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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秋 ,在我心里
  文 / 王玉霞

   



    新单位的搬迁,使人早已忘记了欣赏这层林尽染、叠翠流金的金秋美景,一天又一天的疲于奔命,在日渐消瘦的绿意之中延续着,两点连成一线的既定的生活模式,早就麻木了尚且有些疼痛的神经,每天的我都像一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机器,近一个月弯腰曲背,蓬头垢面的日子,让我一直打不起一丁点的精神去想一丁点儿工作和生活之外的东西,悠闲自在的坐在电脑桌前,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我常常一边拿着抹布机械的擦擦抹抹,清理着新的工作环境,一边出神地望着蒙尘许久的电脑发呆。
      伟人曾经说过,家务劳动是使人变得愚昧的劳动。但是还是大有人以此作为谋生的手段。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不找个以此作为谋生的手段的清洁工来打扫?清洁工作为什么不等到装修完了再进行?为什么每天都要打扫昨天打扫过又因装修弄的狼藉不堪的环境?同事悄悄给出的答案是:新任领导在看人!也就是说,领导在偷偷地暗中观察你,在毫无意义的重复的清洁工作中磨砺你。要么你成为领导得力的助手,要么你成为领导旗下平凡的职工,要么你成为领导案牍之上黑名单里一目了然的重点人群。
    我愕然了,同时对于自己和同事之间人事历练上的差距感到惭愧。当然,我也就必须和别人一样简单的快乐着,无奈而愉快的接受新任领导的检阅,今天也是一样。
    就在我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之际,我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示在我的手机屏幕上。我微皱眉头,懒洋洋的按下了通话键。
   “喂,你找谁?”体力和精神上双重的消耗,让我失去了应该持有的礼节和风度,毫不客气的当头就问。
   “XX,我是XX。”
    我并没有认真去听,我只是在想,要是有个床铺让我马上躺下,我倒是很乐意,所以在没听清楚的情况下,我毫不客气的回绝:“你打错了!”
   “妩烟,我不信我打错了,我是夕阳。”
    我吓了一跳,脑子在瞬间清醒了许多。
    “谁?夕阳?”我的脑海里闪现出的一直是夕阳温婉的面影,心里真的是又惊又喜。我实在太意外了,这些天我早就忘记了自己还会文字游戏并以此为乐,甚至于早就忘记了我就是“妩烟”,就是那个内敛的沉默的光知道写情感而不言及其他的有些单调的“妩烟“,在这一瞬间,我找回了淡忘许久的自己。
    “夕阳,怎么是你?你在哪儿?”我激动的迫切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其实在我的潜意识里早就预料到了答案。
    “我在临洮,我和老鸦、闲人三个人,我们在存良二楼。你能过来的话可以过来吗,他们想见见你。”
    “我赶紧过来。”我在回答夕阳的同时感到极为意外。这两个我倾慕已久却一直未曾谋面的人,今天就可以见到了,马上就可以见到了,我感到了一丝无来由的慌乱和局促不安,我手拿着抹布,在地下打起了转儿。
   “姐,你乱转什么?”比我年轻的同事见我这魂不守舍的情形,好奇地问。
   “哦,没事、没事、今天高兴!”我冲着她灿烂的一笑,和领导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办公室去拿包。我偷偷从我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镜子,端详了一下镜中狼狈的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匆忙打车向存良的方向赶去。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我在二楼靠窗的座位上一眼看见了正在向我这边张望的夕阳,虽然和夕阳只见过一次,但是她的面容举止已经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夕阳对面的座位上是两位气度不凡的男人,通过目测,我一眼就确定了靠窗的年长一些的应该是老鸦而年轻一些的该是闲人吧!夕阳的介绍果真如此。
    闲人让我感到很意外,我没想到闲人原来是一位高而且帅的人,肤色白皙,年轻、阳刚,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上有一个很深的酒窝。“切!什么男人?还长酒窝?”我想起了小说中的对白,不由自已的笑了起来。闲人和老鸦同时站起来,闲人离我很近,我赶忙先掐了他一下,然后才和他握了握手,这个调皮的,幽默的老在我跟前自称为大师兄的人,在我的心里,早已不再陌生。
   “这是师傅吧?”我看着老鸦,含着敬重的笑意问道,像在问夕阳,像在问闲人,也像在问自己。如果说闲人让我感到意外的话,那么老鸦让我感到的甚至于就是吃惊。我和他没有见过面,但是我以前看过他在蜂鸟网上发过的图片,还有画册,图上是从上面照下来的圆形光晕里一位女子在舞蹈,画面背景干净清爽,构图独到,很有意境,我很喜欢那张图,同时也就记住了作者的名字,后来在拿到西风年鉴的时候,在年鉴上又看到了那张图,我才知道那位作者原来就是老鸦,但是我对于他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后来通过网上发帖,通过文字,通过对他拍摄的图片的欣赏、通过他对我所拍的照片的不厌其烦的诚恳指点,通过他字里行间对我的鼓励、支持、爱护,通过他帖子的幽默风趣,比如“十步之内有芳草”那个帖子,还有他构图和摄影的功力,在我的心里早就把他定格为一位德才兼备的长者,谦和有礼的长者,宽厚豁达的长者。所以此刻我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一边和他握手,一边傻乎乎的冒出一句话:“师傅原来是这样的年轻。”
    老鸦没有理解我这一句简短的话语所包含的如此复杂的情感波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错愕,我捕捉到了他的这一丝错愕,在心里偷偷地乐了,我想起了路路通说过的话:  “妩烟,你撞到了一个好师傅!”我却嬉笑着回他:“可惜他收了一个不认真的坏弟子,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好师傅?”路路通笑而不答。
    是的,老早,我就冒冒失失的认了他做师傅,实在是因为喜欢他所拍摄的图片的风格。色彩丰富,层次明晰、构图独到、主题鲜明。丰富的色彩能够让人感受到作者对于生活的热爱和向往,清晰的层次让人赏心悦目,独到的构图显示出他不同凡响的艺术造诣,而鲜明的主题又体现出他卓尔不群的思维特质,他的图片像一幅幅油画一样优美,欣赏之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至少在西风,他的图片是被众人所认可的,尤其是微距的拍摄,更是他无人可以企及的拿手好戏。
    路路通说的很对,我的确是撞到了一个好师傅,如果我潜心向学,一定会有所长进吧?但是很遗憾,我可真的不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弟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域的限制更让我有借口推脱,所以迄今为止,我所了解的专业术语也只是景深、光圈、快门、白平衡,仅此而已,仅仅是了解而没有真正地理解,教我这样的弟子,可得要费心费神了。我曾经为自己莽撞的拜师行为而后悔过,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很宝贵的,我可是真的考虑不周,这样自以为是的浪费人家的时间。但是,老鸦对于我的幼稚的问题并没有显示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和敷衍,这让我的确很感激,在一段时间内,我曾经也是想认真的学习,但是苦于对相机的功能不愿费神去了解,再加上今年真的太忙,最终还是知难而退,暂时搁置一边了,这样有耐心的师傅我怎么能够和眼前这个这样年轻的人联系起来呢?
    落座之后,我匆忙扫视了一眼饭菜,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他们一直等到我到来,我感到很不安,虽然这是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所应该持有的礼节,可我还是在抱怨他们干嘛等我,在我心里,他们比朋友更亲近,近一个月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生活给我心理上造成的疲惫已经一扫而光,我的心里洋溢着温暖的感动。
    夕阳是一个让人一接触就感觉很温暖的人,她清秀的脸上洋溢着快意的温婉的笑容,休闲的服饰使她显得比我上次见她更为年轻更为活泼。经夕阳解释,他们是去松鸣岩游玩,经过临洮的时候为时尚早,就到存良小憩,老鸦和闲人想见见我,就给我打了电话。
    有了夕阳,我感觉我有了依赖,早就忘记了当初的局促不安,很快和他们攀谈起来。闲人很幽默风趣,和网上帖中的风格很相像,但是他有一点点的拘束,谈话中知道闲人原来是岷县人,说话和临洮话相差不多,他甚至于知道我的家乡,看得出他对临洮很熟悉,看来在江湖行走的年限不少了。
    老鸦很健谈,但是他的漳县话我听得似懂非懂,常常要夕阳和闲人做翻译,在谈话中他和夕阳和我谈到了西风的前身,谈到了西风既往的一切。而大师兄闲人,却在津津有味的埋头品尝着存良著名的手抓羊肉。
    在谈话中,老鸦提到了我的相机,他问我是不是用的摄像机,我含笑着说是,其实我很想向师傅请教,但是想到他们游玩一天了,一定很累,我就忍住了,没有继续谈论拍摄的事情,以后再请教吧。
    太阳的余晖透过木格的窗棂斜斜的照射过来,拖长了楼宇的影子,投射到对面的墙上,二楼的大厅内音乐在优雅的飘荡,律动的音符轻抚过人疲惫的内心,我有一瞬间的忘神。一曲终了,又有一曲响起,好像是夕阳或者是闲人吧,轻轻的说:“这是琵琶吧?”正在侧耳细听的老鸦说:“好像是古筝吧?不对应该是三弦吧?”闲人也说是三弦,并且调侃说“去掉一根弦就变成二胡了,如果再去掉一根就变成什么了?”他们是懂乐器的,是通晓音律的,眉宇之间见风雅,我在心里这样认为。
    我用尊敬的崇拜的目光望着他们,原来人的学识和涵养是可以通过生活中的细枝末节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渗透在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老鸦忽然感叹的说:“画,一幅画,一幅美妙的图画,”我一愣,微笑着不解的望着他。他用手指着我身边的夕阳说:“你看,夕阳下,老鸦我在飞,闲人坐在树下品茶,还有妩烟——”他用手指了指我,继续说道“一幅多有意境的画啊!”我环视了一下我身边的这三个人,大家都和我一样含笑着相继称赏,细细品味着老鸦的话,我望着闲人的盖碗茶,思绪里,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悠远的飘来,我张开着合不拢的嘴巴,浅笑不语。
      
          “洮水夕阳老鸦,
           桂子秋藤荷花,
           闲人品茶树下。
           炊烟落霞,
           师友喜逢酒家。”

      我问夕阳他们,是不是今天在临洮下榻,这样的话,我就准备提前请好假,明天陪他们逛逛临洮的几个景点,但是夕阳说他们明天还要上班,以后吧,老鸦也说他前几天去过临洮的岳麓山,而在今天,他们顺路逛了一下貂蝉湖,并且看了湖里的芦苇和新栽的荷花,闲人还调侃说:“貂我也见过,蝉我也见过,就是没见过貂蝉。”他的风趣让我好笑,我在心里悄悄对这位大师兄说:“你要是见过貂蝉,你就是人妖了,嘻嘻嘻……”但是我没敢说出口。
    茶余饭后,夕阳他们准备出发了,我心里有万般的不舍,我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和帖中的自己有所不同,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不舍,还有多少要说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我拉住夕阳的手,和她一起坐上了他们的车,我在心里想,就送送他们吧。看着临近的暮色,我突然提议到岳麓山下合一个影,因为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何时还会来临。
    闲人像三脚架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岳麓山脚下的一棵古树旁试镜,我紧紧拉着夕阳纤细的手,一会儿望望老鸦,一会儿望望闲人,一会儿又望着夕阳,笑容不曾离开过我的面颊,从不失声大笑的我,也在今天忍不住开怀大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梦境之中,我只是在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朋友带给我的幸福和感动。
    合完影,他们执意要送我到我家小区附近再走,免得我走回去,我执意不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疲惫的他们还在细心的记挂着这样一点小事,这该是一群怎样温暖着别人的人啊。
    终于和他们惜别了,我和每一个人握了一下手,又顺手掐了闲人一下,作为是对执意要当大师兄的闲人的报复。目送着他们的车向东驶去,一直到走出我的视线,我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我感觉此刻的我突然变得好孤单,恍如在梦中一般。我呆立在十字路口有些不知所措,也许今晚又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吧?
    昏黄的路灯已经点亮了,浅秋微凉的夜色给这座古老的小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有零星的雨点撒落下来,并渐渐密集了,我没有打开伞躲避一下的意思,顺着来时的路,我一路走去,路灯拉长了我的影子又把它变小,然后又拉长又变小……在街的拐角,我又一次转过身向夕阳他们的方向微笑着望去,我在心里默默的默默地送上我的祝福:“我的朋友,一路顺风……”



2012/9/7 1:54:05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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