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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十年前(十二)
  文 / 孙杰
                         
                     


                   ◆  十二、胜 利 之 本 ◆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一切胜利的可靠保证!人民,只有人民才能保证一切资源不会枯竭!
                                        ——笔者

    在自卫还击作战中涌现了大量的支前英雄,他们也为还击作战付出了鲜血和生命,几十万人民群众为胜利做出了保证。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三日,广西田阳县百育村壮族青年民兵罗海军,刚刚把一箱弹药送到阵地上,又接到任务:到前面高地去救护伤员。罗海军听到解放军有人负伤,不顾疲劳,心急如火的向前面高地赶去。他来到伤员面前,准备给他们包扎伤口时,伤员们说:“同志,不要管我们,快去救护前面受了重伤的连长!
    罗海军听到战士们这种战友情谊,神神地被感动,恨不能多出几双手,吧同志们的伤口都包扎好,背到救治的地方。在战士们的催促下,他只好离开他们,向他们所说的地点冲去。
    罗海军冲到前面,看见连长被炸翻的泥土埋住了双腿。当他正要给连长扒开泥土时,又发现前面有一个敌人正准备向这个方向射击。罗海军知道:不消灭着敌人,就不能把连长救下去,还得搭上自己。他立即抓起连长的枪,沿着堑壕猛冲过去,瞄准了敌人,扣动扳机,没子弹。他没有犹豫,端起上了刺刀的枪向敌人冲去,敌人被他不要命的劲吓傻了,等他缓过劲来,罗海军已到跟前,在随之展开的肉搏战中,罗海军一刀刺中敌人的头部,结果了他的性命。他还想再消灭几个敌人,可他是来救护伤员的,这种高度的自觉性,让他放弃了想多杀敌人的想法。他立即返回,给连长包扎好伤口,背着连长来到战士的地方,也给战士们包扎好伤口,继续背连长向山下转移。当走到山半腰时,对面山头的敌人,正向他们打炮。连长听到炮弹飞来的声音,判断落点就在附近,他不顾伤痛,连忙把罗海军按倒在地,顺势伏在罗海军身上。转瞬间,炮弹爆炸了,罗海军的右手负伤,鲜血涌了出来。但他看见连长又负伤了,右脚正在流血,他没给自己先包扎伤口,赶忙撕下衣服先把连长的伤口包扎好。接着,他忍着伤痛和疲劳,背着连长,艰难的走了四个多钟头,终于把伤员送到了救护所,抢救了连长的生命。
    在自卫还击作战中边疆各族人民热爱子弟兵,支援子弟兵的事迹是说不完的。有一个筒裙救伤员的佳话广为流传。
    在美丽的金水河畔,传送着三个傣族姑娘救护边防部队伤员的故事。
    二月十七日下午,我云南部队正在攻打越南侵略军盘踞的六五八高地。在隆隆的炮声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传到了金水河。正在待命运送炮弹的女民兵班长童红英接完电话,向大家一挥手,扛起炮弹就向我炮兵阵地飞奔。十六岁的韦红芬和十七岁的李莲珍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们一路小跑,那美丽的筒裙在飞舞,很快就把炮弹送到了炮兵阵地上,姑娘们脸上露出笑容。
    夜幕就要降临,三位姑娘映对着彩霞往回赶路。行至一个草棚旁,遇见由前线转送下来的一位部队的伤员,正待送往后方医院。她们近前细看,只见这位伤员多处负伤,伤势很重;伤员在昏迷中一直在喊:“不要管我。快冲上去,夺下高地……”他的话像磁铁一样把姑娘吸引住。童红英擦了擦汗水,含着泪对小韦、小李说:“我们把他抬下去吧,尽快的送到医院,抢救他的生命。”
    她们是送炮弹的,并没有担架,怎么抬呢?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姑娘们的心像火燎的一般。韦红芬、李莲珍摸着自己的筒裙,急中生智地说:“我们用筒裙当担架。”说着就把身上的筒裙脱下来。接着,她们又用两根竹竿,从筒裙插过去绷紧,做成了一副担架。
    为了争取时间,姑娘们抬起伤员就走。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早春二月,天依然很冷。露水侵袭着她们,童红英怕伤员冷,又脱下上衣盖在伤员身上。走了没多远,敌人的炮火封锁了他们前进的道路,这是敌人在封锁运输线。再这样走下去就很危险。为了伤员的安全,顺利地把伤员送到后方,她们不怕天亮,暴露她们裸露的躯体,也不怕寒冷。决定改道越过藤条河,顺着山沟穿密林,爬陡坡,汗水伴着脚步行。在第二天清晨五点钟,终于把这位伤员安全的送到了后方医院。这时,东方已晓,姑娘们躲在金水河畔,洗涤着筒裙上的血迹,那灿烂的朝霞再次映红了姑娘的脸庞,也映红了姑娘美丽的筒裙。
除了人民的支持和父母的关爱,还有爱的恋情激励着战士英勇杀敌。我在战后的医院里见到一位姑娘,他向我述说了她的故事……
    早春二月,梅花依然吐露着她的芬芳。她坐在南下的火车里。初绿的原野,闪亮的河流,纷纷从车窗外闪过。可她的心不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她要去看她的未婚夫——源泉。
   “铿锵……铿锵……铿锵”列车的车轮有节奏的响着。姑娘的心里也在响起:“源泉……源泉……源泉”她和她的源泉一直通着信,可这段时间源泉没了信息。光知道越南侵略者犯我疆境,他的部队很可能参加惩罚还击战。那也得来封信啊,多让人惦记啊!
    就在她日思夜盼中,组织上通知她去医院看望源泉。源泉右眼和左脚负伤住进了医院。
    姑娘忐忑不安的走进了三床病室,一个戴着墨镜,脸庞瘦削苍白,胡子粗黑的人坐在那里。是他吗?是他!就是他!姑娘怎能不认识相爱的人?她喊着“源泉!”扑了上去。他听到声音刚抬起头,我已扑在他的怀里。他惊喜的样子映入我的眼帘。他歉疚地说:“对不起,负伤没给你说、”“伤势怎么样?”我焦急的问。他痛苦地说:“右眼的眼球摘除了!医生说,如果产生并联性的交叉感染左眼也保不住了。”他掀开被子,露出被截掉三分之二脚板的左脚,苦衷说:“侦察兵要有鹰的眼睛,狮子一样强劲的腿,可是,你看我……”姑娘抚摸着他的腿,悲痛的不能自禁。可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她要给他增强信心:”苏联卫国战争时期无脚将军还能重上蓝天,你一样会重返你的战斗岗位!”
    源泉高兴地同姑娘聊了一会问道:“你们单位给了你几天假,过个三两天就回去吧,别耽误工作。”语言有些冷,姑娘嗔怪地说:“怎么,撵我走?”源泉看了姑娘一眼:“人的一切应该是美丽的,面貌、衣裳、心灵、思想。可是我……”那句话是契科夫说的,姑娘知道他把这句话放到这的含义。她说:”面貌和美丽当然是爱情的一个因素,但心灵与思想的美丽才是崇高的牢固基础。”源泉并不理会姑娘的话语,继续深沉地说:“你读过裴多芬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首诗在今天依然有它的意义为了你今后的幸福生活,我认为得让我们的爱情之火熄灭。”
    姑娘完全理解源泉的意思,不想拖累自己,他说的是现实,往后成了家,生活在一起,一切困难都要自己承受。可是,他是为了祖国才受的伤,我怎能为了自己的生活而抛弃他呢。姑娘抱住了源泉:“你如果把我们的爱情看得如此脆弱,也想把我放到卑劣小人的行列,你就这样做。别忘了我也是军人,保卫祖国,保卫人民是我们的职责。”他们依然甜蜜的相爱着。
    今天,这样高尚的思想不是没有,只是不被人们所注重,现实社会的快节奏,让人们接受的东西太多了。不管是什么节奏,爱国、爱人民,是每个炎夏子孙的职责。
2012/6/17 8:52:04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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