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兰都是“拿粉笔的”,又都是喜欢玩文字,被人称为“平行线”。
我们忘不了1985年4月9日,我来到瑶坑小学做了一名“孩儿王”。因给学生“找米下锅”,与本校女教师丁兰争一份《韶关报》,两人对峙,校长只好撕开报纸,一人一半,两人拿着各自需要的东西上课去了。岂料,下了课,她又向我索要了那半张报纸,我心理觉得好笑。翌日,我踱进阅览室,瞧丁兰正在糊那撕开的报纸,瞧她那样子,仿佛在糊一张撕开的面额100元的钞票。她见有人来,抬起头,四目相对。我突然发现她出奇的美,美得使我不敢再看,可不看又不行,于是又多膘了一眼,反正膘人又不犯法。她也在看我,不,是在读我,读我的眼睛,读我的感觉,大有读我千遍也不厌倦之神态。
从那以后,我们常在一起谈天说地,谈备课、上课、批改作业,谈灵感、主题、谋篇布局,谈远大的理想和未知数的爱情婚姻。我们用欢声笑语送走了一个个黄昏,又迎来了一个个黎明。就这样一来二去,侃些三长四短,日子一长就出现了无颜六色。
当人们知道我和她“拍拖”后,好心人力劝我要及时“刹车”。其理由是平行线不能相交。
果然,春雨霏霏的一天,一位“大款”来访,随口说了一句:“雪茄(qie)真高档。”在她马上说:“读雪茄(jia ),不能念雪茄(qie)。”并找出本本为证,让“大款”服她。那天,他们谈得很融洽,我好不尴尬。
1990年,我通过高考,踏进了韶关教育学院的门槛,她也考上了韶州师范。这下,那位“大款”便理直气壮地常call她。当我看到他们逛商场、进舞厅、下饭馆的时候先时不以为意,后来才看出些端倪……
又是春天,旧痕已平,我与她又在武江桥畔邂逅。一阵寒暄后,他她悄悄地对我说:“一切全是命,我没想到会和他在一起。”我问:“什么意思?”她不语,戚戚一笑,翩然离去,留下一个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