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正当我挥汗如雨在创作歌曲时,收到来自朱德警卫团越战战友群的战友福平兄的一个文件,他说:玉作家,请你帮我修改一下这封写给政府的信,让我们都为一个身处绝境的老军人做点什么。
我马上回应说我一定努力修改。
然后我把文件放在桌面上,一放就是一个晚上,我居然因为歌曲创作任务紧而把这件最紧要的事给忘了。早上起打开电脑,那个文件似乎闪着光地刺痛了我的眼睛,它在提醒我,做人一定不能太庸俗,不能被利欲薰黑了眼睛。
我含泪打开文件,含泪看完这封信,然后含泪诅咒了自己数分钟,开始修改这封泪迹斑驳的老军人的求助信。
请记住,和平年代,不要忘记战乱时的英雄!那些牺牲的永眠边陲的烈士,那些受伤的生活艰苦、那些毫发未伤走下战场或光鲜或窘迫地战斗在各行各业的老军人们,都应该得到我们的尊敬和祝福!铭刻历史,才能更好的走向未来!
“当时凯旋归来热烈欢迎,如今流落街头无人问津。”看着福平兄网上传过来的这句话,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以下是我修改过的一个被病魔折磨得不能动手只有能动口的老军人的血泪斑斑的求助信:
●一个参战老兵的祈盼●
虹口区区委、区政府领导,你们好!
我叫束家友,1963年5月出生,1985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现户籍地址为虹口区天宝西路242弄21号104室。1981年10月从浦东铜山街79弄8号(原属杨浦区)参军到南京军区步兵36师108团2营4连,1984年7月—1985年7月(当时团政委是原上海警备区政委戴长友将军,现贵区武装部部长吕向日是我们师部的),随部队赴云南老山地区参加对越自卫还击战,并荣立三等功。1985年10月退伍,同年12月进入上海工具厂,后因企业效益下滑,收入不能维持生活,生活极为困难,加上企业改制和产业结构调整等原因,不得已于1998年7月辞职,并被迫出国打工,从此为求生存漂泊美国。因语言不通、年龄大、无专业特长,只能利用在部队两用人才学习中学到的手艺,到处找餐馆帮人烧菜。然而日夜辛劳,收入却非常低薄,直至2010年4月(47岁)才结婚成家,国外国内均无住房,夫妻俩各自在美国和上海浦东租用房子生活。
2011年因病在美国进行了胆道管放置支架手术,共花费10多万美元,因生活困难,仅付了2万多美元。谁知好景不长,不久又觉得身体不适,在美国花了不少费用,仍没有检查出患上何病。而此时我已是身无分文,无力在美国继续治病。为减轻医疗费用的压力,于今年4月回国看病。经上海多家医院检查后,确诊为胰腺肿瘤(恶性),5月21日,进入新华医院进行手术,目前仍然住院进行术后恢复治疗,前期费用约15万元,后续费用每月的数额还不能确定。虽然此次手术已办理了失业人员医保,但是自己经济条件差、生活艰难(妻子每月收入2000元左右),根本无力承担。目前的医疗费用,都是亲朋好友筹措的,加上当初为出国打工向亲朋好友借的几十万元,可真是负债如山,雪上加霜。本想通过打工努力偿还债务,然而非但没有积蓄,反而因疾病缠身再添巨债。当年面对越南鬼子的枪炮,我面无惧色冲锋在前,血色男儿厮杀疆场,现如今面对病魔,却是这般的无助和绝望。
一个恪守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赋予的保家卫国的重任,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在枪林弹雨中作出过特殊贡献立过军功的革命军人,一个一生忠于祖国、热爱党和政府,坚决不改变中国人身份的公民,现在遭遇了不可抗拒的天灾横祸,正如黑暗里摸爬不见黎明,大海中漂行不见航灯。在身处绝境的时刻,一个老兵嘶哑着声音求助:亲爱的党和政府啊,在您的子民遭遇毁灭性的打击之时,可否伸出您那热情的救民于死亡边缘的大手,给予我一些关爱,帮助解决当前我急需解决的医疗费用和生活困难等问题?在我心中,政府是天是地是父母,子民有难,生计难续,生死难卜,万望政府能以人为本,给予我这个曾经为国效力的老军人一些帮助,党和政府的浩浩恩情,束家友永生不会忘记。
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一个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普通老百姓在此殷切祈盼着党和政府的回音。
庄严地敬礼!
陈述人:一个绝望中的参战老兵——束家友
联系电话:18701854806(目前不能接听电话)
执笔:参战战友张福平(13801869646)
2012年0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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