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罗沙诗集《新韵》
牙痛,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说:老年人都是这样的了,总会有点什么病痛。
乖乖,在这孩子眼里,我已经算老人了?!童言无忌有时幽默得令人开怀,有时直接得令人恼火。
孩子挺机灵,见我面现不悦,赶紧解释说,我觉得二十多岁就是年轻人,三十多岁是中年人,四十岁以上就是老年人。
这个解释让我稍感安慰。不过,我虽尚不是通俗意义上的老人,却确实到不能不考虑成为老人之后的生活的时候。于是,在桂老师送我的诗书中,我首先选取了罗沙《新韵》,因为书的副题是:写在老年公寓的诗。
诗写于2010年,诗人已84岁高龄。曾听桂老师介绍,诗人的子女都在国外,诗人不适应国外的生活,宁愿住在广州的老人公寓。
老人的诗涉及老人公寓的方方面面,在老人的笔下,那所老人公寓:地处“乡野山中”,如“星级宾馆”,“常饮地下水、山里泉”,可以“广场晨练,山坡漫步,荷池观鱼,花圃赏花”(《老年新韵》);住在里面的人有《美食家》、《新农民》、《老园丁》、《设计师》、《新党员》……;里面的服务员“亲儿想不到的,她想到;亲女难做到的,她做到!”(《想到做到》);诗人刚入公寓时“体弱心衰”,三年后,“看报读书,不要戴眼镜;爬山爬坡,抛掉了拐杖;上下楼梯,不再喘粗气;读诗写诗,三年超过半世纪”(《活广告》);
这个被诗人誉为“和谐的小社会,温馨的大家庭”(《大家庭》)的老人公寓,就是“广州友好老年公寓”。
诗人让我展望自己的老年光景之时,多了一种选择。
此外,诗人对老年心态哲理般的揭示也于我心有戚戚焉。譬如“父母健康快乐,给子女最好的礼物;子女事业有成,对父母最大的孝敬”,“怕!怕!怕!不怕命短无人怜!愁!愁!愁!就愁寿长有人厌!”
最欣赏的是罗沙对自己的定位:非官非商的大傻瓜,读诗写诗的钉子户,养老忘老的活广告。好一个“读诗写诗的钉子户”,万一不幸长寿,不管去不去老人公寓,都有一个方向:做一个读诗写诗的钉子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