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噩耗传来,说韦伯今天下午三时零八分仙逝了。我明知他己病危,但他的离去,我心里还是为之一震。刘晓燕电话的哭腔里,进一步证实了这消息。
五天前,刘晓燕来电问我有设有空,说韦伯己几天不能进食,肺癌已扩散到肝部,我说再忙也放下手中工作去看看他。这天是七月七日晚上八点钟,省人民医院东病区综合楼11楼13房十1床。林桂珍和她的夫君刘先生驾车从深圳赶来,张凌也刚好探亲从广州桂花岗赶来,刘晓燕和黄丹宁也一同来看望韦伯。老人无语,不解地静静望着,林妹妹和张凌分站床边左右。分别握着他的手掌,一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头是温暖的,手心沁出冷汗,刘晓燕说是虚汗,林妹妹和张凌用哽咽的声音说:“韦伯,还认得我们吗.” 老人只是摇摇头. 那边说:“我是林妹妹。” 这边说:“我是张凌,这是赵英俊,这是黄丹宁,刘哓燕,你还记得么.”
老人又摇摇头. 刘先生拿起相机拍了好几张我们和韦伯的照片, 还录制了一些录像. 刘晓燕对韦伯说:” 这是林妹妹的先生, 他们专程从深圳赶来看你了”. 老人无语.
韦伯比三月二十四日那次见面清瘦了好多, 手指和脚掌都开始浮肿了, 头顶上剪得很短的白发根居然又长出了黑发两三处. 怎么会这样. 我说是返老还童吧. 床头挂着乳白色的营养液和透明的消炎药, 刘晓燕从医生里了解病情, 韦伯巳发生了综合症转移到胰藏, 医生给他的家属发出了病危通知书. 我们相伴他一个多小时, 我们问他还记得桂汉标么. 他点点头,“叫他来看看你好么。” 他又点点头。我们吩咐他的保姆照顾他的一些事项。我们要告别韦伯了,老人的精神突然好起来,居然会抬起右手左右摆动向我们告别。现出不舍的表情。
才几天,戎马一生的韦丘走了,五月诗社的祖师爷永远离开了我们,他有恩于五月诗社,有恩于他曾经浴血战斗的红土地,有恩于粤北山区和湘赣粤贫困山区的孩子们,他轻轻地走了,他没有带走一片云……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2012年7月12日22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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