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活着只是在履行一项生命的义务,呱呱坠地,咿咿学语,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再一次在下一代里重复,再然后在黄昏中忽然明白这也是自己的结束。他们说这是一个定律,也是一个人的宿命。当然乐在其中,这是一个难以诉说的幸福,但机械的遵从是一次认命,还是一次很忠实的守护,为所谓的生命义务?也有人说既然拥有一次成人的机会,为什么要这么循规蹈矩地活着?这是一种浪费,也是一种折磨。可是有人不懂,于是不识好歹,不孝,异想天开的谩骂四起。也许不懂第二种人的人只是希望一种生活的延续,或是自己期待的终结。我总在问自己:我是谁?我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是什么?我该怎样存在,怎样生活?我到底该不该为了一种责任而违背自己的坚守?
可惜我只能问,不能答。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我将会死在一片荒野,一个人孤独到天荒地老。懂得的人会无言,默默地看着你。不懂的人,任凭风雨来临,依然在一个人的说客。生于父母,而死于何处?是不是死也成为了一种责任?不但要好好地活着,而且要顺着一条轨迹地走下去,直接到生命的尽头?既生,又何必患死?其实难过的不是没人懂得,而是自以为是的懂得;痛苦的不是没人理解,而是把自己看成自私的人。好友说,不怕,总会有一个人懂你的。然而,那个人是否依然是陌生人?有时想想,魏晋,民国,虽然是动乱的年代,但对于那些懂得活着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当然,资本为其一,而最重要的是那一次次相视里的懂得。我们都不是圣人,也毋需化作圣人。只是一介平民,为的是如何生存?怎样生活?
三毛成为了我苦苦寻找的影子,但重重的相隔犹如撒哈拉沙漠掀起的漫天黄沙,试问被黄沙覆盖的土地,怎能辨认谁的足迹?我很害怕终有一天就这样在徘徊中消失。父亲不明白,母亲不懂,躬耕于农田里的背脊,在汗水的倒映里,只看到子女能够活下去,并且不为物质所困扰。我承认,我是不孝的,有时自己后悔后的痛苦还要他们承担。我不去羡慕三毛的父母,我只懊悔我为我的父母所添的忧愁。姐说我是自私,我是故作忧愁,呵呵,早不在乎了,因为在乎又怎样?笑骂间,仅剩的不过是一片心酸与苍凉!
其实我也是幸运的,至少并不是无人理解。好了,好了,不再去奢求,不再去奢望,自己去开创吧。懂得,理解,该存在就存在吧,不想去刻意。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自己所重视的人,也无悔。往事也如烟,珍惜,珍重,也会是一个过程。无能不是我的表现,只是太累。冷情不是我的本性,于无相关的,只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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