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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情人节
  文 / 李京平
   



    岁月的一个电话支支吾吾说不清,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几个句子回复,一片不耐烦,一丝婉转拒绝,在苍白的言辞中,气氛象一杯蒸馏水,无味无色,在你不口渴的时候,不想多看一眼,更别说,勉强喝下去,会让自己的胃不舒服。
    一夜无梦,忙忙碌碌,送女儿远行,系一卷心花而去,心便削薄了一层,盖在女儿身上,如果,能遮挡一点尘埃,如果能削减一分儿疲劳,如果能揭开一重心网,如果能剪除一些心灵的障碍物,那么,请你,请你再一次,再一次将我的心卷走一层,又一层,哪怕薄得无法裹住自己,只要还能跳动,那就,请你卷走,只要女儿的脸上,多一抹灿烂的笑容,都是值得。
    能够成为自己的父母,弟妹,也算是一种缘分。尽自己的能力,款待好他们,看那些菜肴,一块一块成为他们的惬意的享受,心里美美的,如果能够,请你们多来坐坐。爱人把排骨放进锅里煎炸,然后夹上蒜苗用腐竹精心包裹,在锅里蒸,一道菜就用了一个小时。好吃的菜,总是需要付出时间,细致和耐心才能做好。而我在香菇上镶上肉末,葱和香料,在煎抄过程中,由于煮着时,去洗了几个碗,变得有点过火,没有看相,也没有了吸引力,看来,一心两用,有时是行不通的,还是得一心一意,慢慢控制好火候,调节了食物的时间,才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中午,吃过饭后的我们,慢慢在客厅里聊,聊起做生意,聊起种植果树,需要很大的成本,还要老天的关爱,还要勤奋,熟心大理好,每一棵果树,施肥,剪枝,除虫,开花时的气候,结果时的天气,成熟后的销路,价格,当所有果实买了之后,除去人工,成本,也所乘无几了,想想,单靠种植,生活质量很难提高。还得从其他方下手,多做一点,思路广一点。有时候,想做一件事很简单,但是,真正付之于行动,并且能够持之以恒,却是在太难太难……
    待到他们离开之后,收拾好碗筷,我们骑着摩托,前往宝溪。艳两天前说,那儿的李花一团团,像雪花,满上遍野,一片白蒙蒙,香味萦绕,说我肯定诗兴大发,说得我心动了,今天非要他带我,一路上祈祷,花儿千万别凋谢了呀,特别是那些李花,那一片的雪白,那漫山遍野的雪意,一直在梦里盘旋,可一定要见到。虽然车有点个性,有时会闹点儿情绪,让我们手忙脚乱,今天却乖得很,除了拐了一点弯路,一切顺利。
    没有闻到花香,那些花儿有些害羞,伸出自己嫩绿的衣袖,轻轻底下头,也有一些站在树梢,东张西望,毫不介意有没有人来,甚至有些,看见客人来了,兴奋地在风中起舞翩跹。下了车,放好,轻轻走进李桃园,白色的李花,一树一树,一垄一垄,沿着低低山坡,高高低低,站立着,好奇地大量我们两,而或,有一排粉桃花,间杂在其中,像是给李花姑娘,搽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而或有一棵或几棵大红的桃花,却是李花被涂上了鲜艳的口红了。不过,美中不足,粉红的桃花谢了很多,大部分落在了地面,只有少数,还在枝头绽放,不过,也有一些的疲倦,而那些凋谢了花蕾,只剩下一点儿花丝,蜷缩着,让人感觉,美人迟暮,人至中年,青春最美的季节已经凋谢。满地的桃花,粉红的眼睛,像是看着我,想让我为他们捧上一柸土,轻轻掩埋,像是流逝的岁月,像是不再回来的记忆,像是曾经炙热的爱,如今,都成了昨日粉色之恋,成了地面上很难拾起的花瓣,只能任凭风把他们带走,送进泥土的怀抱,树枝不曾低头看一眼,桃花哀婉的眼神,依依不舍的眷恋,只有泥土掩埋了她的哭泣,只有风带走泪的意义,只有夜色稀释了爱的本意。李树上长出了嫩嫩的叶子,间杂在李花当中,变得不是那样的纯白,花儿也凋谢了,花瓣儿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没有雪白雪白一片一片,一丛一丛,漫山遍野的,盖着雪花一样的感觉,而是春天来了,树叶儿嫩嫩的绿绿的,赶紧伸出自己的头,听枝头鸟儿的鸣叫,看蜜蜂优美的舞蹈,享受春风迷人的乐曲。不过,凋谢未必就是坏事,至少,过一段时间,枝头上会有青涩的果实,一堆堆,挤压在枝头,稚嫩的笑声,那样天真原始,待到果实成熟的时候,笑声会再一次光临这个果园。得失之间,谁也无法预料,伤心过后,或者是一片新的天空。
    一只看门狗,死命地叫,像是我们来偷了他的东西,后来主人过来了,我们与他打了个招呼,闲聊几句,他就离开了,任凭我们在果园四处游走,拍照。可惜的是,我们没有问他的果园名字,和他的名字,不过,没关系,明年,我们还会来欣赏桃花李花最美的风韵的。
    离开果园之后,又是走亲访友的时候,吃着一桌美味佳肴,烧酒,和着亲人们的笑声,一起喝下心头。这个情人节,没有情人,没有玫瑰,只有爱人的陪伴和爱怜,只有女儿的依依不舍和眷恋,只有亲朋好友爽朗的笑容·,将淡淡的遗憾挤压成一片薄云,悄悄飞走,留在我心底的是满满的浓浓的爱,将我包裹,将我融化。

2013/2/19 13:26:02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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