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11月12日一大早,乘康萌公司的旅游大巴,出洛阳入新安,直奔金斗山。金斗道观前的道德天尊仙须长袍,似乎正在徐徐说道。山门上书“薄姬庙”,一下把人们的思绪拉回到汉朝的“文景之治”。薄姬一生敦厚贤德,教子有方,才有文帝即位之幸。薄姬的贤淑礼让、不为人先,正应了老子无为无求、韬光养晦的为人之道。因此,一名金斗道观,一名薄姬庙,相得益彰。
沿青要山脊徐徐下金斗山,从山头上俯视下去,山谷自然地皱褶引人入胜。半山坡依山势有一方方青砖围起的小院子,仔细看,院中隐隐立着石碑,竟然是墓地。想着在这寂寥的山坡上葬着,远离村落、远离农田,该是多么的孤独。山坡杂草从生是荒芜的土地,难道留给作古的人去开垦?那些墓园邻舍是哪方人氏,可会耕田?不由使人黯然伤情。
一路西行,我们爬上了黛眉山。汽车沿黛眉山曲曲折折地上,然后婉婉蜒蜒地下,转过一个山头,闪过一个峡谷,山谷里苍苍的杂树各自招展着自己的色彩。淡黄的、深绿的、金黄的、紫红的,满坡满山地灿烂着,不因为我们来而绚丽,不因为我们去而羞涩。一只喜鹊在路边缓缓地飞翔、逗留,汽车的往来丝毫没有打扰她。路边刀削一样的的石岩,泛着暗红的铁锈色,似乎诉说着十二亿年的沧桑。锈色岩石上面有白色的石岩,固护着上面的山土,养育着满山苍苍的树木。
山绵延着,坐着的、卧着的,不见峻峭凌厉,只见浑厚而舒坦。远近、前后、左右,一山一山错落重叠着,汽车就沿着劈开的盘山路,左倾一下右偏一下,随着弯度忽而左高右低,忽而右高左低,上上下下。急拐弯处亮闪闪立着反光镜——警示镜,就是瞪着这一只警惕的眼睛,提醒一路的安全。放眼望去人工植被的山坡,色彩一味的绿,横竖左右整齐地列队对着公路,反倒没有杂林杂树热闹。转过一个山头,山下不时有光影晃。是山下时隐时现的一汪水,镜子一样泛着光。湖水静静地躺在山脚下,被几座山围拢着,成大大的三角形,清辉和山色相应着,湖光山色就这样自然地呈现了。
山叠嶂着,一重一重,望不到边际。从峡谷的缝隙看过去,一座又一座山错落着闪过,雄浑舒缓的山坡蔓延着,树青和裸露的黄土随山势起伏着。远处也有耸起的山峰,突兀地尖起来,与平坦缓慢的山势和谐地挤挨着。沿着峡谷盘旋,望着远处层叠不尽地山群,似乎觉得这山已经是最亲切的伙伴,若抬头看不到山,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满目满眼的山、天,天、山,伸手就能抓一把山色。平日所见画中的那些山,都显得单薄。谁能画出这远近、前后、左右、仰视、俯瞰,一山连一山被山包围的气势?!
出得峡谷,看手中金斗道观发给的《金风神韵》,忽然想起孝道文化。薄姬与孝道怎样关联?是了,薄姬慈善,教子仁爱厚德,恩及文帝景帝,国泰民安,自然惠恩万民;武帝明帝思孝,封赐太祖薄氏,得以祭祀地母,这延续几代帝王的孝,难道不足以警示世人孝一己之父母?孝操劳一生的年老长辈?这深山峡谷不为人识的美丽,不正像薄姬敦厚内敛的性格?但愿这深山绝美之地,成为传承古朴民风、弘扬孝道文化的根基之地。泱泱中华,孝道这一传统美德,要靠每个人从自身做起,慈幼爱老,仁爱厚德,使孝道文化发扬光大。
2011-11-13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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