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札记]
她总是睁大着眼睛看人,这回她碰上了一双使她害怕的眼睛。
让他吃个大亏,这当然够痛快的啦!可是……
“你真厉害!”“没办法,天生的。”
出了门,就感到跟释放了似的自由、轻松。
度过了一段“安居乐业”的生活之后,又被卷进了一个个考场。
啊!读书,在生活的海洋上挣扎了十三年之后,如今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摇篮。
三年的学习时间,既显得那样的漫长,又怕它一下子就晃过去。
看她们笑得多开心啊!仅仅是为了一句俗不可耐的话。
窗口里探出两个光溜溜的脑袋,像是两只五千瓦的灯泡。
圆镜里照出两个三角眼来。
月亮在关照着无家可归的人。
冬天,他只和炉火亲近。
星星离我们太远,我只求一支蜡烛的光。
经理恨不得我早日调走。而我则巴不得他早日高升。
当了两年多的经理,没做过一件好事,还指望他什么呢?
是股长们都老化了吗?可他老婆比所有的股长都要老。
你的官瘾太大,我们聘请不起。
怎么办呢?官当不成了,退休年龄又没到,难道你真的不能干点别的吗?
这就麻烦啦!如今哪个单位肯要光拿工资不干活的经理呢?
他是舍不得离开书店这块可以不劳而获的风水宝地,所以才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的。
接过老前辈的旗帜,道一声珍重,便又整装出发了。
他得势时是举刀杀人。他落拓时是借刀杀人。
他跟任何人都只是一种合同关系。
他那么喜欢提拔女人,真怀疑他有没有旧病复发。
他除了教训人就是引导人。可我不听他那一套,我要走自己的路。
然而他没有选定目标,这是他一事无成的根本原因。
他的才情在慵碌的人群中得到了最充分的表露。但除了得到一些廉价的奉承之外,毫无进益。
我给他鼓动一次,他就激动一回。
气氛热烈,大家又是唱歌又是磕葵花籽。
他觉得两个都有她的可爱之处。麻烦就在这里。
这门结实得就像墓碑。
他的无可奈何,我是从话语间察觉出来的。
他们对话的密码,全给我破译了出来。
用眼睛传递着心领神会的暗号。
因为失去了权势,所以变得联系群众了。
你是一颗炸弹,但不是一颗定时炸弹。
你知道他总共有多少条狗?
他的联系群众的办法,只是靠讲一些消极话。
坏事全让他们做绝了,我们只能做做好事。
他做了个十指相插的动作,就是说人员将穿插安排的意思。我知道,那是对他们极为不利的。
“你不想有一个情报员么?”她说。
他们豢养的是一条劣狗,而不是猎狗。
为了伸张正义,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一下呢?
一股子乌烟瘴气,这会儿慢慢地消散了。但愿明天风和日丽。
那些个狗东西,昨天还攻击着一个人,如今又在向这个人摇尾巴了。
我想,为了欢送他,我们有足够的胆量放一串炮竹。
走了一个,还有一群呢!因此,不要乐观得太早。
不错,我很富感情,那是对作品而言的。可是对你,我们没什么话好说!
对面也有人在熬夜,写什么呢?
这么晚了,他才从经理家里出来。以前他懂这一套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糊涂人。
谁要是稍一露头,他就要找一些缺点使你自惭形秽。
谁也没见她操过超越于本份的心。
她的试探的企图倒让别人给试探出来了。
我卖了多年的力气之后才知道,他根本没把我当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以为当了支委就可以在办公室里一直坐到退休。
他坐得越高,我们受打击的面就越宽。
不错,十年前你有老本。可那点老本够你吃一辈子吗?
半路上我突然想起,我何苦跟着他跑呢?
那条老畜牲,紧咬住她不放。
她不甘落后,决心追上那个妖精。她相信自己的年轻貌美。
他们把我当成最不问政事的人了。
事实上,主任谁都能干。问题是给谁干!
不错,他也是党员。可是靠得住吗?
那不叫一班人马,而是一个顽固堡垒。
一等的茶叶,二等的包装,结果只卖了个三等的价钱。
她画的大括号很好看。
毛竹拔节时一天一夜长一米。
一副随时准备哭出声来的样子。
我真是糊涂得够了。
一个死吃滥撑的家伙。
她可是练就了一身坐的功底。
连她自身都灰尘满面,何况柜台呢?
她把鸡毛掸子从衣领后面捅下去给自己搔痒。
柜台底下总放着一双她的鞋子。这会儿又加进了一双溜冰鞋。
罐子是破的,就像生活一样。
只要我和弟弟出现在母亲面前,她就变得行动利索,情绪活跃。
写下了满篇错误的漂亮话。
什么他都懂,什么他都插嘴,简直是无孔不入!
在成人教育学院,父亲、儿子和未婚儿媳是同班同学。
兔子没有了感觉,依然一双狡黠的眼睛俯瞰大地。
她到哪里,那里就是一副家当。
他总是给她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她才三十出头,全身就显出了松松垮垮的样子来。
她还是那么丰满,没有皱纹,可是显老了。原因在哪里呢?
坐下不到半个钟头,就谈到了空气、传染和戒烟。三句不离本行。
短短一席话,却职业性地给我打了不少预防针。
在我生活的圈里,今天又加进了一对哑铃。
好容易盼得个休息日,他们来得可真是时候!
能感染人的不一定都是艺术品。比如病毒。
小小如新华书店,居然也开进了一部省长刘田夫的轿车,45—06160。
他想到自己有二十五年店龄,便又什么也不怕了。
一声“谢谢”,音调不高,却振响了我的心弦。
他的阴谋诡计全在笑脸下完成。
最关心我的人却是我最大的拦路虎。
最可怕的是他那些“值得参考的意见”。
“今后你将怎么对付他呢?”答:“量力而行吧!”
他们也有斗争性,但斗争的结果是谋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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