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12年10月16日上午,手机响了,一接听是一个陌生电话:“我是广州姓邓的……”原来是广州设计院的一位我不认识的读者朋友邓竹青先生,他说看到了近日《韶关日报》的通讯,找到了近四十年前在小学时读过的《春播》一诗,至今仍可背诵大部分,原来作者是我,希望我把全诗发给他……我记得曾在“北中老三届”网站重刊过,也许由于是组诗,所以在网上搜索不到。下面特重新刊出,以为青春年代留下一点记念吧。并以此感谢热心的朋友邓竹青先生。
——题记
◆九峰呵,咱们来了◆
十月的阳光明丽耀眼,
磅礴的九峰直插云天。
咱乘的汽车爬上山道,
九峰扳出一副铁青的脸。
漫山的松涛在发问:
哪来这群不知高下的青年?
知不知雨剑冰刀寒彻骨,
怕不怕虎狼出没山道险?
嘿!九峰呵,您不认识咱?
你没见咱车头有红旗一面?
当年是毛主席举旗扫阴霾,
从此你万木逢春碧苍苍。
今天,毛主席哺育的青年来了,
红旗引咱们攀高山,
“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战天斗地绣春光。
红旗在前咱肝胆壮,
险道磨练铁脚板!
暴雨严冰洗尘垢,
贫下中农教咱斗虎狼!
“好哇!欢迎你们来扎根!”
九峰终于张开欢乐的臂膀。
漫山松涛笑得哗哗响,
蜿蜒的山道金闪闪……
◆ 春播 ◆
雨后桃花红似火,
山村忙春播。
张大伯带我下田来,
啊,农村的天地多广阔。
“一把一把均匀落,
撒好种子长壮禾……”
话如春雨润心田,
谷种和希望齐撒落。
大伯边说边操作,
手把手儿教会了我。
忽听哨声响,
工间歇息田头坐。
大伯遥指“野猪壑”:
“当年红军打此过,
洒下歌声化松涛,
年年伴咱播种和收获。”
撒什么种子结什么果,
我心头添了一把火。
歇罢下田劲更足,
喜看万里田畴翻金波……
◆ 伐木 ◆
拨开白色的云,
吸着绿色的风;
拿锯子,握斧头,
咱又登上一座山峰。
茁壮的杉,坚贞的松,
挺拔的樟,刚劲的枫……
波涛翻滚收眼底,
战歌飞扬震长空。
当年红军过山村,
号声嘹亮战旗红,
歼灭了白匪抗日去,
种下了绿树一丛丛。
如今树木已成林,
咱为社会主义采梁栋;
红军的火把胸中燃呵,
遥看天外豪情涌。
谁说山中没有高楼,
世界革命的大厦耸立胸中!
快快伐呵,快快运,
咱又登上一座高峰!
【此组诗是本人创作于1970年在乐昌九峰上山下乡期间,后发表于1972年《广东文艺》试刊第四期,当时作者署名是“乐昌县九峰公社知识青年创作组”。其中《春播》一诗后选入《广东省小学试用课本·语文(五年级第二学期用)》(1973年11月广东人民出版社第一版);《伐木》一诗选入广东人民出版社1973年出版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诗歌集《火焰般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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