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札记]
消息灵通人士的天线特长。
迎合意趣,是通向对方心灵的道路。
自叹自怜是末日的来临。
热爱生活才是最大的自爱。
她的笑脸往往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脱离实际,除非你不食人间烟火。太讲实惠,除非你甘当世俗慵人。
反感是思想交流的断路。
得意忘形的身后便是高坎。
好占上风的人成不了弄潮儿。
将自己估计过高,实际上降低了自身的实际价格。
人们宁愿要可爱的无知,也不欢迎可怕的渊博。
谁愿意在人前相形见拙呢?
三十而不能立。那么,也该飞快地成熟起来了。
总想给对方以痛击,又毫无招架之功。
他很容易不顾死活,仿佛自己是一枚炮弹。
怒火发泄得不是地方,等于放了空炮。
忘掉老地方,是为了适应新环境。
我当然要离开。倒不是由于你们的要求,而是出于我自己的愿望。
小草儿在悄没声息地枯萎。谁也不再提起它的青春韶华。
那是一个暗堡,不错,住进去的人准会白白净净地出来。但是我想,监狱不也是如此吗?
他的脸色永远是晴朗的天空。
把自己、亲人、亲戚、朋友、同事吃透。
同熟人谈话,一定要找出与上次不同的地方。
没有一件事情是与自己无关的。
凡是熟悉的生活就升华,凡不熟悉的生活就回避。
语言的容量是指每一句话能说明多少问题。
把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写得很多很细,叫慢节奏。
把长时间、多年代的事情概括在一个段落里,令人眼花瞭乱地显示一番,但都有一点印象,叫快节奏。
无规矩不能成方圆。太规矩了除了方就是圆,缺乏新花样。
每提到先人也有晚年成器的,心里总是一阵安慰。
你去问南来北往的大雁,蓝天下谁写下了人的尊严?
四月春风不为晚,五谷点播正宜时。横批:天从人愿
春天,踏着湿淋淋的脚步来了。每一片树叶,都做着一个绿色的梦。
哦,她的能力只限于说明那件事情,没有更多的言外之意。
如果你宁愿落下个坏名声,那又是另一回事。
窗台上,还是那两个子弹壳。
可你刚才说得真使人神往啊!
父母把他洗得白白净净,放在凳子上。
她知道有人盯着她,因此,很注意自己的仪容。
那条皮包链怎么也拉不开,而上车的时间又到了。这下倒好,小偷不费吹灰之力
就拉了开来,连我也不知道。
由于换了个床铺,我闹不清自己睡在什么地方了。摸着摸着我才发现,这是灶门。
大雪,使自然万物删繁就简。
如果我心平气和,那当然可以尽情地享受此地的清静。然而我今天情绪不佳,在这儿越待心情就越坏。
他也会对人露笑脸,也会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说几句心里话。
两瓣玫瑰红的屁股,在嫩绿丛中时隐时现。
接过工资表,他力求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名字。他不希望挨个儿去寻找自己的姓名。他怕看到那些人的工资数额。
她经常来书店,但不是为了看书。她是在等人。他们经常在这里相会。
不合情理产生荒诞。
剧本还没动手写,他已经在着手准备召开作品研讨会的事了。
脸色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变了。
哟!看你说的,奶奶喜欢你,当然就连你的破盒子也喜欢上啦!
你总是毁这毁那的。
这就走吗?可是我的猫怎么办?
奇怪,这魔窟似的地方也有蝴蝶。
你看她还在嗑着瓜子儿,哪里会想死呢?
从墙脚上刮下白硝,椿上木炭,制成火药。
她总是这么甜甜地叫着,嗓音里像掺了糖。
分秒必争,那是向对方要过来的。可我们自己又浪费了多少时间啊!
悦目于其量之多,醉心于其味之杂。
你以为支配生产的是经理吗?不!支配生产的是需求!
独身自处时,思想就奔驰开了。
条条道路宁静而空阒。
那种温暖,任何鸟儿在它的窝巢里都得不到。
我是旅行回来的,累得几乎晕倒。
这响声叫我最为搔头。
他不怕死,是因为亲人们都一个一个地死了。
他觉得身体挺不错的,只是有些困乏。但是困乏谁没有呢?
分明要人家尊敬他的军人风度和制服。
他出去了,大门仍然让它洞开着。什么人家出了不幸的事情就总是这样。
一家三口,很少讲话,日子倒是过得够平静的。
是的,经理,我懂啦!你就是把我捧上天去,我也仍然是一个员工。
死,那是不用我们操心的,死神它自己会找来。
他们不会比太阳起得更早。
我们用脚步敲打着大地。
他说他可以随便用张纸做条船。
一张跟凳子一样矮的桌和几张跟桌子一样高的凳。
看那舞步,她是在用脚吐露心曲。
这只母鸡是个很不称职的孵卵鸡。
它没有努力去做一只鹅。
我们很少讲话,即使最要紧的事也要往后拖一拖。
显然,这地方我来得是早了点儿。
一排参天大树把我和地平线隔开。
发现有人在看她,便觉得自己也并非是一个难看的女子。
每次都装得自然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她那脸上扫过。
她强自收敛心神,把目光移到她自己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提包。
我知道,稍受点恭维她就会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的。
恋人们都精于此道——用眼睛说话。
二十三年来,在这个公司里以他为中心,这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
少年的时光,只要把希望寄托给星空,就可以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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