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给自己买了一副藏式耳坠,走在风中,会听到碎片互相碰撞而发出的清脆声音。还想告诉谁,我将长长的头发挽起来了,只是是很高的那种,所以看起来很精神。每天上午的九点,我都会站在教室前的树阴下,对每一个熟悉和陌生的人微笑。偶尔,我会对想靠近自己的孩子说,你们看,阳光也会舞蹈。然后,指着因为被风吹动了树叶而在地面上跳动的小光圈给他们看。只是,孩子们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喜欢孩子乌溜溜的眼睛,在阳光下,像清凉的潭。
还喜欢孩子们的玻璃球。打玻璃球是低年级孩子唯一在课间活动的游戏。在狭仄的巷弄里,因为玻璃球滚动的缘故,孩子们会一直追着玻璃球到烈日下面,这时,玻璃球会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很漂亮。想起小时侯,端着一个装满清水的盆,然后用一面镜子在墙壁上制造彩虹。那时侯,会像他们一样因为欣喜而大声尖叫与说话。只是,后来生活中渐渐出来了一些要自己时刻注意的东西,我们再不能毫无顾忌地大声说出自己心中想要讲的话。
母亲
院子里的葡萄树被母亲砍掉了。中午回家的时候,还看见半截藤留在泥土里,晚上回家再看时,葡萄树已经被连根掘起。于是不停地埋怨,关于要请一些好朋友来家中吃葡萄的计划彻底破产。母亲只是站在银杏树下微笑,在我抬起头的一瞬间。我恍惚地似乎看见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扎着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穿着碎花格子衬衫,蹲在小河边洗菜,她一定抬头,用这样的微笑给与她打招呼的人。
我突然想对母亲说:“你很美!”只是,始终还是未说出口。
夜晚
我在城里的时候会惦记故乡的夜晚,然而我回了老家之后,却再也想不起城市里的夜晚。
我对很多朋友说,农村的夜晚要比城市的夜晚好得多。因为多了许多的宁静与平和。尤其是在有月亮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犹如一层薄薄的轻纱,而轻纱笼罩之下的村庄就是一个处子。她的宁静与柔美,任谁都会放轻脚步,惟恐自己稍微弄出一点声响就会惊扰了她。而此刻,白日里再多的烦恼与疲倦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了院子的大门,站在篱笆墙的前面,抬头仰望天空,还会想起一些朋友。很早很早以前,鱼给我的一幅图片,两个孩子扶着栏杆仰望满天的繁星,而如此平和的生活不正是我们一直追求的吗?
爱
爸爸爱我。妈妈爱我。还有他们爱我。
我爱爸爸。我爱妈妈。还有我爱他们。
我想起青的文字,她曾经用自己的文字记录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爱我的人请举手”。而我自从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游戏的时候,就一直幻想着它能在自己的身边发生。比如,我的所有朋友都能聚到一起,然后我就开口对他们说:“好了,我们来做一个游戏,爱我的人请举手!”
只是,后来,后来,……
后来,你还爱着他的时候,他依然爱你。
后来,你还爱着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爱你。
后来,你不爱的时候,他还爱着你。
后来,你不爱的时候,他也不爱你。
安静地生活
看着公路两旁挺拔的白杨树,还有绿油油的稻田。这个夏天,我不断地重复着告诉别人,我的回家的路和去学校的路,路两旁的树还有农田,都是大片大片的绿。可是,我要如何形容,那些绿色,它们是绿得那么壮观与伟大。每天早晨,我迎着凉湿的空气上学;每天中午,我顶着炎炎的阳光回家然后继续上学;每天晚上,我都要载着一个他们都说长得很可爱的孩子,听他一路胡编,一路嘻嘻哈哈地又放学回家。
可是,我依旧会想起你们,在每天的很多时间。如此,我就会不安静。然而,我还是想告诉你,不安静的时候我会假装安静,因为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安静的。我依旧会给你描述花园里的景象,还有蓝色点缀五彩花纹的蝴蝶和紫藤缠绕的秋千架,又有多少天使的身影与欢笑在其间闪烁,我会安静地在里面睡去。
在写下“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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