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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而不宣
  文 / 草根蚂蚁




该去找妈妈了,我走错了妈妈指的路
第一次疯跑出妈妈的视线
一张童年的风筝要拽断背后的牵连

我走过的路何止千里万里
回头——只有我和影子。我猛然孤独
在妈妈和我的世界里,我丢失了

你呼唤过我吗?妈妈,你拉过我的手吗
我记忆里的蓝布衫替我遮挡过风沙
现在,我满满的衣柜里没有你一件衣服

你为什么让我成为孤儿?死,是理由吗?
至少要让我懂得什么是悲伤。你给我的天空
是蓝色的,而现在我却站在灰蒙蒙的雾中

我的母爱只有八岁,没有你
我以后走过的每一步都是稚嫩的
你死后我就一直背负着你,你的爱成为了累

为什么我想着想着就会哭?男人越老
就越不能想起一些事情。比如,1971年冬天
我在大雪中找到一根类似的草药,我知道有很多这样的草

我的秘密救不了妈妈,她说:那只是一棵草
她蜡黄的脸上很难再绽开笑容了,可是
她从眼角挤出的笑是给我的。但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希望

为什么写着写着就流泪?我没有哭出声啊
是因为今天我生日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我哭着挣脱了你,但那时只有哭声却没有眼泪

是的,该去找妈妈了。当年背弃她温柔笑容的小草
如今已经成为一棵衰老的大树
我的树叶每一年都会聚集在我的根旁

我知道你的方向,妈妈。想到此,我平静了许多
我明白,你是我内心的财富,我藏着,秘而不宣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哭过?原来会哭的人才是幸福的



2012/7/2 17:01:53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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