,是金字塔底的民众。
     孩子们受训受累了几个月,最后连比赛场观众席都进不去,他们看不到别队的表现,只是在台上短短地站了几分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舞台的过客,而已。悲哀,这是我想到的是合适的一个词。
    台下的观众稀稀拉拉,除了几个拿相机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外,还有几个正襟而坐准备大干一场的评委和计分员。当然,最大的观众群则是每个队的领队以及各校的音乐老师,总之,并不热闹的观众席,导致了冷落至极的掌声效应。再说,不是自己的队比赛,谁耐烦给你掌声?
    中国的比赛向来如此,台下没有纯粹的观众,台上却拼个你死我活!真可谓台上热热闹闹,台下冷冷清清!好一派“中国特色”!


                            ●三、一毛钱●

    站在超市的自动扶梯上,只见黑黑的梯面上,一毛钱孤独地滚动着,没有人去捡它,尽管看到它的人并不少。我走前几步,弯腰捡起它,拽在手心里,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这是人民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钱钱,我们应该爱惜它不是吗?这是我当下的想法。
    突然间,我的思绪跳到了十多年前,我在老家怀化当教师时的一件事情,让我现在想起来不禁还会哑然失笑。
    怀化的街上,每天都可见一个矮小丑陋的瘸腿乞讨男子,他的右腿几乎萎缩得只剩下几公分的长度,以至于他得依靠一张小凳子拿着手上当支撑物,才能把自己严重向右倾斜的身体支撑起来。我经常会往他的碗里放一些零钱,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天,因为需要西瓜皮泡药,为了几块西瓜皮去买一个西瓜还要把它吃掉,实在太麻烦。想到怀化街上到处都是吃完扔下的西瓜皮,何不上街捡上几块?
     正在我捡西瓜皮的时候,那个我常给钱的乞丐一颠一簸地走过来,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很优越感地扔下一句话,极为自豪地从我身边颠了过去:穷鬼!哼!
     穷鬼!这是一个乞丐为我下的定论,就因为我在捡西瓜皮!哈哈!
     今天,我捡起了一毛钱,会不会有人有同样的想法?无所谓,我拿着这一毛钱,心里唱起了儿时会唱的歌谣:“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好老的一首歌,唱起来却让心倍受感动。如今,一毛钱哪怕一块钱掉在地上,都基本不会有人去捡了。究其原因有二,一是面额太小,不值得弯腰;二是顾全面子,怕人笑话。
    如果你看到地上有个硬币,你会去捡吗,你不捡,是因为什么?


                         ●四、谁比谁更冷漠●

    最近,中国上上下下在讨论人性冷漠的话题,因为两岁的小悦悦被车压碎而众多路人不管不问,点燃了有情人士的强烈爱心!现在来讨论这爱心不爱心的事,不觉得太晚了吗?中国这种事情还少吗?中国向来是个冷漠的国度,冷漠是中国最大的特色,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贬义词可以用来形容中国,比如,小人当道、坏人得势、奴颜媚骨、手足相残……举之不尽啊。
     连一个两岁的血乎乎的小孩都不能激起路人的同情心,这人心世风沦落到了什么程度,可想而知!停下来,打个电话报警,难吗?不难!可难就难在要拿出电话,这是一个艰难的动作,还得拨号,说话,最关键的是要花几毛钱电话费,太TM不舍得了!
    事后的采访有些人说,这年头做好事做不得,弄不好被反污反告还得被法院判赔钱。这话的确说得掷地有声、振振有词!可是,即使我们受了或将受到这种委屈,难道比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更重要吗?
     冷漠,就承认自己冷漠,少拿那些狗屁理由来说事!
     话说小悦悦的悲惨离世,一条生命引发了一场假里麻子的讨论,说得人心撼动,可这撼动能维持多久,我相信没几天,人们就忘了她,忘了这幕悲剧!你悲你的悲,我乐我的乐!可怜小悦悦的父母,他们还将痛多久?也许,永远地痛下去,直至死亡!
     在中国,没有什么现象是不可以理解的,存在就合理,既然是合理的,哪怕牺牲再多的生命和金钱,都可以在所不惜!
     我爱你,中国!!

                                                2011年10月24日
2011/10/27 19:21:30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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