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采楼赋◆
共和国六十二年的辉煌,灿烂了风采楼今日的丰姿。
五百年的历史,铸造了粤北一座永恒的碑石。几经风雨,在时间的长河里风采依然,22米的高度,垂檐翠瓦,横跨通衢,一任无数后人瞻仰。
余靖去了,这位宋仁宗朝的谏官,一生清白,敢怒敢言。数百年匆匆而过。韶关,这座文化历史名城,因为有了他而多了一道风景,多了一座历史的风采楼。
浈江奔腾,卷走岁月的沉沙和浪漫,风采楼依然,注视着人间的沧桑巨变,虽然曾经有过的灰飞与烟灭,却又在一代代人的记忆中,让名贤遗迹,在跨路建设中而耸立。见证这历史的低矮小屋,已被拆除,于是,你看到了一片宽阔的土地和一个美丽的风采广场。
假如没有了重建,就没有了今天的光彩,粤北就多了一生一世的遗憾,文化历史名城,就多了无限的忧伤。
以楼警人,以楼警世。
华灯初上,鲜花盛开,映照出陈白沙雄浑刚劲、运笔自如的力量:风采楼。
风采依然。
◆阳元雄风◆
有人说,你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杰作,有人说,你是女性顶礼膜拜的图腾。但我却看到,你分明是人类精华凝结之所在。
峰回路转间,褐红色的山体直入眼帘,振奋了人的精神,豪迈了人的气势。
阳刚的山,青葱起那一座座峰峦;伟岸的形,孕育出一种人类坚韧。
你在深山中墨守千年,孑然昂立。我们的祖先,不也是从原始中走出的吗?
你直指云霄,栩栩如生地向世人展示勃勃雄姿。引得多少游子爬山涉水,千里迢迢至此,驻足仰望。又让多少女子到此,凝视端详,祈求生儿育女!
此时,不需要任何语言,只要一支笔。
每一个膜拜者,都是生活中的写实派画家。
他们画出另一种魅力——丹霞山的人性之美。
◆珠玑寻根◆
这一颗颗鹅卵石可是一颗颗游子的心?人虽远走,心却留在了这里。
啊,珠玑古巷。
寻根问祖的人,沿着这鹅卵石,寻找那祖先留下来的根。想当年,中原汉族先民越岭南来,多先驻足珠玑古巷数年或数十年,甚至更长的岁月,然后一批批南迁珠江三角洲。历经千百年的沧桑,珠玑巷古朴风骚犹存,那渐渐圆滑的鹅卵石,就是最好的印证。
古楼、古塔、古桥、古祠、古榕、古建筑,唐、宋、明、清,南来北往的商旅,让珠玑古巷“商贾如云,货物如雨,万足践履,冬无寒士”,无数个日子过去了,一批批走了,又一批批迁来,他们越过梅关,将岭南的特产陆运到南安,再上虔州,出长江,至京师临安。又将中原的经济文化带到了岭南,再沿沙水,出浈江、下北江,至珠江三角洲,再飘洋到港澳地区和东南亚、欧美诸国。
于是,珠玑,成了他们共同的根。
岁月长长路长长,珠玑巷的后裔繁衍出数千万人,寻根的浪潮汹涌着这小小的山村。从现代的大都市回到这里,你会惊叹这里的山清水秀,流涟这里的人杰地灵。
其实,这里又是一个历史的中转站,是一段路程的碑石。
这里,深藏着中华民族一段丰富的民俗人文历史的内涵。
◆梅岭觅梅◆
我为踏雪而来。我为赏梅而来。
山道弯弯,现代的水泥公路早巳穿山而过,剩下这梅关古道,印证历史的荒凉与繁华,唐时岭路宋时关,于是我们常常想起张九龄,想起“文献祠”。历史,原就是在有意与无意之中,留下一路的脚印让后人思考。
梅岭依旧,“岭南第一关”的大字让游人触目惊心。战争与和平,就在这关口与梅花中演绎,从秦二世的赵佗,到太平军的立寨,硝烟不断,而陈毅将军的《梅岭三章》,让这里从此成为一道革命的关口。
梅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攀登的艰苦留下了生活的艰辛,茂盛的繁花开拓了新的路程。苏轼登临梅关,写下《岭上红梅》时,他放声吟唱:“梅花开尽杂花开,过往后人君不来。不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红雨熟黄梅。”他没有想到,流着血在梅岭苦战的陈毅更加浪漫:“乱垒穿空雁阵开,走天衰草月迟来。攀藤附葛君须记,万载梅关著劫夫。”
梅花哭了,滴下的泪水湿润了干涸的古道。雪融了,袒露了历史的真实。于是,在现代的节奏中,我们读到了梅岭上重新怒放的梅花,我们感应了游人的脚步。
历史,是难以从记忆中抹去的。
◆雨中南岭◆
从充满幻想的色彩开始,以茫茫的雨雾为结束,南岭,给予了我们更为神秘与更为向往的记忆。
出发前已雨雾茫漫,我们没有等待。南岭,不是常有雨,常有雾,更常有阳光吗?
于是,我们出发了,跨上1902米的高度,去等待一个美丽的想象。等待是痛苦的。在雨雾中等待太阳的腾升,如同等待一次爱情的开始。
雨中南岭,人的真实与虚伪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失落者,后悔在晨早登上这没有心旷神怡的高度;期待者,抱怨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日子和错误的路线;只有无畏者,将跋涉当作一次自由的漫步。
更多的,是一种胜利与征服的喜悦。
是的,我们是抱着梦幻攀登这广东第一峰的,山的雄伟与挺拔被前人描绘得怦然心动。虽然视野只在5米范围内有效,我们仍然欢呼,我们站在了南岭之巅。
其实,失落与希望是同时存在的。披一身的雨雾,回忆我们的这一次跨越,不在乎我们看到什么,只在乎我们曾经在这里留下足迹,曾经在广东最高的地方,用希望写过一首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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