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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十年前(二)
  文 / 孙杰
                     

                     

                  ◆二、正义之师◆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我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一线部队,分东西两个集团集结在边境线上,全部完成战术动作,只等正义的炮弹炸响。
    十七日佛晓,一声令下,两个炮兵师在两个不同位置同时开炮,加农炮团、榴弹炮团。火箭炮团把成集束的炮弹,梯次的向复仇的地点挥泄。前沿不可一世的越军顿时土崩瓦解,抱头鼠窜。
    望着带着哨音的炮弹,如一条条闪烁的光带,划过天空飞过边境,准确的落在敌人的工事上。来大个的,在密集点,炸死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战士内心在呐喊。
云南边境红河岸边那天清晨,是个大雾的天气,二营在炮火延伸后,趁着大雾跨过红河,向越军重兵设防的二三0高地发起冲击。
    二三0高地,是越军在红河南岸老街西部向我进行武装挑衅的一个重要支撑点,在二三0高地上构筑对付中国的明碉暗堡,凭借这个制高点控制中国没有设防的云南边境城镇河口一带。经过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在高地上构筑暗堡三十七个,掩蔽部十七个,三层交叉火力点密布山上山下,堑壕、交通沟密如蛛网,高地前沿埋设着大量地雷。暗堡、火力点铺设了一人多高的茅草巧妙的伪装起来。他们利用制高点经常用机枪向我方扫射,河口两侧的村庄居民被打死打伤多名,致使边民有家不能归,有地不能种,田园荒芜,十室九空。二营战士看在眼里,愤怒于胸,早就请愿要痛歼侵略者。
    大雾夹带着小雨,朦朦胧胧,河水滔滔。二营指战员以极其神速的动作,出其不意地逼近敌人。前进的路上,荆棘、丛林没过头顶,二营四连尖刀班战士符邦明、李利民、刘建国等奋勇当先,用自己的身体为全连碾出了一条路,使全连顺利地越过三道深沟向二三0高地发起冲锋。狡猾的敌人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只从暗堡里打着点射。四连长刘建荣见此情景和支委们商量一下,命令司号员吹响冲锋号,引诱敌人把全部火力暴露出来。嘹亮的冲锋号吹响了,敌人中计了,所有火力一起打了起来。火力位置暴露无遗。刘连长立即率领四名战士,避开敌人密集的火力,从左侧向高地猛扑过去。敌军居高临下,向他们连投了三排手榴弹。
    “散开!”刘连长大声命令着,顺手抢过通讯员手中的冲锋枪,在敌人手榴弹爆炸硝烟弥漫之际,跃身猛冲上去,在距离高地顶端一百米处,他腿部中弹负伤,仍然猛冲猛打,距离高地顶端五十米时,他腹部中弹,顾不得包扎,奋力向敌人火力点投出一个接一个手榴弹,当他冲到还有二十米时,头部又中弹了,但他依然挺立在小山坡上指挥战士们冲锋,直到壮烈牺牲。在连长英勇形象鼓舞下,全连指战员个个英勇作战,奋力冲锋,猛扑敌阵。战士王树青端起刺刀与敌人展开肉搏战,一刀刺死一个敌人,转身又向另一个敌人扑去。战士戴维顺奋勇冲入敌群,连续打倒四个敌人。四连勇士以这种无敌的气概,冲上二三0高地,将守敌全部聚歼。
    至此,攻打二三0高地战斗胜利结束,全歼敌军一个营部,一个加强连和一个工兵中队,打死敌军官兵一百六十九名,俘敌十七名。
    中越边境越南一侧,石山重叠,岩洞毗连。越南经受不住我军的重拳打击,纷纷钻进岩洞与我周旋,这种游击战的方式本是我们抗战时期游击队的看家法宝,他们用到这不灵了,我们自有对付的办法。
    二月十八日,部队继续向马利地区攻击前进,一座无名山上的敌人,凭借如蜂般的岩洞,以密集火力向我部队射击。敌人很狡猾,你用炮轰,他就钻洞,炮火一停,他就出来。四连指战员迅速做好“挖洞歼敌”的准备。战士们带足了手榴弹、炸药,决心来个猫儿扑食。
    三班长谢振华,带领带领全班乘黑夜巧妙通过敌人的三道铁丝网和一个雷场,接着以极大的勇气和毅力,用了五个小时攀越了三百米的绝壁,占领了制高点,隐蔽下来。
    第二天黎明,脚下岩洞的敌人机枪又开火了。谢振华带领战士苏国生迅速向敌人机枪运动,先后投了两枚手榴弹炸毁了两挺机枪,炸死一名敌人。其他连里战士采取小洞投手榴弹,大洞炸洞口。或将敌人炸死在洞里,或将敌人掩埋在洞里憋死,就这样连续打洞三十多个毙敌四十多人,俘虏一名。这个俘虏说:“你们来得突然,打得勇猛,搞得我们洞里藏不住,逃又逃不走。”
    战斗在向纵深发展。一支英雄的部队他们在兄弟部队的配合下,勇猛直前。靠茅山攻下了,弄压山攻下来了。弄压山是北去茶灵,东北至广渊,西南下高平,山势陡峭,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条由下而上的“之”字形公路,四百米一拐,五十米一层,连续十几道弯,才能到达山顶的丫口。丫口迎面有三座土山,宛如屏障,两边是城堡式悬崖绝壁,紧锁着公路丫口。越军在公路两旁层层设防,山山筑垒,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火力体系,可以直射,侧射和倒射。敌人在弄压山配备着一个营的兵力,外加两个炮兵群。高平之敌在我军的打击下也退缩到了这里,妄图凭借天险据守,逃脱惩罚。据记载,法国和日本当年都在这里损兵折将。越军自吹“弄压山火网,鸟儿也难飞过,中国人想过去,根本不可能”
    谁敢横刀立马,谁是旷世英雄,唯我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们是人民的子弟,为了国家的安危,为了人民的幸福,我们甘洒热血。
    我军正面袭扰,侧后攻击,虚虚实实,声东击西。火箭手田生观接连摧毁敌人两个暗堡,装第三发火箭弹时,中弹牺牲。副手吉星友立即接过火箭筒发射,一声巨响,正面的一个地堡被炸毁。吉星友不幸阵亡,另一火箭手雷发林立即匍匐前进,接连炸毁两个支撑点。他腿部负伤,仍坚持战斗把敌人高射机枪打瞎了火。机枪手陈光武见阵地不便发挥火力就抱起机枪,跃上阵地土坎,一气打完一百六十发子弹。敌人的子弹打在他的机枪弹盘上,“嘭嘭”响,他依然向敌人扫射。九连长李子文带着队伍摸到敌人洞口,绕到敌人背后,钻到敌人中心,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突然开火,火光映红了群山,映衬着战士钟匠运和他的战友,攀悬崖,爬陡坡,飞涧越谷,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冲上山巅。仅三天,弄压山天险被我军突破。
    二月二十七日,我军对谅山市西北的扣马山发起攻击,仅九小时夺下扣马山,打开了凉山的门户。
    兄弟部队也迅速的拿下了凉山东北五公里处的巴外山,打开了谅山的东北门户,将谅山合围。站在山上,俯瞰谅山市,一片炮声隆隆,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三月一日,我军强攻谅山市西郊长形高地。六连二排排长王木舟带领五名战士和一挺机枪,冲到一道土坎下猛烈地向敌人射击,掩护其他连里战友冲击。这时,敌暗堡投出一颗手榴弹,正落在王木舟和战士们中间,冒着白烟。机枪射手苏是安一眼看见,:“排长,手榴弹,快隐蔽!”王木舟扭头也看到了冒烟的手榴弹。“快把手榴弹甩掉!”苏是安又喊。王木舟知道来不及了……为了保护战友安全,为了保护掩护全连冲锋的这挺机枪。王木舟一跃扑在即将爆炸的手榴弹上。为了保护战友;为了战斗的胜利,人民的英雄,共产党员王木舟英勇的牺牲了。
    “坚决消灭敌人,为二排长报仇!”的怒吼声,响彻在阵地上,怒火中烧的战士们一鼓作气攻上敌人阵地,全歼守敌。
    三月四日凌晨,已完全占领北市区的我军,在强大的炮火掩护下,分多路强度奇穷河。五连夺取一百一十八米长的大铁桥,占领了桥头堡,打开了通向南市区的天堑险关。随即攻下谅山市委办公楼、汽车站和邮电局,又占领了火车南站。六连沿着谅山省医院、公安学校和高级疗养院一路厮杀,直逼文庙山,不到一小时就歼灭了文庙山守敌。八连攻占了文庙山东面的四二八高地;九连拿下了三九一高地,兄弟部队先后占领四六五高地,四一七高地,完全控制了谅山市南郊的制高点。
    三月五日,三连又一举攻占了四一三高地,这是著名的谅山战斗最后一仗。下午二时四十分,两颗信号弹腾空而起,谅山战役胜利结束,给了越军第三师以歼灭性打击。无坚不摧,攻无不克。大战谅山的英雄们,经过一周的激战胜利拿下了谅山市。
    胜利者们不进民宅一门,全部露宿在街头。街面铺面,我军贴上封条进行保护。入城部队,组成各分队,上街巡逻,整肃纪律,保护城市安全。我军不仅是正义之师,也是仁义之师。
三月五日晚上,新华社奉中国政府之命,宣布我边防部队开始撤回中国境内。
    我广西反击大军自十七日出击,拿下东溪镇,巧夺嫩金山口,占领弄梅隧道,打开了通往高平的大门,我坦克、步兵、炮兵通过隧道向高平攻击前进。
    十八日下午,我军对据高平还有七、八公里的博山山口发动攻击于第二天干脆利落地消灭残敌。
    十九日攻击博山主峰。
    二十日击溃敌人,占领博山主峰。
    二十二日各兄弟部队对高平发起总攻,拿下了越北军事重镇高平,全歼守敌。
    对越反击作战打出了中国的国威,英勇的解放军战士用他们年轻的的生命换取了和平。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环境,英雄们永垂不朽。
    人生最宝贵的是人的生命,可在战场上,在战士们的心中,最珍贵的是祖国的荣誉和尊严。世界上最璀璨的年华是青春。可那时战士们则认为,只有为着祖国,为了人民的利益去战斗,青春才能真正放射出灿烂的光芒。如果祖国需要这样的战士用青春和热血去开辟胜利的通路,他们是绝不吝惜个人的一切的。
    相信,今天如果哪个侵略者敢窥探我们的疆域,敢入侵和占领我们的国土,年轻的士兵们一样会为祖国和人民贡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们同样会让入侵略者有来无回,会让敌人输得更惨,败得更惨。因为,今天的中国已不是过去的中国,今天的军队已不是昨天的军队。他们在世界上已强大起来了。
          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2012/4/3 23:18:11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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