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石头去走路---五月诗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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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石头去走路
	文 / 陈灿荣

天边的晚霞
向远方发送着夜的彩信
归家的人，多想自己的车子再长出翅膀
甩开追赶而来的暮色

一个农民工，一个在新建马路的隔离带
一段没有合陇的口子上搬动石头的人
似乎没有在意夜色就要降落
他要把一堆切割得整齐的花冈岩石块
沿着缺口均匀地摆放，等待弥合
只见他搬起近百斤重石块的一端
另一端的一角则着地支撑
他在上端用力地扭动
石块就学着他沉重的步伐
缓慢地行进，而且一块比一块走得远
偶然有一块跌倒
他就弯腰吃力地把它扶起
脸庞涨得黑里透红
又生气地拍打一下石块
也许是要拍走心中的沉闷
又像是在痛恨自己笨到只会教石头走路的份上

虽是深冬的季节，风也没有
吹冻穿得单薄的他
夜色却在把他一点点蚕食
过往的车灯，就仿如照着两个
互相搀扶着打着趔趣回家的醉汉

写于2011.12.27）

2011/12/27 22:28:49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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