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桥因为要连续化疗,我每星期都电话了解她的进展情况。她却对我说:“诗社三十周年我都没凑钱……”“都什么时候了还凑钱,你已没工作了,还要治病,经济压力这么重。桂老师不会怪你的,诗社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怪你的,安心养好病吧。” 病成这样还惦记着诗社。我又想起三次捐三万不署真名只写“娘家人”的人,还有捐出万元的魏家坚,周伟罗瑞玲伉俪。还有捐出超过规定好多倍的赖年华,李明瑜,赵尧刚,杨月明,叶才生,粟立新,赵婧,红菏,杨振林,廖开云……无论钱捐多少,都体现诗社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无论在韶关还是在外地,大家都惦记着诗社,惦记着桂老师。为什么呢? 这就是人格魅力的驱使,想到自己责任的所在,因为五月诗社,留下了太多的感情和记忆,大家都是自觉自愿的,没有半点强迫性。正如韦伯在广州,桂老师和他的弟子们,每年都要从四面八方赶来看望他那样,这也是人格魅力的驱使。这种情感是大家庭的感觉,是兄弟姐妹间的感觉。没有丝毫的虚假和做作。
名誉面前的谦让,也是人格的一种美德和魅力。也是诗对灵瑰荡涤的一种新境界。正如青萍在《乘着诗梦飞翔 ——读《憧憬里笑数年轮》的感悟》中说:“好的诗人应该对这个社会现实部分地脱节,他的诗应该是沉淀之后,而不是即兴的抒情。一个人可以不写诗,但不可以没有诗性。诗歌是内在情感的表达,只要我们没困境,诗歌就没有困境”。我的理解延伸为:当一个人的作品经过沉淀总结,升华诗化成一种精神境界时,他应该是无私的,名利对他已经不重要了,这是一种诗化的人格魅力,写作起来也顺手得多了。如果把自己的作品作为钓取名利的工具,那么就会亵渎了诗的殿堂圣洁,作品包装得再好,充其量也不过是三聚青胺,黄曲霉素,苏丹红和地沟油之类的货色。因为功利得失负担过重,就会言不由衷地做假,就会利欲熏心,就会言行失据,甚至象在莱市场那样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甚至要不顾仪态地破口大骂,真是可笑,可悲,可耻啊。要不口口声声说“我和五月血浓于水的感情”又怎会变成攻击的“诗坛的邪恶”口实呢?
回想五月诗社的稚嫩时代,那时,没有一分钱的经费,但大家甘心抵命地一同去挨,到聚会之日,会从马坝韶冶,西联,东河杨屋村,曲江犁市,赶十多二十公里聚集到桂老师身边,学习、分析、交流、研讨作品,那时只有汗臭味,绝对没有铜臭味,为什么啊?这就是未来诗人的人格魅力。
记得北伐前的黄埔军校门前就有一条横幅:“想发横财的别进来”。我想,五月诗社是否也列条横幅:“沽名钓誉的别进来”呢? 我想同大家讲一声, 不管你多么不如意,多么不顺心,有一条情感的底线谁也不能破的:就是韦伯不能骂,桂老师不能骂,五月诗社不能骂,全部评委不能骂.无规矩不成方圆.连最根本的礼貌都不懂,还学什么人写诗啊? 这分明是品质的退化.旧社会有句老话叫:” 宁犯天条. 勿犯众憎”。 何谓天条, 天条就是国法, 犯了国法要坐牢, 要杀头; 但犯了众怒, 触犯了百姓情感的底线, 连退路都没有.
做人要做个情感真实的人, 我不赞成对这种出格的现象还一味奉承为肠直肚直, 对事非曲直应该有明确的态度。做和事佬只会助长歪风邪气的漫延, 对诗社的发展绝对没有好处的。“ 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 可能我离开实在太久了, 这次翻阅资料时发现了一些十分不正常的地方, 我今次要做丑人了,就肯定要得罪某些人的。我希望大家学习做前面提到的有人格魅力的人, 别再犯众憎了, 否则, 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2012.5.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