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生一起走……”周华健的歌声让我想起我的两个知心朋友:一个是妻,另一个是《韶关日报》。
我刚到瑶坑小学教语文时,因给学生写作文“找米下锅”,与本校女教师郑丁兰争一份《韶关报》,两人对峙,校长只好撕开报纸,一人一半,两人拿着各自需要的东西上课去了。岂料,下了课,她又向我索要了那半张报纸,我心理觉得好笑。翌日,我踱进阅览室,瞧她正在糊那撕开的报纸,瞧她那样子,仿佛在糊一张撕开的面额100元的钞票。她见有人来,抬起头,四目相对。我突然发现她出奇的美,美得使我不敢再看,可不看又不行,于是又多瞟了一眼。不久,我收到了一份她给我的特殊的生日礼物——《韶关报》,当时我心中便有种暖暖的感动。孤寂的夜晚,一盏灯,一份《韶关报》,让夜变得无比温馨。《韶关报》像位智者给我启迪,她又像朋友和我谈心,让我感到温暖。我总是把一份份的《韶关报》放在枕边伴我入眠。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韶关报》,也喜欢上郑丁兰。我们常在一起谈天说地,谈备课、上课、批改作业,谈灵感、主题、谋篇布局。就这样一来二去,侃些三亲四友,日子一长就出现了五颜六色,当时我的心是七上八下,最后还是十拿九稳地把她娶回家。
婚后,我们相敬如宾,《韶关日报》是家里的“贵宾”。报读多了,我们就试着给报社投稿,但都如泥牛入海。可我们没气馁,坚持合作探索写作技巧。1986年,我们的处女作《点燃青年心中的火焰》在《韶关日报》上刊登。那天妻把《韶关日报》带回家,反反复复阅读,就像欣赏我们的新生女儿。家人也都争着阅读。在那个苦涩的岁月,一家人沉浸在雨露滋润之中。我到处给我的亲朋好友推荐阅读。从此,我们笔耕不辍,一批我们写的通讯、散文、故事、小说纷纷见诸报刊。我和妻这株并蒂的“小荷”已露出尖尖角。两口子的日子也因《韶关日报》而鲜活、生动、其乐融融。
家庭生活并非总是风和日丽。上世纪90年代,经济涨潮,事业单位的人员“下海”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我挡不住外面精彩世界的诱惑,匆匆“下海”,结果惨败而归。当时我痛苦到极点,就拿妻来出气。这时,《韶关日报》来了,我读《韶关日报》,那些充满人性关爱的文章像一剂良药,治好我内心的伤痛。我从阴雨中走了出来。我把这段心灵历程记录下来,写成《“雨过天晴”笑声起》,此文获1989年《韶关日报》“瞧这一家”征文奖。交上《韶关日报》这位知心朋友以后,我的思想深刻了许多,再回味用光阴酿出的幸福,变得异常甜蜜而珍贵。
30年,《韶关日报》走过风风雨雨,走过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如今,《韶关日报》这棵小苗已长成参天大树。 岁月荏苒,《韶关日报》依旧。读《韶关日报》,是一种幸福。她已成了我天天需要晤面而谈的朋友,少了她,我不只孤单,更感身心枯萎。天天有她陪伴,天天有好心情。在《韶关日报》30岁生日之际,我和妻为《韶关日报》这位朋友准备了生日礼物——订了30份全年的《韶关日报》。我牵着妻的手,把那30份《韶关日报》赠送给空巢的老人阅读。路上,我们唱道:“朋友一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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