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黄耀辉,要追溯到1978年,我们都加入了韶关市戏剧协会,每年戏剧学习班里都要交作品和评定等级,最优秀的剧本推荐去省代表地方参加评奖和演出。那时戏剧学习班被安排在风采楼牌坊下的第一招待所,吃住创作都在里边。1979年我和赵小敏(时任市一中老师)、黄耀辉又见面了。因为是豪爽开朗的人,我们整天一起嘻嘻哈哈乐个不停。
黄耀辉出生在花坪云顶矿,工作在曲江龙归的红工六矿,干矿山的维修工行当。那时我常到花坪的格顶矿和云顶矿去拉煤,对那里的环境比较熟悉。1980年剧协学习班后再也没见黄耀辉出现,之后来在风度路碰见过几次,我们闲聊了几句,直到这次30年社庆重聚,他已是国家通讯社记者了,当了中新社肇庆支社社长、云浮记者站站长,省作协会员;肇庆作协理事。并出版了《失踪的红裙子》,《我在台湾30天》,三次赶赴参加汶川采访。
黄耀辉祖藉是湖南宁乡县花明楼人,前国家主席刘少奇说得上是他的“老乡”。但黄耀辉却出生在曲仁煤矿的云顶矿。我记忆里的黄耀辉是个生性活泼,多才多艺的人。他那嘻皮笑脸,没正没经的举止和外表掩盖着他那勤奋好学努力进取的品质,也因此成了矿和局本部文工团的骨干,他能编能导又能演,1985年还成了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专业函授班合格的学生。黄耀辉不认命,常写点些散文,杂谈和新闻报道见报,并把作品细心剪贴好,想证明他自已成长的每一步。他喜欢广交朋友,人缘和社交能力成就了他,在那个调动非常困难的年代,黄耀辉仅凭着自己的坚毅和挚诚从煤矿华丽转身到了韶关市帆布厂当了专职宣传干事,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蜕变。
从一个普通工人“蜕变”都市里的干部,可见其处事方式和活动能力的优势。他的大起步从1992年初借调到韶关南叶杂志社做编辑开始,之后参与创办了韶关市作协的《经济文化报》。为办好这张“不是晚报胜似晚报” 的大型周报,黄耀辉既是副社长又兼发行广告工作,既风光又劳心,《经济文化报》停办后,他领着一帮哥们姐们接手市政协的《民声报》,自己当起了家,做“老板”。
据我所知,早在1992年下半年,《南叶》改版为幽默文学杂志后,黄耀辉借出席上海参加《人民文学》举办的笔会的机会,在文学前辈请教和各地文友之间积极推广《南叶》,广泛收集改版意见,广约各地文友赐稿。我笑他经过了《经济文化报》,《民声报》的浸淫,变得更加成熟和老练,也是他从工厂职工再次蜕变成报社的采偏人员后,由工人蜕变为机关干部的又一次华丽的转身!
黄耀辉是个孝子,你可以从《父亲,你冷么?》,《父亲坟前的松树》,《伍家村的记忆》,《让母亲在谎言中安逸》等文章里读到他的孝子之心。他常说,一个人连父母都不爱的人,别指望爱别人,即使嘴里说爱,那也是骗子。
黄耀辉跳进国家通讯社在中新社当新闻记者,是他完成第三次的华丽转身,是五月诗社的一个美丽传说。
据时任南方日报肇庆记者站站长郑君为黄耀辉的《我在台湾30天》的序言中说:当时,我刚到肇庆, 当地发生了一起事故, 当地官员希望媒体不报道. 在记者见面会上,以命令的口气说:“我们领导要你们不要报道。” 许多记者不哼声,只有黄耀辉敢站出来:“我不认识你们领导!”他虽然得罪了领导,但以准确的媒体报道和专业精神羸得了同行和更多理解媒体立场的当地政府官员的尊重。
黄耀辉和五月诗社是密不可分的,他崇敬桂汉标老师。他从煤矿写到工厂,从工厂写到韶关作协,又写进国家通讯社,他仍在责怪自己没写出一句诗,把自己定性为五月诗社的“边缘人。”而这个边缘人,却成了2007年中新社派驻台湾驻点的记者,亲历见证国民党主席马英九被起诉,辞职;民进党“四大天王” 苏贞昌,游锡坤,吕秀莲,及谢长廷登记参选、“去蒋化”等等台湾政坛风云……做记者做到这份上有点“光宗耀祖”了。
在五月诗社30周年社庆前,黄耀辉首发五月诗社30年社庆通稿,引来60多家网站转载,引起海内外诗友的共鸣,受到东南亚国家和地区媒体的重视,泰国《中华日报》副刊主编梦凌女士将消息传播,台湾创刊50年的《葡萄园诗刊》主编廖振卿先生,菲律宾《世界日报》,老挝,马来西亚,新加坡,香港,澳门等地的华文诗人和新诗爱好者纷纷加盟同贺。
说五月诗社在华人世界之间架起传承民族文化的桥梁,其实,黄耀辉的功劳显而易见,明眼人可看出他哪里是诗社的传说呀,分明是诗社的内当家!我说:“在宣传五月诗社传承上,你立了头功了”。
想读懂黄耀辉,还是用郑君先生的话来评价——
“这是他做人上的成功,更是他付出了超出常人努力的回报。一如匪气的外表,耀辉兄却恩仇必报,重情重义。江湖上的朋友说,耀辉兄对朋友决不会落井下石,好友有事找上他,只要合理守法,耀辉兄定出手相助。而对那些官声不好,对媒体的态度向来恶劣之人,耀辉兄仗义直言,在舆论监督上不留情面。”
“生活中的耀辉兄就是这样的人,沧桑而又匪气的外表下藏着颗率真而又执着的心。”
台湾诗人台客说,黄耀辉——,從礦山走出的孩子 :
從礦山走出的孩子
你,一步一步
步履緩慢但堅定
從小鄉村到大城市
從小礦工到大記者
你,靠的是什麼?
一枝筆一個愛好
幾十年來對繆斯苦苦的追求
你寫系列女工小說
為她們打抱不平
你採訪撰寫社會底層新聞
不斷向下深耕挖掘
你還是一位礦工啊
只是挖的不再是煤礦
你自謙“不是詩人”
“只是詩社邊緣人”
但我從你的兩本著作裡
發現你筆力遒勁
或許哪天你開竅了
開始提筆寫詩
啊!那將是令眾人矚目
石破天驚
我欣赏这首诗,因为,能读懂黄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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