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阴雨天气让人心情仿佛也跟着潮湿了不少。
周末是个好天气,久违的太阳突破云层,洒下万缕温暖的光线。丽日下,无论远看近看,风景都很好,就连“冬眠”了一个冬天的植物似乎也开始复苏了。
不觉间来到街上,街道是个小街道,但人是最多的,这里没有汽车的飞驰,有的只是嘈杂的说话声。今天街上的人异常的多,许是今天正巧逢集,又新年将近,都赶着今天出来吧。
随意地逛着。经过一个烧烤摊,一股热烙烙的香味飘然而至,悠悠的直往鼻孔里钻,暖暖的气息瞬间驱走了深冬的寒意。
“这是烤红薯的香。”我深吸一口,烤红薯带来的温暖和甜味,那股香气直入心里,带给我很亲切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唤醒了我沉淀在心低对童年的回忆。
说起红薯,小时候吃得最多的是红薯粥和红薯饭。记得还是在我4——5岁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怎么样,家里缺粮,粮食不够吃,只能以其他东西代替主粮充饥,如大叶芋、木薯、红薯等。米粮不够,奶奶在做饭时经常将红薯与大米一起煮熟。那时的我常常幻想餐餐能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吃,但揭开饭盖,映入眼帘的往往是饭盖不住红薯的身影,红薯比米粒多,甚至是只见红薯未能见着米粒。红薯饭吃多了,胃里时常泛酸,曾经有一长段时间我一见到红薯就没来由的头疼。
奶奶是个节俭的人,且还是个“烹饪”巧手,尽管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但奶奶却能将红薯做成多种花样。每年的十月是红薯收获的季节,奶奶或是将红薯切成片放到灶台上的大铁锅里慢慢烤,烤熟了混上一些粘米粉或是糯米粉拌在一起,煎红薯饼吃;或是切成条,晒干,磨成粉。红薯饼是甜的,吃多了容易腻。奶奶就将磨好的红薯粉,混上些许虾米、辣椒末搅拌均匀,做成一个个圆溜溜的糍粑放进油锅里慢慢的炸,等炸得金黄金黄的,捞起,稍冷却后拿起啃上一口,给舌尖的感觉是有点咸,有点甜,又有点辣,味道十分独特;亦或是将红薯粉用水和开,烫成米胶片,煮的时候,加上一些自家制作的咸辣菜等等,那个味道也是十分独特的。每次做好了用红薯制成的各种吃点和红薯饭时,奶奶却也担心我们也许并不喜欢吃,每次在递给我们时都会在一边哼叨:红薯稀饭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目的就是哄我们在吃时能胃口大开吧。
改革开放后,国民经济飞速发展。时过境迁,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不再为温饱挣扎。粮食丰收了,一度,红薯从人们的饭桌上消失了。
不知从何时起,红薯进了高档饭店的餐桌,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范围内,特别是红薯叶,炒得绿油油、香喷喷的。按营养学家的说法,红薯全身都是宝,多吃红薯有利健康。同是红薯,以前是当粮食吃,现在是当零食吃,这就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环境下产生不同的结果吧。一样的红薯在不同的时代它给与人的却是不同的感觉和不同的心理反应。
经历过的都是难忘记的,特别是关于吃的,此时闻着烤红薯的香,那味道,仿佛就像一份怀旧的情感般让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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