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第一缕阳光落在窗台
我对女儿说
新年快乐
女儿顿时欢呼雀跃：
哦，过节啦
我带着女儿的雀跃去看望母亲
母亲又生病了
或者说母亲还是生着病
天冷
我想给母亲加件衣服
可她穿衣服的动作变得那么笨拙
再划不出圆滑曲线的双臂总是找不到袖子的出口
我不知道岁月带给了母亲什么
我只看到她像一部老化的机器
我看不到欢欣的理由
我在新年的第一天忽然感到害怕
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
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吗？
然后我很幼稚地幻想：
让这个女人的时光倒流吧
倒流到一切刚刚好的时光里
哪怕那里还没有我
天色将晚
我叮嘱母亲：
你要好好吃饭
好好吃药
……
说到这里
我恍惚想起小时候的我
和母亲的叮咛：
你要好好吃饭
好好睡觉
……
回家的路上
女儿突然说：
我不想妈妈变成外婆的样子
我笑笑：
妈妈好好吃饭
回到了华灯初上的城市
涌动的人群鼓舞着闪烁的霓虹
欢天喜地地把寒流挤在外面
可我依然在人行天桥的拐弯处
看到个一条腿的乞丐
残破地匍匐在新年的寒风中
瑟瑟发抖
“妈妈，给他一点钱买东西吃吧！”
女儿扯扯我的衣角……
2013年的第一天
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欢欣或者悲哀
总不动声色地存在
还好
末日谣言后
201314带着爱到来
20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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