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炎炎夏日里,中国的好声音像一股清泉流进了我的心田,拨动了那略微有些生硬的心弦。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心弦回软的过程:被现实压迫得有些麻木的心在最初触碰音乐时,我像是刚从一种茫然中回过神来:原来我竟然很久没唱过歌了!当在音乐中渐行渐近,一句话很自然地就说了出来:生存可以随遇而安,而生命应当有所坚持!当浸染其中,我顿悟:虽然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好好地唱过歌了,其实我的骨子里是热爱音乐的!
早些年的我总喜欢用笔来书写心每听一首歌、每看一部电影、每看一本书,我都有很多很多的想法,每当夜深人静时,我的思维总是很清晰,很多灵感会像水泡一样一个一个往外冒,以致于做梦时也常会“看”让我沉迷不已的书,醒来回味时才发现,原来只是梦中所想。正因为如此,高中或是大学同学在若干年相遇了,总喜欢问一句:“最近写了什么?”大学同学聚会时,班主任也鼓励我说:“写了什么东西的话发给我,我帮你去发表。”真的很惭愧,或许日子太平淡,或许时光把我冲刷得只剩柴米油盐,这些年我总觉得看别人的东西更享受,我已和当年那个爱信笔涂鸦的我渐渐分离开来。
让我终于有激情来写点什么的是浙江卫视正在热播的《中国好声音》。如果说到电视,我的看电视的时间基本都是被湖南卫视、江苏卫视和中央科教频道给占满了,即使在偶然的机会看到“中国好声音”的广告,也只是觉得它就是几个字而已,真没想到,尝试性地一看,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它了!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把它几期的节目一口气看了两遍,我是哭着看完的,女儿说:“妈妈看这个节目老感动得哭,如果多几期,我们家就水漫金山了!”我承认我是一个哭点很低、很感性的人,但这个节目确实打动了我。
这个节目只听声音,不看外貌,“声音是唯一的衡量标准”这个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实现了多少酷爱音乐,却又因外貌被挡在了舞台之外的有梦之人的梦想啊,写到这,我想起了哈尼族的王子——李维真,他从部落来到城市,从身份尊贵到受人嘲笑,因为长相,他被人拒绝上台,这次,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而唱,得到老师们的肯定后,他激动而又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会勇敢地唱下去!” 一米四八的伍佳丽,弃她而去的男友曾认为她又矮又不漂亮,上台绝对丢人,她用歌声唱出了自己的真实的高度,庾澄庆老师赞她为“音乐上的小巨人。”来自台北的张玉霞,严格来说是一个长得确实不太好看的盲女,但她的一曲清唱《独上西楼》,有如天籁,语惊四座。评委说她唱得很像邓丽君,其实我内心觉得她比邓丽君唱得还空渺忧伤,让人的思绪飘得更远。活动策划人刘悦,因为太胖,只能在离聚光灯十米处的幕后期待,这十米,走了十年,借着《中国好声音》,她终于走上了梦寐以求的舞台,并以一曲《寂寞先生》打动了全场的人,当她唱到“我假装无所谓,才看不到心被拧碎”时,我仿佛很真切地体会到她的伤痛,她的隐忍……如果说,这个节目不是“唯声音”,他们也许一辈子也没可能登上那这大的舞台。他们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我从心底里感谢《中国好声音》为他们提供了展示自己我价值的平台。
无可厚非,世上的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对于音乐爱好者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不到别人对自己歌声的肯定更痛苦的事了,多亮、丁少华、邹宏宇就是这样徘徊在音乐之路的迷失者,前两人都是抱着为了音乐最后一搏的想法,如果没有老师转身,他们就要放弃追寻音乐的梦想,推开那扇登台的大门时,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我虔诚地祈祷,希望有老师为他们转身,哪怕是一个都好啊。当睁开眼看到有老师转身时,我分明看到了他们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邹宏宇是一个农民,他们那的人都不听歌的,也都一致认为他的嗓声不适合唱歌,但他只要能时都在唱,他说唱歌让他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所幸的是他们都以各具特色的歌喉打动了评委们,从被选的角色转化为把握了选择的主动权,毫无疑问,他们都找到了人生未来的方向。
我相信每个人的歌里都有自己的的故事。歌声能传递内心的情感,会听的人,能用耳朵读懂对方,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音乐制作人关喆唱的《领悟》,一声声“多么痛的领悟”,那痛彻心扉的唱音,把我的心都揪痛了,一个帅小伙,唱哭了自己,也让那英落泪,他的爱好得不到爸爸的支持,他说爸爸认为他爱的行为是“脑子坏了”,五年来都没怎么理过他。他在唱歌时由始到终都没睁眼,他说害怕只看到老师们的背影,相信他对老师们认可的渴求,因为他唱完后腿在抖,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的一句“今天我不是为爱领悟,今天我是为音乐领悟”引来了全场发自内心的赞同和祝福,相信他休息区的父亲在高兴之余也在懊悔当初的固执与偏见。他对音乐的痴迷打动了我,那一刻,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呜呜地大哭起来,那是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
歌声,在我认为是一种极具渲染力的东西,吴莫愁较迟出场,老师们手中的名额都越来越少,她的一曲《Price Tap》让那英极纠结,想按却不敢按,杨坤实在忍不住,就冲过去为她按了转身按钮;光脚唱英文歌的黄鹤说这样的感觉踏实,她的说法像一块磁铁一样一下子就把那英吸引住了,她冲上台去,脱了鞋和黄鹤一起合唱《征服》。我从来不追星,但那一瞬间,我确实被征服了。平时那些歌星都是遥远的、高高在上的,在听演唱会也可能是以万世分之一的关注率来算,但那一个时刻,受人崇拜的偶像能“不顾仪态”地和名不见经传的小妹妹同台高歌,我想,这一份真、这一份善会在黄鹤有生之年都记忆犹新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登台理由,有人为父辈的梦想而唱,有的为可爱的孩子而唱;有的为心中的偶像而唱,有的为心仪的女友而唱;有的为了实现自我而唱,有的为了承载使命而唱……不管原因有多么迥异,但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他们都是用歌声来倾诉内心的情感,用歌声来演绎生活的五味。
很欣慰《The vioce》在世界漫步时会来到中国,化身为《中国好声音》,在我心里,它不仅仅是一档综艺节目,它更是一部励志大篇。我想不符合年龄地狂吼一声——《中国好声音》,我爱你!
201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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