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这一天注定是属于你的,7月24日,你化作一缕仙气,在去天国的路上最后注视这片热土,粤北,韶关,清远;粤赣湘红三角;珠三角……
一
这一天莫名地下起了倾盘大雨,山崩海啸,连台风也被称作“韦森特”。莫非是天上的仙人为迎接你而表演的一场人间离别舞蹈?当我们在龙洞听着龙王爷的狂啸时,雨暴正让时间一点点流逝。
但是,当我们和你最后告别时,天却晴了,青松厅却下起了泪雨,那是张姨,是邓妙蓉、朱惠芳等很多人很多人的泪。
你感受到了吗?韦伯!
你静静地躺在那里。我知道你好累好累,你要休息了。
二
初中辍学参加抗日,17岁你在党旗下庄严宣誓。翁源香泉水,始兴北山,仁化长江,南雄密下水……到外都留下你青春的足迹、战半的历程。你的战友长眠在红三角的土地上,你怕他们寂寞,于是,粤北,一直是你心中的牵挂。
从粤赣湘边区坚持游击战,到改革开放第一批开发深圳;从播洒五月诗社的火种,到离休后在红三角高挚文教扶贫大旗;从格顶深入地层的坑道爬行,到在扶贫路上山区小道上翻车……
你从不退缩,也从没有歇过。
三
1990年,你住进我家,厂区一个小小的单元里,你称我父亲为老哥,让父亲的手在颤拌。一并“大广东”很快就见了底,父亲和你一样,每天都要喝一点小酒,童年时为父亲买酒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八角钱一斤,每次三两,刚好一小并。但父亲不会写诗,也不知儿子写诗有什么用。
2012年的春天,那个阳光灿烂的春日,我和你在广州喝酒。要知道,自从你在广州不再如风一样行走时,每年,桂汉标老师都要带着我们去广州探你。而这一天,无论前一天是怎样的电闪雷鸣,当我们出发后,保证是风平雨静的。
直到你走那一天,短信传来说你已处在危急关头,桂老师周伟罗瑞玲风驰电掣地在高速路上往广州赶,邓妙蓉往高铁站赶。只是,真的只是,他们没能看到你最后的不舍的目光。
从此,你永远在我们的心里,也成了桂老师和我们永远的心痛。
但我已将和你干杯的最后留影,铭刻在往后的每一个日子里。
四
从1987到2012,我们成了忘年交。从南雄帽子峰到南沙,25年的友谊,让我们一起树起男子汉的尊严。
帽子峰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也让我成为了真正的男子汉,直至现在,在群山中的一点一滴,都让我记忆犹新。
韦伯,我将帽子峰的诗寄到羊城晚报,但一直没有消息,后来,你告诉我说:是你让总编不要发的。失望之余,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文学的路很长,学会做人,才能做好文章,人生没有捷径可走。
你写了很多很多的文章,出了很多很多的诗集,当你手上握有铭源文教扶贫款时,你让很多人圆了文学出书梦,但却没有为自己早已编好而一直没有出的文选要求过一分钱。
这,又成了桂老师一个永远的心病。
五
离休后,五月成了你最关心的“儿子”,粤北成了你最常来的“家”。
你参加诗社的“深夜常委”会,和我们在路边吃田螺,大杯喝酒;你在粤北的舞场上旋起“快三”,你在南雄的山坑里畅游;你和我们AA去采风,你让国荣为你的书作序,你在夫子家买菜做饭……一切,都像是一个自由而潇洒的家长。
还记得第一次在韶关有了办事处,你住的房间,连窗口也没有,一个四季都要亮着灯,你很满足地呵呵大笑:这是我们的根据地。
这个根据地成了五月最辉煌的开始。
也是你为我们做饭最多的地方。
六
我庆幸与你一起经历了这个不平常的时代,五月诗社、铭源基金、霍英东基金,你带着我近距离感受人间大爱、直面社会公义和天地良心。有时候,为了就我的休息时间,你将下乡扶贫时间定在周末,让我在10多年的时间里,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义工的生活,让我真正感受到人生的意义。
也许,人生有得必有失。今天,在每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站在芙蓉山上,呼吸大自然的清新,看着名利渐渐远去,心境却如蓝天般清纯,这不也是一种快乐的人生吗?
七
现在,我也近知天命的年龄,虽然没有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什么辉煌的事迹,但一直向你学习:认真做事,踏实做人。
学习韦伯,我们要有一颗正直的心。敢爱敢恨是男人的英雄本色。
学习韦伯,我们要有一颗向上的心。无论干什么工作,都要有一种责任。要将成功路上的鲜花和失败挫折中的荆棘,化作前行动力。
学习韦伯,我们要有一颗平常的心,开心工作,努力学习,简单生活。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快乐。
学习韦伯,我们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感恩父母,感恩所有帮助过关心过扶持过自己的人,祈祷好人一生平安
学习韦伯,我们要有一颗宽容的心,宽容所有的误解和狭隘。学会退一步,海阔天空。
学习韦伯,我们要有一颗永不言弃的心,三十是一个里程碑,五十是一个新开始,九十还笑在巅峰。
韦伯,我们永远学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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