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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绕的心香
  文 / 赵英俊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炎热的夏收中午,我正在公路旁的一块稻田里,赤着膊奋力地踏着打禾机,突然听到有人在路边喊我,我停下手中的活放眼望去。原来是我们学校三班的知青李复明,{李复明,李复德两兄弟都是高发大队三忠生产队的知青。}原来,他刚才在大坝公社的邮局接到我的一个长途电话,说我家的什么人病危,让我赶紧回去。“谁打来的?”
“阿蒙打的。”{阿蒙,正名莫文锐,我七班同学,本兵团战友,他多材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和体操都通晓。善使双枪。后从东莞农村调到广州五羊水泥厂当工会主席,副处级。后弃官从商,后话。}既然阿蒙打来,肯定不是我家人有事,他不认识我家人。但我己估计肯定是她出事了,我的心一下沉重起来,不能不使我担心她的安危,田间的劳作也没心思干了。我一定要赶回广州抢救她,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怎去呀?我生产队青年农民黄家职看我愁容满脸,问是不是我家人病了,要我回去看看,接着掏出二十块钱借给我。我接过钱,拎起上衣就往八公里外的和平县城车站跑去。这天是一九六九年七月十八日。


                       ●一,亲切的关怀●

    她叫胡卫平,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孩,我比她大两岁,她和陈素玲都是五班加入我们红卫兵团的,别看她外表温文尔雅,从不吱吱喳喳,她写出一手娟秀的好字,心思缜密,思维独到,胆大心细,她和一两个女生敢跑到火葬场去看烧尸,到医学院去看解剖尸体,两个女生就敢扒火车全国去串连。那时我们红卫兵团的花名册上虽然号称有222人,实际上长期驻守教工大楼的也只有二三十人{男的二十多个,女的八九个}就是这七分之一的人,形成了兵团天不怕地不怕的中坚力量,我从来对儿女之情反应都比较迟钝,加上当时精神都放到“文攻武卫”,写大字报,刷标语。心思都放到“誓死悍卫无产阶级路线” 上了。虽然那几个女生常在我身边转,即使是武斗最激烈的时期。也从来没有分开过。但我对她们当姊妹看,从来都没有非份之想。
    真正引起我注意她的,却是文革后期。我从公安局学习班出来后,我们兵团的人许多被安排到海南岛琼中县五指山的生产建设兵团,部分去了东莞,南海,中山,湛江等地务农。陈素玲分到3518军鞋厂,胡卫平和陈敏磬{三班的同学,本兵团战友,后移民伦敦}两人分到广州郊区黄陂的91中同班读书。37中的老三界都走了,那些以前喊造反最积极的变色龙老师,跳出来要批斗我,说是要教育下一代新生。那叫梁凤仪的革委会主任,极左思潮澎涨,两面三刀,口讲一套,做又一套。誓要将资产阶级斗垮斗臭。做出个样子好象全世界就她最革命。这条政治变色龙在四人帮倒台后,立刻嫁到她口口声声深恶痛绝的资本主义世界的香港去。后来我想,她害人不少,干尽坏事,后台倒了。她敢留下苟活吗?象这样的政治野心家,小爬虫,文革期间倒培养出不少来祸害人间。
    幸亏当时的红卫兵大队长李润森就是我兵团的战友。{他原来是五仙观小学的,人长得高大,不怕死,他坚决要加入我们兵团,我和他二运当搬运工的父母的关系很好。最后他移民美国。}他暗中布置人保护我,批斗中我没受皮肉之苦。批斗后,我带着满腹疑惑和颓丧的心情回到家里,等待着“充军”的消息。我要求去海南岛,变色龙们一口就回绝了,说我没有选择的权利。这时我头发长,人很瘦,连胡子也长出来了。这天,卫平第一次来拍我家门,我很意外,因为我们是四户人家,房子又黑又小,我们的交谈不想让邻居听到,所以我搂着她的肩膀来到马路上,她说很担心我受这么大的委曲,思想会转不过弯来,她是代表战友们来看望我的,希望我在什么地方跌倒了就在什么地方爬起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随波逐流。有什么困难就跟她说,她会帮我的。她问我将分到哪儿?我说可能被安排到粤北山区。她要求我分到哪都要第一时间写信给她,告诉她我那里的情况,免得她挂念。她是第一个不顾世俗眼光敢来看我的人,犹其使我感动的是在我人生最落泊最无助的时候来关心我,鼓励我,给我生存的勇气和力量。在这人心叵测的时代里形成强烈的感情反差,我很感激她有一颗如她外表那么亮丽,晶莹剔透,冰清玉洁,纯净的心灵,从而使我用审视的目光重新评价这位品质优秀的同学和战友。我知道她不是对我爱情的表白,因为在大串连时她就认识了一个在铁路工作的上海男朋友,是一个帅哥。我祝福她。我认为她对我的关怀,只不过是妹妹对哥哥的关心罢了。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跟她近距离的接触。其实,就在我去和平前两天傍晚,我骑车经过光孝路,我见到她和一帮男女同学在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什么,我没惊动她,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二,五封信●

    我一口气跑到县城,到广州的汽车己开走,两天以后才有车到广州。我心如汤煮,灵机一动,马上买了去河源的车票,准备第二天再从河源到广州。
    来到粤北山区安顿下来,煤油灯下,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免得她惦念。我们的信一般来回要半个月到二十来天,我一共收到她五封信,她的信成了我心灵慰藉的灵药,成了我艰苦环境中顽强搏斗的力量和源泉,下面我把她五封信部份节录下来以餐大家:

    “我们走向独立生活,就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要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还要有强而有力的析别能力。小小的忽略毫厘的错误,会使整个战斗得到失败。”
    “今天,你己走上独立生活的斗争前线去了,我衷心祝愿你在战斗岗位上打个大胜仗。特别值得正视的是过去的过失,牢记毛主席的教导: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
    “我的战友跌倒了, 爬起来; 完美的苍蝇毕竟还是苍蝇, 有缺点的战士还是我们的战友..”
    “真正的战友, 最懂得战友的内心世界, 谁要把有错误的小将一棍子打死, 谁就没有好下场.”
    “海内存知己, 天崖若比邻. 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今天, 我们尽管相隔很远, 但我们的革命友谊是长青万古的, 愿我们的战斗友谊象屹立在高山上的青松, 郁郁葱葱.”

                                (1969.1.5)

    “我内心敬佩你______暴风雨中的海燕, 高山上的青松. 只有象你有广阔的胸怀, 远大的理想, 坚强的意志, 才能跌倒了, 再爬起来, 昂首阔步前进.”
    “人, 那能不犯错误; 允许别人犯错误, 也允许别人改正错误. 我不会埋怨, 不抛弃同自已战斗过而犯过错误的战友; 相反, 为有这样的战友感到自豪, 骄傲. 因为他们才是最忠  于伟大领袖毛主席.”
    “一个人生离死别是最痛苦的事.”
    “我们要参军, 大大干一场, 痛痛快快地过一生……今年不行; 明年, 终有一曰在战场上见娃娃们的红心。 英俊, 你有这样的决心吗? 相信一定有.”

                            (1969.1.22)

    “得知你春节不能回来, 以及许多战友的来信春节都不能回广州. 本来, 春节是我们战友团圆的大好时光, 却错过了, 我深感遣憾. 但力不从心, 只是暗暗难过. 怪自已以前与战友谈得太少了. 情况是在不断地变化, 事情就是这样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 烂漫春节, 我们天各一方, 但愿我们一切战友新年幸福快乐, 坚信待到二十大国庆, 我们再见. 那时侯: 广州城红旗如画歌如潮, 珠江欢笑迎新人, 新人就是我战友, 我同学, 那时, 让我们把友谊的双手握得更紧吧. 我深情怀念那幸福的日子, 深情怀念亲密战友。”

                                (1969.2.24)

    “对于你的遭遇我是打抱不平的, 但作为你自己, 要记住这历史的教训, 正如最近毛主席的教导: 要认真总结经验……开始怎样, 后来怎样, 现在怎样……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 的确, 我对你一些做法是不太满意的; 所谓敢冲, 敢闯, 一股狂热情, 耗尽精力, 损坏身体, 到头来又得到什么呢?”
    “亲爱的战友啊, 让我们用可鉴的前车, 作为我们今后走向独立生活的经验吧.”

                               (1969.3.29)

    “我同情你的遭遇, 敬佩你的坚强意志, 做人的骨气, 看到了你所走的曲折生活道路, 使我更清楚地看到:尽管在今天社会里,人生的道路还那样崎岖不平,要走向幸福,一定要向充满矛盾的生活作斗争,才有安定快乐的日子。”
    “生活就是那样残酷, 令人意想不到, 你自小就经受那么多的磨难, 但培养了你坚强的意志, 使你懂得做人要有骨气, 当别人用派性对你陷害时, 又教会你做事小心慎稳.”
     “生活是那样颠波, 但锻炼你的意志.”
     “学校应届毕业生现在已开始动员到海南去, 我想跟你到粤北山区战天斗地, 到时你会欢迎我这小徒弟吗?”

                              (1969.4.30)


                     ●三,红颜缘何要薄命●

    第二天一早,我从河源坐上开往广州的汽车,恨不得一下就飞到她的身边。
    说实在的,她己经悄悄地进入我的心里,在那十分枯燥的生活里,她的信我
    读过无数遍,百读不厌。她那绵绵的絮语,点点滴滴渗入我的心田。使我分不清这是友情还是爱情。虽然我常常收到来自各方的书信,唯独她的信是我每月翘首以盼的期待,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痴迷和上心过,我终于感觉到我是爱上她了。我想,如果她还爱着那帅哥,我会尊重她的意见,并衷心祝福他们。如果她真的喜欢上我,我一定会爱她一辈子,不让她受苦,给她一辈子幸福。她说想来我身边,按她敢做敢为的性格,我相信她能做到的。可我们不得温饱的恶劣环境,我怎能忍心让她跟着我一起受苦呢。
     我收到她的第五封信后,就再也没有她的音汛。{谁又料到两个半月后她突然离我而去呢?}莫非她病倒了,还是家里发生什么变故,那段期间我心里很忐忑。还是敏馨的来信告诉了我她的近况,她最近精神很恍惚。见到汽车就撞上去,有时会突然冲向马路。
    陪她去精神病院检查,又什么都检查不出来。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什么都不说。敏馨要我写信开导她,我就给她写了封长长的信,尽量讲些以前的开心事和她聊。可没想到她还是出事了。阿蒙的电话不是说“病危”么?只要她不死,有一息尚存,就还有希望,那怕她残了,废了,那怕成了植物人,我都愿意用一辈子来爱她,照顾她。永远也不离开她,我心里默默地为她祷告:坚持住,不能死,我正赶着回来。
    在她出事的第三天中午,我带着一路的风尘和疲惫,回到广州。本想去她家看看,但我没地址。只好跑步回学校,校门口碰到体育老师冯耀铮,冯老师笑问:“回来休假?”
    我摇头问道:“这几天是不是有个女生出事了?” 冯老师答:“是呀。”“出了什么事?”“跳楼自杀了。”“救活没有?”冯老师摇摇头:“死了。”顿时,我感到天旋地转,“卟通”瘫跪在地上,半晌起不来。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我简直不肯相信她的死汛,我的心头在滴血。难到红颜就应该薄命?那时我不相信命理,但如果让我折寿能救活她,那我愿意。
    傍晚,我来到解放中路敏馨的家,并和敏馨一起来到六榕路胡卫平的家里,她排行第三,上面有姐姐,哥哥,下面有两俩弟弟。她爸是教育局的干部,妈是皮鞋厂工人。二哥告诉我们:七月十七日那天上午十点来钟,她突然乘哥哥不备,猛窜到隔壁粮食局的楼梯冲上五楼天台,由于粮局有两条楼梯,二哥没法判断她从那一边上去,兄妹俩分别两梯上去,哥哥就差一步没抓住她,给她跳下去;哥哥折返地下,水泥地上她只是嘴角有点血,哥说她只哼了两声,哥哥抱起她冲出马路拦下出租车,直奔我们学校旁的省人民医院门诊部,抢救了两小时宣告不治。医生说:要是她外观出血还好,最多是断手断脚破头流血还好治,她外部不见血,说明她内部多个器官受损出血,就很难救了。
     我问她爸,是不是你们反对她跟那上海仔好,给她压力太大呢?她爸说从来没干涉过儿女的婚事,上海仔五天前才来过,但不知道他们淡了些什么。
     后来,我问敏馨,是不是我那封信某些话刺激了她?敏馨说我的信到的太迟,她没有看到,倒是敏馨拆开看了,主要怕信落到校方怕对我不利,她读完就烧了,其实信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又问会不会你们学校地处郊区,她晚上单独出行,被那些流氓地痞伤害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就用这次回来的机会,找出那厮来,我把他活剥了,也好给她报仇。敏馨沉思了一下否定了:“不可能,我们俩是同一个宿舍,平时吃饭活动都一起,晚上有时到镇里看电影,我们都是十几个女生同进出的。” 这又不是那又不是,我也犯了难。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日子:一九六九年七月十七日。她走完了自己十八岁的生命历程。
     她的信里那许许多多给予我信心和力量的话,为什么对自己却不起作用呢?她的死因一直到好多年,张国荣事件出了以后,我才真正意识到抑郁症的危害性,这种精神科的疾病是不能自控的,它的发病率来势凶猛,而且令人防不胜防。
     卫平走后第五天,我们的战友除海南以外,各地陆续赶回。他们要为曾经患难与共的战友,送她最后一程,他们除了前边提到的名字,还有张团,{他爸是茂名石油公司司机,他五岁就跟爸学开车,他个子矮小,身手敏捷,能徒手攀上五楼,}何礼敬{芳村区交警中队教导员,政法委书记,}他们都是我们比较要好的兵团骨干。但她的男朋友没来,从此再没来过。
    在鲜花丛中,我看到她躺在玻璃罩里,可能天气太严热,人开始发肿,有点变形了。这就是那个热情如火的姑娘么,这就是那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不断给我信心和力量的女孩么?我们还没开始,你怎么突然走了呢?望着这个使我朝思暮想,魂牵梦绕心爱的人,如今却躺在这冰冷的柜子里,我的心好受么? 我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好好为她痛哭一场. 从始以后,“万千粉黛无颜色”。虽然接触过的女性不计其数,竟然无人能取代她在我心头的位置。


                           ●四,爱的延续●

    我将她的故事告诉了我的女朋友和现在的妻子。她们都为我们的事感动。最奇特的那一次,我开车准备上天井山,在乳源一间综合商店买包烟,这时一个戴着无沿帽的女兵进来买面脂,我抬头望去,眼前的她竟然是一个活脱脱的胡卫平,一样的高度,一样的身材,也一样的靓丽,我几乎因错觉而失态要去拥抱她。幸亏售货员提醒我找钱,才使我避免了冲动和尴尬。后来,我从秤架山,天井山下来,总要有意无意停下车到那综合商店去买烟,不管需不需要;其实就是想再见见那位“军中的情人。” 不过,这种机会永远也没有了。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年我在始兴周田因避让一辆单车,我的汽车与始兴粮局的汽车相撞,产生大火,烧伤双脚。那位和我相处了八年的女朋友对我说:“家里无法接纳我这个两下肢可能要残废的女婿。” 我明白,“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我们还不是夫妻呢。我柱住双拐和她去找党委书记,表态愿放手让她调走。其实我真的不能怪她,如果不是这次事故,十月份她就是我的新娘,谁料到三月份就出了事故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想,如果情感的双方遇到红灯的时候,不能继读发展下去,那其中的一方就应该亮绿灯,让对方先行。既然双方都得不到幸福,为什么不能主动解脱,使对方有一个幸福的机会呢,让他一辈子背上欠你感情债的包袱吧。我还想告诫年青的朋友,恋爱不是谈得越长久就感情越牢固的,当你们把感情谈成金鱼缸的时候,双方之间的了解已完全透明,一清二楚,有几根鱼草,几块卵石,再熟悉不过了,那它就失去新鲜感,丧失吸引力。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出现茅屋为秋风所破之现象。所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和女朋友分手十年间,其间朋友们先后介绍过许多人给我,有些因家长嫌我负过伤,没成。有许多人把安排工作,或调到广州作为征婚条件。我否决了她们。
     上帝己经关上了我两扇门,却给我开了一扇窗,我老婆就是从那扇窗进来的。她对我无任何要求,十个月后我接到调回广州通知,她说不拖累我要分手,我不同意。虽然她相貌平凡,但她有颗质朴的心,直觉中她就是我的另一半。我调走一个月后回来和她结婚,四个月后她也从地区医院调到广州某医院。自从受伤后,我开始信命了:不是吗?我那女朋友姓黄,我老婆也姓黄,我们都是同年的,当年在粤北人民医院因伤和女朋友分手,十年后在粤北人民医院和我妻子结缘,这不是命又是什么?我们相知相识,都有颗宽容和包容的心,心平气和地过完这几十年,那也知足了,知足者常乐啊。
     自从卫平走后,我和素玲就成了她爸妈的儿女,我们都称呼他们为爸妈,老人家也把我们当作儿女看待。每年年初二是她妈的生日,我和素玲必到。有时我因事迟到了,阿妈总是翘首顾盼,坐立不安。决不开席.原来她爸是广西南宁人,她妈是韶关人,以前就住北门。卫平的相貌与她妈年轻时几乎是一个模子。每年中秋节,春节,我会带上妻子和陈素玲,骆小玲一起去探望她妈妈。她妈妈和兄弟姊妹有病痛,我妻子都会去给她们打针,嘘寒问暖,或给出治疗意见,结果妻子和她家人混得比我还熟。她家每年清明节,我和素玲和她的兄弟姊妹们几个家庭,都要去银广河园祭拜她的奶奶和父亲,去中华墓园拜祭卫平。转眼过去四十三年了,我们风雨无阻,她姐弟及弟妇们都由衷感叹我们悠久的情谊。从卫平第一次拍我家门始到第二年四月三十日最后一封信。她关怀了我半年的时间,这种比金子般珍贵的关怀,值得我用大半生来回报。虽然我们有缘无份,但我认为,爱情不一定要肉体占有,精神上的结合是不朽的。几十年过去,我仍会梦见她。同时我会把梦境告诉妻子,妻说:;“你又精神出轨了。” 我点点头。其实,当你胸怀坦荡时,也无须顾忌什么了。
    今年四月二十六日,我和素玲以及她的兄弟姐妹们,来到中华园祭拜她,我将那象征着友情,亲情,爱情的三枝香敬到她跟前。将结束时,大家清理她的灰盒,我轻轻捧起那用白色塑料袋包裹的轻盈粉灰,望着盒前的相片,她依然是那么美丽,她的笑容依然是那么阳光灿烂。我说:“靓女,我和素玲又来看望你了,你永远都那么年轻亮丽,但岁月不由人啊,我们都老了……”
四十三年过去,我们心头上的心香,一直在点燃着,它一直缭绕到永远。

                              2012.6.8

     【注1:人物都具真实姓名,为尊重史实;人名后的注解,外人可能认为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其实我是为我家人而特设,让他们知到我生活圈这部分人的情况和去向。
     注2:本文我原本是想放到《五月上河图》的,意向书贴出后,才发现发响并不热烈。
     准备了资料的诗友也别灰心,将来我会让它们独立成篇的。所以,我将本文放出让大家先睹为快。】
2012/6/8 20:45:59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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