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与赵英俊通话,他说,韦伯病重。
韦老爷子病重不是一二次了,桂老师曾说过几次给我听,结果韦老爷子依旧平安无事。英俊说病重,我心想,又是虚惊一场的。
前天中午,我去车库拿车准备出差,随手我打通桂老师手机,他说他在找车赶下广州,韦伯病危,没说二话就挂了,估计他真的在找车。
刚才发完所有的稿件,随手点击五月诗社的网,猛然发现网站上了“黑框”,才知道韦老爷子走了!我立马给桂老师去电话,说分社在肇庆稿“走转改”,这几天就忙这个事,估计要20号以后才能结束,请他替我送个花圈。
他说,没定下开会的日子。
八十年代中期后,我认识了韦老爷子。由于不写诗,与他聊的都是这天那地,与诗歌无缘。按给桂老师的说法,老爷子来了大家轮留请,我算一个做庄的主。
第一次到韦老爷子家是1992年初,那时我在《经济文化报》工作,不记得到广州办何事,只记得为了省钱,我和一个同事住在他家。之后,自己又住过一次。因为,熟悉,老爷子没把我当外人,说想吃什么就说,不说就当你同意吃什么!
知道我不会写诗,老爷子和我聊的不多,更多就是说我调皮、耿直、有想法。他第一次给我写的书法是“敢歌敢怒真豪杰,无私无畏自文章”,那是桂老师要他送给我的。熟悉后,他在吴贻才家问我,好要吗?我写给你!
在韶关时,我陪老爷子去过几个县,说白了,就是借老爷子大名,到下面去为《经济文化报》打工。后来接手《民声报》后,事情太多,压力太重,老爷子到韶关都是桂老师通知我,于是按惯例我要做庄请他,直到我离开韶关,见他的机会就少了,记忆里有过年打过电话向他问好。
今年春节,桂老师说到广州去给老爷子拜年,问我去不去?我说哪有时间。肇庆是旅游城市,我最怕逢年过节,接待任务重,即使周六我都怕接电话。
我说,见了老爷子问个好 。
不写诗不等于没话说。老爷子是个老革命,老文人,五月诗社有今天,就是因为有老爷子。他把诗的火种根植在粤北,散枝在全球华人世界,几代诗人、几代风流,老爷子的名字篆刻在五月诗社的旗帜上。
霍英东、何铭思、韦丘是同龄人,而我有缘与霍英东“零距离”接触是韦丘的缘故。老爷子曾在韶关、江西赣州、湖南郴州三省交界地,即后来的粤赣湘边的革命老区“红三角”一带打游击,与当时的战友何铭思保持着非一般的关系,两位昔日的生死战友把目光聚集在了当年餐风宿露的粤赣湘边,关注起革命老区“红三角”的发展。在粤赣湘的大规模“文化扶贫”,到后来的 “红三角经济圈”,霍、何、韦三位老人成了“红三角”的代名词。
当年霍英东去世后,我曾写过一篇《与霍英东零距离接触》的文章发表在《南方日报》上,称他情系粤北、赣南和湘南红三角地区的教育,而老爷子就是穿针引线的人之一,用一颗感恩的心回报这片生死热土。
最后一次见到老爷子是几年前,桂老师在南沙搞一个活动,要我去帮忙写新闻。我去了,见到了老爷子,他真的瘦了,行动也不方便,曾经记忆里满面春风的可亲笑容没有了。可能是大病初愈之后,也不善言语了。好像住了一二天,总之活动没结束他就走了。
这次,我没与他细聊,后悔没和他细聊!
2012年7月13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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