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细英,女,1983年9月18日生于江西省抚州市乐安县鳌溪镇罗山村,3岁就被李某曾某两夫妇收养,因不喜欢读书,小学只读了一年,便辍学回家。2001年7月,她外出广东东莞市闯世界,开始在清溪镇一家印花厂做工,不久进到寮步镇某发廊做小工。10月,经人介绍,认识了在东莞收废品、大她11岁的戴学云。看他憨厚老实,就欢欢喜喜跟着他回去兴宁市罗岗镇。学云1972年3月6日生于该镇福胜村小霞岚,那里地少人多,生活清贫,很多适龄男子娶不上媳妇。
戴母担心细英跑掉,悄悄将她的身份证藏了起来,几个月后,学云与细英商量,要想改善目前处境,还是要外出打工。小俩口那晚向父母说出自己的打算,没想被戴母反锁在屋里。阿云坐在院角生闷气,一支接一支抽烟,阿英又是哭喊,又是乒乒乓乓摔门。乡亲们闻讯过来劝阻,索得钥匙把门打开,两人好不容易才跟戴母要回自己的身份证。
2002年9月,他们女儿戴小红降生到这个贫寒的家庭。丈夫兄弟三人,一分家,局促得住不下,是嫂嫂腾出一间柴房给他们小两口暂住。2003年,两人一砖一瓦盖起了一层两房一厅,总算有了个安身之处。2004年4月,儿子戴浩也来到人间。如今,姐弟两同在甘村福兴小学读书,姐姐二年级,弟弟一年级。考虑子女报户口,凑合着过日子的她不得不与戴学云办理结婚手续。2010年2月,他们到兴宁市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书。央这个,求那个,交了7000元罚款,小红和浩终于摘下“黑户”帽,成了合法公民。
公公贪杯,喝醉后常常无端生事骂人,摔盆砸碗,指桑骂槐。婆婆见钱眼开,你有钱给她花,便笑逐颜开;一旦青黄不接,见不着钱,就翻脸骂骂咧咧,甚至多次动手打细英。丈夫没主见没立场,眼睁睁让爱人受气遭侮辱,却从不敢制止。她觉得委屈、危险、低贱,幽怨无处伸张。感到这样下去,根本不像人过的日子,决意离婚,向丈夫提出意见。
2010年6月,细英出到深圳市光明新区公明镇做工,8月约好回去商议离婚的事。在罗岗墟见面后,他反悔,躲到姑妈家,几天不出来。
2011年12月,他发信息说,我想通了,愿意离,条件是:你得补偿我5000元。她立即辞工回去,跟娘家的姐姐一合计,姐姐心痛妹妹遭遇,欣然资助。还由人介绍,认识法庭严法官。法官很友好,答应愿帮她脱离苦海,收下阿英600元“处理费”。可这时,丈夫阿云却不在家,她圩镇、县城到处找不着人影,打他手机,一直没人接听。
无奈,细英收拾简单行囊,下深圳找事做。
一年前,阿英在公明新区鼎鑫五金厂打包装,住美菱工业区外工村,认识湖北省襄樊的易付华。两人互相关心,意气相投,当年2月19日起,在将石村租房同居。阿华做搬运,跟车送货,不论下班迟早,总要回到这一方小天地,喝口啤酒,看看电视;阿英去厂里接些零活,一天挣个70元,多至100元,也要买上心仪的菜色,亲自下厨,变换着口味,让心上人吃得开胃开心。细英大付华6岁,心思细密,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照顾,令他乐不思蜀,平淡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情意绵长。
年关将近,阿华电话跟家里讲述他们的事情,取得了父母的理解和支持。小年前两天,阿英伴随情弟弟,乘列车奔赴襄樊,受到他父母、兄嫂热情欢迎,渡过了龙年愉快难忘的春节。元宵后,依依惜别父老兄妹,他们重返工作岗位。
光阴似箭。按虚岁论,姜细英已届而立之年,易付华也二十有四啦,他们这段平常却又坚贞的爱情,能通向婚姻殿堂么?如果细英不尽快解除自己不堪回首的名存实亡的婚姻,她与阿华的感情,永远不可能阳光普照。
2012年3月,阿英踏上赴兴宁的旅程,她要再次面对凶悍的家公家婆,取回自己的户口簿和结婚证,委托律师替她给那段无爱婚姻画上句号。
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煎熬和挣扎,将是如何的漫长和曙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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