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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弦上跳跃——孙杰散文赏析
  文 / 胡列志



    壬辰龙年正月初三,寒风凛冽,春雨绵绵,孙杰竟然到了韶关。他说,是初二出的门,一千多公里的路,赶过来的。五月诗社在一间饭馆为风尘仆仆的孙杰接风。孙杰说自己是东北辽宁人,欧运通说他是山东大汉。一米九的身材,既有山东人的豪爽,又有东北人的精明,后来孙杰说,他的祖籍确实是山东,至于是哪个年代闯的关东,已经无法考证。翻开《磅礴的雄风》的作者简介,知道他曾经“浪迹天涯”,足迹遍及新疆、甘肃、云南、广西,最后定居洛阳。十五岁参加工作,四十年的打拼,历尽人间千难万苦,怪不得孙杰的作品“情深义重”,原来依赖于丰厚的生活积淀。这次来,是为了参加五月诗社的年初四的新年聚会,同时要把刚出版的著作《磅礴的雄风》运回洛阳。
    点击五岳诗笺网孙杰的个人网页,作者签名一栏虽然是电脑设置的“什么也没说”,可200多篇作品挂在网页上,又“什么也说了”。孙杰是多产作家,体裁涉及诗歌、散文、古典诗词、小说,还写点评论。在200多篇作品中,现代诗歌130多首,古典诗词20多首,散文40多篇。我这里单说孙杰的散文。选入《磅礴的雄风》的散文有二十多篇,显然一篇章被割舍了。
    细品孙杰的散文,我的心海微微泛起波澜,感慨这个东北大汉不止硬朗,还有似水的柔情。
    真实,把自己“和盘托出”。俗话说“见过大胆的,但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孙杰的几十篇散文里,写自己的就有不少,如《少年忆趣》、《智斗》、《师徒情》、《爱在永恒》等。写童年趣事,写成长的烦恼,写青春的斑驳,既有儿时的顽劣,也有少年的叛逆,更有青年的梦想。我最欣赏孙杰的爱情自述,写自己就像写别人,不忌讳,不掩饰,好像在说着有要的故事。我也是男人,可我不敢向人袒露自己的“第一次”,即使说,也是遮遮掩掩,点到即止。而孙杰,骄傲而且张扬,这种勇气,叫我欣羡。“我给你脱吗?”“你会疼吗?”我的心蹦蹦直跳,简直是一次天赐的洗礼。看来,是我小气了,是我自私了。读了孙杰的散文,我豁然开朗。于是,我把孙杰的《磅礴的雄风》推荐给了好几个人。孙杰在《智斗》里,把自己的诡诈与无赖,一并写进文字——谁叫生活那样艰难那样不如意呢?这种率真,不是很可爱吗?
    以情见长,使作品尤为丰满。孙杰的散文,几乎都是抒情言情的,可以这样下个概念,孙杰就是个情种。无论是一张叶片,一股山泉,还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山妹子,在孙杰的笔下,无不饱含深情。文字有情,是作者有情。《天伦》里“我”的个人小情,《为了祖国为了人民》里战士对国家对人民的大情,孙杰都记录得真真切切,几可触摸。在《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中,孙杰是以第一人称写的,不管材料怎样遴选,结构如何安排,都给人一种现场感,更容易打动读者。对越反击,尘埃落定,虽未久远,但毕竟已经模糊,甚至淡出了许多人的记忆。孙杰的这篇长篇纪实散文,又一次唤醒人们的英雄情怀。我哥就是对越反击战的英雄,但他给我的讲述没有孙杰那样具体和细致,尤其是战友情、生死情。《怀念战友》,可以说是《为了祖国为了人民》的续篇,写的是战中和战后的事情。对战友亲属的照顾,对逝去战友的怀念,其情其义,揪人肺腑。主人公“小米”,负伤临死前提了一个在常人看似过分的要求,要漂亮的护士“亲我一下”。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护士径直走到小米跟前俯下身去,吻住了小米的嘴”,于是“我惊愕,眼泪在流”。“我”见小米眼睛瞪着,两个眼角各有一颗泪珠,他感动,他满足地去了。“我冲动地拥抱住护士:谢谢你!谢谢你!”“护士羞红了脸,推开我说:我也十八岁!”这感动,这情怀,期可用三言两语表达得了啊!看到这,我的眼竟也模糊起来。《我的月亮》,写的又是另一种感情,对莘莘学子的关爱。送月饼,因为怕月饼落到“村干部”的手上,自己冒着车毁人亡的危险亲自把月饼送到学校发到学生手上。这种“情”,看似“有点傻”,可我们不就是缺少这种“傻”吗?我们的孙杰大哥,当下的中国,多么需要你这种感情呀。在《情殇》中,孙杰为我们展示的是一种惋惜之情。文中的“我”,是一个有姿色懂感情的当代女性。可“我”逃不脱世俗,过不了男女情关,垂青“我”的,有虎有狼,一个弱女子,怎敌人间风霜?幸遇红颜知己,却因对方一无所有而迍邅不前而错过。最终,“我”在“悔之晚矣”的遗憾中死去。孙杰对“我”是采取鞭挞态度的,孙杰的这种情,是对当代女性的同情。在文章中,孙杰借“我”的知己“剑锋”的口说了一句警句:“与一男相好视为情,与两男相好视为毒,与众男相好视为病”。
    孙杰文武全才,他的经历,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当过兵,支过边,当过工人,又是一名地道的干部。应该说,孙杰的道路是与国家的发展结合的很紧密的,从孙杰的身上可以看出国家发展的轨迹,正是这样一种历练,使孙杰有一股凛然正气。这正气渗透在他的文章里,表现在他的诗歌中。孙杰爱读书,有读书的禀赋,在《从五月诗笺到网上阅读》和《书缘》中可以知道;孙杰有书香气,在《情系散文》中感受得到。如《早秋》和《风与柳》这两篇,其古典文学修养有一定的功力。
    年初四的聚会上,孙杰拉起二胡,打起竹板,使诗社活动高潮迭起。
    我记住了你喝酒时的豪气,更记住了你诗文的才情!

                                        2012年2月25日
2012/2/25 19:43:13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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