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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系北川,情留广汉
  文 / 梦凌




    12月20号,今天是在广汉的第七天,将近结束我们广汉文化之旅,四川育松实业集团安排我们游览北川地震遗址。
    出发前,我们几位泰国艺术家在车上聊天,话题不知不觉地又扯到了2008的汶川地震。那是一场人间最大的自然灾害,整个世界都被惊动了。众志成城,同济汶川,那场地震揪痛着全球华人的心,汶川地震使十几万无辜的人丧生,还有数不清无法挖掘的尸首。汶川,一直在全世界不同国家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人民心中。
    还不知道到达北川后我们会看到什么,遇到什么,但是大家的心一样的沉痛。
    汽车在缓缓的向前走,因为阴天又下着雨,坐在驾驶前的我一再交代小艾开车要多些心眼,保证大家的安全。
    走出广汉之后往绵阳方向走,一路上我们陆陆续续地看到了许多绵延不断,高矮不一的山峰,沿途均可见矮小的民房,还有梯形的小山坡。因为是冬季,小溪的流水不多,还有几处还在发展中,经过了一座山,据说以前是山连着山,因为地震而断了,以前的隧道现在隐约只见遗址,大家的心又是一阵的低落。
    来到新城,小艾成了导游,向我们介绍详细情况。据说这里原是居民住宅区,地震后成了平地,来自五湖四海的捐款和爱心成就了这座新城,房屋排列整齐,街道宽敞,但是很少见到住宅人家,可能都在上班的缘故。银行、行政中心、百货商店和其他城市无异,但是缺少了城市拥挤人潮流动和生活的气息的感觉,因为我们所见到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汽车继续前进,一座座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听说这已经是羌族自治区。羌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之一,史书有"炎始于羌"之说。中华民族的祖先炎帝,就是羌族人。“羌”、西戌牧羊人也,是兴起于中国西部最原始的部落之一。
    羌族人民独特的建筑风格,很有特色。而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北川羌族居然是大禹的故乡,某个石碑(雕像)上,还刻着相关的资料。北川羌族自治县也是古代治水英雄大禹的出生地,羌族祖先大禹从北川走出,驯洪治水,是中国第一个阶级社会——奴隶社会夏王朝的创立者;自古称为“神离故里”。 1992年,前国家主席杨尚昆为北川题写了“大禹故里”。另外还有一座纪念碑一类建筑,记录了当年红军长征经过此地的资料。我们用相机记录这座富有异乡风格的民族县城。
    一路上可见当地居民都是傍山而居,谅想着大自然赋予一切,但也可以随时摧毁一切,有些人世世辈辈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山山水水的生活,无论多大的自然灾害他们都不惧怕。
    终于来到了北川新县城,一眼就可以看到北川地震咨询处,还有个体户成立的旅游服务,隐约地听到不远处一座学校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2008年,“5.12”汶川特大地震使北川老县城变为一片废墟,北川成为灾后重建任务中唯一异地重建的县城。5月22日,温家宝总理重返北川考察时称“一定要再造一个新北川”。胡锦涛总书记为北川新县城所在地亲自斟定地名“永昌镇”,永昌镇是新北川版图的第29个乡镇,名字取相邻的永安、安昌两镇首尾一字,寓意着北川新县城还有北川和全国一样,永远繁荣昌盛。
    下了车我们才知道私家车根本无法前往北川旧县城,必需依靠当地的个体户面包车,相当于现在发展城市中的出租车,收费是每人20元,我们一行11人,分批上了两辆车。
    天气异常的寒冷,游人不多。今天很幸运,开车的陈代发,后来成了我采访的对象,为我们这一组7个人服务开车。
    第一站就是北川中学遗址。
    陈代发是最好的导游,他很详细地解释并告诉我们,地震时北川中学死去了1700多名学生和教师,还指出学校宿舍、食堂、教学楼等准确地址,一座青草堆成的墓地,上面的黑白挽联大字,还有高耸的沙树,加上阴沉沉的天气,飘飘洒洒的细雨,显得有些沉闷和有些压迫感。在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中,北川中学被夷为平地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这一刻,我们都哭了,为那些在地震中无辜死去的师生们。大家站在在青草坟墓前默哀,追悼死去的师生,心情无比沉重。
   往前差不多200米左右,清晰地看见歪斜倾倒的“北川地震遗址”鲜明大字,汽车缓缓向前,陈代发说这六个字的大石头下遗留埋葬着一辆大巴士,再往前走,一路可间从山上滚下来的大大小小石块。我刚要问是不是剧场,陈打发似乎看出了疑问,他说这里确确实实是2008年的地震现场。
    往前走向左拐,汽车停了下来,我们站在高出眺望北川旧县程,满目苍凉,左边可见歪倒的房屋被深深地埋葬着,唯一可见的是屋顶,我们站的脚下是水闸大坝。此时,陈代发拿出一张地震前的北川风貌,整理,颜色鲜明。还有大字表明地址,原来这就是原北川县城,而现在,看着稀稀落落,歪歪斜斜的大小房屋,眼泪再一次遮掩我们的视线。
    汽车向前走,陈代发告诉我们我们的脚底下是就是的医院,前面是幼儿园和小学,橙色的还较好地保存着的是北川县委办公楼、银行和一些企业管理。北川旧县程共有3万多人口,一场无情的灾难,剩下一万多一点儿人口。陈代发家族三口人在那场地震中死去,说完,他悄悄地掉下了眼泪。
    老天泪雨连连,一次次的泪水润湿了我们的双眼。湔江河的水轻弹着外国游人声声哀叹,是否地下灵魂幽幽,有感我们的到来?
    但,一切都是徒劳,站在这片荒地,我们只有感到悲哀和伤痛,2008年的地震画面依稀在眼前闪过。林威千老师忽然提起:小时候在泰国南部的他遇到同样的大自然严重灾祸,亲人在他眼前消失的感觉他能理解。听着听着,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痛让我回首自己走过来的生活,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身边的几位男士转过身悄悄拭去眼中的泪水。
    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我们在默念,在祈祷着。
    现在已是中午时分,但我们还必须赶到下一站----唐家山堰塞湖。
    车子继续往前奔驰,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弯弯曲曲,像羊肠小道,只能容纳一辆汽车经过,每当看见对面有汽车开过来,我们坐的汽车必须停下来让路。好几次我们会惊险地叫起来,提心吊胆。
    一路上可见往日的水闸和发电水坝,如今只可见到最上面的一层,白茫茫的芦花在微风中飘荡着,还看见对面的大山依然有滑坡的现象,听说汶川地震之后还有不少次的余震,目前还会有,但不是很大,差不多在3级左右。
    汽车开始下坡,在大小的石堆里穿走,我们惊叹陈代发的驾车技术。绕了一圈又一圈,汽车再往上爬,终于来到了堰塞湖上方,这里还看到了2008年中国温家宝总理坐直升飞机视察北川地震,和当地居民一起奋抗重灾的临时指挥部。
    山上真的寒冷,当地的村民摆卖着山地的腊肉、灵芝、黑木耳、野山猪和山兔肉等,我在帐篷的火炉堆烤火,体会当地村民的生活。
    拍照停留了将近20分钟,汽车往下走,终于来到了唐家山堰塞湖索桥,一潭碧绿的湖水,清澈透明,看到了水,我们的心情稍微好一些,纷纷在索桥边拍照留影。
    堰塞湖是指山崩、土石流或熔岩堵塞河谷或河床,储水到一定程度便形成的湖泊,通常为地震、风災、火山爆发等自然原因所造成。唐家山堰塞湖是汶川大地震后形成的最大堰塞湖,地震后山体滑坡,阻塞河道形成的唐家坝堰塞湖位于涧河上游距北川县城约6km处,是北川灾区面积最大,危险最大的一个堰塞湖。地震发生后,由于山体滑坡、塌方和泥石流堵塞河道,导致四川震区形成了33处堰塞湖,其中唐家山堰塞湖是险情较重的一座。随着上游不断的来水和可能的降雨,堰塞湖水位将逐渐上涨,很可能出现漫堤,水利部门和武警水电部队进行24小时监控,并制定了相关应急预案。自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后,左边的大山飞到了右边,堵塞了湔江河的水流,积水过多必然会造成崩塌,中下流的乡镇必会被淹,于是,支援救灾汶川地震的俄罗斯专家用炸药炸平了塌下来的山垒,形成了堰塞湖,造就了堰塞湖旅游景点,那句俗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见有一定的理由。
    在下山时,我和广汉文联主席陈修元探讨堰塞湖的来历,他说了一句:消失的三星堆古国说不定和这堰塞湖有一定的关系!
    这句话令我大吃一惊,确实如此,如果是经过战争,败下来的城市必定会成为对方的城堡,可是三星堆古国的消失有可能是巨大自然灾害的发生后一起无影无踪,更甚者被淹没在我们人类生活的脚底下。
    当然,三星堆古国的消失是否和堰塞湖有关联,要等待专家们的进一步考察。
    依恋,这片山川形胜,空气清新,气候宜人的北川地区。这里民风淳朴,资源丰富;典型丰富的人文景观和优美奇特的自然景观和谐地融为一体,风格别具,雅趣成天,是休闲度假的好去处。
    在北川,你可以来新县城的自然山水中体验浓郁的羌族风情,再去北川老县城和唐家山堰塞湖地震遗址为逝者祈福。置身于丰富多姿的北川神奇山水间,你可以得到禹里羌乡原生态最具有中国民族味的生活体验,这也是禹羌文化最大的魅力
    由于5.12地震,北川已经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随着灾后的恢复和重建完成,北川已经成为世界旅游的热点地区。4年过去了,当地百姓的生活得到了一定的保障,但是失去亲人的那种惨痛心情,是无法代替和填补的。
    汽车游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这一刻我们觉得肚子好饿。
    午餐时间已接近三点,粗茶淡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味。刚才的愁云亦渐渐被淡忘。
    回广汉的路上我们经过了绵阳的民间年画坊,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上车回广汉。
    半路上难得的是太阳露出了半个笑脸,回到广汉一家花园餐馆晚饭,还看到了天边升起的月亮。

     后记:晚上,四川育松实业集团举行了欢送泰国艺术家团队晚宴,市政协主席唐前进先生和各界政客、文化界人士出席了晚宴。知道我们今天游览北川地震遗址时,唐主席问大家的参观感受。
    我们一致认为,这次广汉文化行的收获特别多,特别是今天的北川地震遗址,那将是一辈子难以忘记的。我们海外人士还有机会远踏北川,证明我们有缘。北川地震灾后的百姓生活是我们一直关注的,因为人间有爱,隔山隔水但大家都有一个怜惜的心!
    魂系北川,情留广汉!我们有缘再聚广汉!
    2012年泰国.老挝当代著名艺术家绘画精品展圆满结束。再次感谢育松实业集团的陈兴雄董事长和市政府领导的热情接待和精心的安排,以及为此次艺术文化展付出心血的邓经理和所有努力的工作人员!

                             2012年12月21日初稿于广汉
                                 2012年12月25日修稿于寒舍


2012/12/29 4:28:56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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