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一个窈窕的少女
我猜想 她一定也会是一位慈祥的祖母
她要生养那么多的儿子
在空气稀薄的高原
她还会站成一株苦楝树
她还会开花
她的每一句语言都可以找到种植的土壤
她生养了那么多的儿子
从高原走下来
浪迹五湖四海
她宁静的等待着 一些好的或者坏的消息
一些欢欣或者忧伤的心情
她总是敞开广阔的胸襟 宽容的接纳
并且爽朗的微笑着
她锁住了每一粒眼泪
无力的哭诉 不如挥动闪光的铁锤
铸一帖历史的辉煌
挥动雪亮的镰刀 收割岁月的灿烂
从高原走下来的儿子
在汉语里流浪
一生敬畏的万分激动的字眼就是你呵
——中国
曾经裹布小脚的祖母 就像一根饱满的玉米棒子
站在苍茫的田野
站成了一种古典的丰姿
在汉语里颠沛流离的儿子
萤的灯下深情的读
祖母不朽的容颜
沧桑的 憔悴的 如古铜的
如历史厚重的 如时光破碎的
如春风荡漾的 如江河浩瀚的
祖母啊 为什么脚下那一片贫瘠而又丰腴无比的土地
灼热的 如躯体的每一寸皮肤
在高原上 我宁愿是一位赤足披发的老父亲
生养一群喜欢糖纸的女孩
然后 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们长大 长成
她们梦中幸福的模样
当我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
我会闪电般的思索 她一定会是一位从风雪中归来的祖母
在高原上 她生养了一群活泼天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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