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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个坚强的人
  文 / 黄海凤
    我曾在诗和散文都写过母亲,父亲看过后,对母亲说:“女儿还是和你亲,你看她在诗中写你,在散文中也写你。”
    我回家之后,母亲对我说:你爸爸生你的气了,说你写的文章中只写了我,而没有写过他,
    父亲在一边笑笑:“听你母亲瞎说,我怎么会生气呢?”脸上呈现一丝羞愧状。
    我看着父亲,心里默默地说,我一定写一篇关于你的文章,写写你的平平凡凡的人生中那些不平凡的奉献,写写你昔日那些呆板而有趣的生活小事。
    两年前,刚过元旦,姐姐忽然打电话告诉我,父亲的舌头被诊断为舌癌,要进行手术,叫我回去看一看。惊闻恶讯,我心中禁不住沉重起来。一贯乐观开朗、身体健康的父亲,怎么会突患恶疾,思想上一下子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父亲当年生活、工作、经历的情景不断地在心头重现。
    父亲是在1949年11月3日参军的,父亲参军时已和母亲结了婚。家里就他一个独子,本来家里是舍不得他出远门的,更不同意他去参军,因为参军不但意味着长久地离家了,而且,参与战事则性命难保。
    当时23岁的父亲还在外面读书,所以家里没能管制住父亲 。他听说衡阳市新成立了军事大学,正在招考学生,他就瞒住父母、妻子,偷偷地约了几个同学一齐去了衡阳市,投考军事大学,结果他并没有考上那所军事大学。可不肯善罢甘休的父亲 ,和几个同学商量好,谁也没有回家,继续留在了衡阳。而那个时候全国刚刚解放,需要大量有文化有知识的干部参加军队建设,就这样他在衡阳考取了另外一所军校,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
    父亲虽然只读了高小,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高一学生了,可那时有文化的人在部队真是凤毛麟角,于是,父亲在军校培训了半年,就被安排做文化教员。这文化教员当然离不开说了。从此,他一生的职业和说话密不可分。
今天,这样的病突如其来地降临到父亲的身上,而且病根子还是在说话功能的舌头上,是多么的残酷呀!
    那日,我从清远赶到韶关时,父亲已动完手术,姐姐和嫂嫂等在手术室外。姐姐告诉我:“父亲的手术很成功,现正在手术室内观察,因为手术是全麻,要等到麻药失去麻醉作用,人要有些清醒才能出来。”
    姐姐又对我说:“父亲住院前有些感伤,还流了泪,他是怕手术失败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可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从没有流过泪的,我想到父亲临住院时还打电话给我,嘱咐我不要回来,说是不要因为他的病而耽误了工作。
    其实,父亲是希望我回来的,回到他的身边。可是,因为怕影响我的工作,才对我说这违背本意的话,这我能理解,在父亲的心目中党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
父亲在参军八年之后,将母亲接到了部队。那时他已是部队里面的文职军官。
    军官的职责是什么,他的心中非常明确,那就是部队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军令就是他工作的指导方向,没有选择只有服从。
    如果在今天,经过八年分居的夫妻,一朝重聚,该是多么的亲热与幸福的呀!
    可是,当母亲千里迢迢地从湖南来到浙江的部队时,父亲没有去车站,只是派了一位小勤务兵去接母亲。当勤务兵把母亲接到部队并向他汇报时,他也没有立即奔向母亲,而只是委托勤务兵先将母亲安置好。只到晚上,他才回来见母亲。
    母亲伤心极了,她没想到八年没有见面,而相聚依然是这样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情。
    父亲掏出手绢递给母亲,然后严肃地对母亲说:“哭什么!我没去接你,是有道理的,要知道我是一位军官。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去接人呢?”
    是的,父亲是一名军官,更是一名革命军人!
    父亲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在母亲刚来部队半年,他又离开了母亲。那时正值外敌在我南海边防区域进行扰乱和破坏,企图干扰我国内政。 为了加强南海边防区域的战斗力,各大军区增派人员去海南岛,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主动要求去海南岛,他好像忘了母亲才来到部队。他认为,作为一个革命军人,就是要以军令为行动指南;作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员,不但时刻要听从党的召唤,还要做到哪里最需要就出现在那里。
    父亲就这样匆匆收拾行装,离开了刚刚相聚的妻子儿女,单独一人去了海南,先是去了海南的陵水机场、后又去了海丰、汕头等地,一去就又是2年。
    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很多时候,有什么事他只会抢着去做,而不善于表达自己那份情感。
    当护士将父亲从手术室推了出来,父亲已有些清醒。我快步走了上去,望着父亲有些憔悴的面容, 心里总觉得堵得慌,泪水悄然落下。父亲略微抬起头,口齿不清地,艰难地咬着每一个字对我说:“不是叫你姐姐不用通知你回来吗?别影响了工作。你看我不是很好吗。”
    听父亲这样一说,我更加感到心酸,可又一想,这就是我的父亲,永远无法改变的父亲,时刻将党的工作放在首位的老党员。我走上前,轻轻抓起他的手说:“爸爸,你放心地好好休息吧。”
    一个多星期,我天天在医院陪着父亲,刚刚动完手术的父亲,舌头被切掉了三分之一,口里还遗留着手术后的血斑,说话也极不方便。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真不知能对他说些什么,有时只有悄悄地一个人溜出去,让自己静一下。等到我又悄悄地回来时,看见父亲眼角有些湿润。父亲看见我回来,急忙背转过身去,怕我看见他眼里的泪水。
    一生好强的父亲,现如今躺在病床上,更加需要亲情。
    可是,当年的父亲,在家中总是摆着一副革命军官的派头,对妻子、对儿女总是爱理就理,不爱理的时候,连话都难得一说,好像所有的话已在部队说完了,回到家中就是休息了。从1958年母亲开始随军到部队,大多的时候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家中带着我们。父亲从母亲刚刚来到部队时去了海南岛后,又是出差、又是支左、又是下军营……常常不在家中,可一回到家,父亲就是家里至高无上的权威了,母亲不知要做点什么好吃的东西来表达她的爱意,唯一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想方设法地做点可口的食品,让父亲尝尝,只要看到父亲吃了她煮的东西,津津有味的样子,她就心满意足了。可父亲依然马大哈一个,并不领母亲的情,经常地他看也不看母亲亲手端上桌上的食品。进到家里,有时偶尔逗逗我们兄妹几人,大多的时候,将衣服一脱,就躺在一边看报纸,好像有学不完的文章,读不完的马列、毛主席著作。只是惹得站在一旁的我们兄妹几人,看着桌子上摆着那难得一见的美食,馋得直流口水。
    有一个星期六的晚上,部队在家属区的大操场上放映电影《小兵张嘎》,这可是整个家属区的节日,家属区的男女老少、拖儿带女倾家而出。母亲听说有电影也非常高兴,要知道,那时候很少有什么消谴、娱乐的活动,所以这可是一家人在一起难得的快乐时光。那天下午,母亲早早地做好饭,一家大小吃完饭之后,母亲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对父亲说“孩他爸,等一下帮我抱一下老三。”父亲听了并不回答,依然在看报纸,一边看还一边念念有词的,好像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篇文章中了。
    那时我只有两岁多一点,妹妹才几个月大,姐姐6岁。哥哥4岁。临出门时,妈妈拖着姐姐、哥哥,抱着妹妹,就又对父亲说:“老黄,你抱海凤好吗?”
    这时父亲站了起来,母亲就将我递了过去。父亲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他背着手,往屋子外边跨了一大步,头也不回地说:“我堂堂的一名军官,怎么能抱孩子呢!”
话音未落,人已走出了十几步了。母亲听了哭笑不得,可又无可奈何,只有将我背在背上去操场看电影,而父亲在前边大踏步地走着,好像这些孩子与他无关。
    他认为:孩子是女人带的,他身为一名军人,他的职责就是听从上级的指令。
     这不,我们到了山东省烟台地区的莱阳县,别看这个县不大,却有几个部队营区,有海军、陆军、空军。而我们所住的军营就有三个团的家属。这小小的军营就是一个小社会了,有幼儿园、有医院、有服务社、有粮站、有制药厂,还有游泳池,军营的大操场上有单杠、铁环。在这里吃、喝、玩,甚至连小学校都不缺了。住在这里,生活上总算是安定下来了。那时父亲的工资虽然比地方高很多,但上有老下有小,吃饭的人多,花销大,常常入不敷出。很多时候,母亲都要找一些活计拿回家中干或出去做临时工,希望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来帮助家庭。虽然累一点,苦一点,可是一家人总算是能够在一起了,母亲很是高兴。不过这样的日子老是不能长久。1970年,父亲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工农兵到学校去,帮助学校进行思想教育,便又要求到青岛支左去了。
    这时候,母亲多么希望父亲能留下来,那时,家中除了我们兄妹五人,还有老奶奶。我们五人,大姐14岁,小妹妹却只有4岁。而母亲也刚刚在药厂找到一份临时的工作。这样她既要工作,又要照顾老少几个人,心里有些担心忙不过来。于是母亲第一次自己悄悄一个人,去找部队首长,想将父亲留下来。
    部队首长听到母亲的反映,对母亲说:“老曹,黄光雄同志去支左的事情,我们是征求了他个人的意见之后才决定的,他个人也积极要求去。”
    母亲听后,知道这主要是父亲自己的主意,跟部队首长再多说也没有用。于是她想回到家中同父亲再商量一下,劝父亲不要去青岛了。她一边想一边加快了脚步。可是一回到家,就见父亲站在门前,板着个脸。母亲见到父亲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怯怯地走进家里,拿起还未洗的衣服,想出去将衣服洗干净,其实她心里清楚,父亲决定的事情,别人是阻止不了的。
    父亲看了看母亲,第一次用平和的语调对母亲说:“老曹,我这次去青岛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在家里,就辛苦你了。”
    母亲已经准备好接受父亲的训斥了,听到父亲这样说,她好像有些不认识地看了看父亲,然后端起洗衣盆,出门朝水房间走去。
    父亲就这样去了青岛。大概就在父亲长驻青岛一年多的时候 ,我的眼睛意外受伤,在莱阳部队的145医院住了1个多月也不见好。母亲见状,心里非常着急和担心,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那时候没有电话,而母亲又不会写信,情急中母亲求助于部队的首长,才把父亲叫了回来。父亲回来仔细看过我的眼伤后,决定带我去青岛继续治疗。我一听说可以跟父亲去大城市走一走,虽然是为了治眼伤,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想象着父亲所住地青岛,那个地方我曾听大人讲过,知道有大海、有栈桥、有八大关、有海滨浴场,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一定会很好玩。
    可当我来到青岛父亲住的宿舍,看到的却是一间不到六平方米的小房,里面除了摆着一张小床,此外就是他的办公桌和一个煤油炉,炉边的铁架上还放着一个洗脸盆。看着这窄小的空间,我诧异地问父亲:“爸爸,我睡在哪里?”
    父亲拍了拍小床:“这不是吗?”说完扶我坐下,转身动手在小房里做起晚饭来。晚饭吃的是从床铺底下取出的面条。父亲用煤油炉烧好开水,放进面条煮熟之后,朝锅内滴上几滴油,撒上点盐巴搅拌几下就行了,面条里既没有青菜,更没有肉。父亲将面条盛进碗里递给我说:“丫头,肚子饿了吧,看多香的面呀!快吃罢。”
    饥肠辘辘的我端起面条,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扒。可是这面条不知是父亲不会调味,还是油太少的缘故,实在难以下咽,我不由地撒娇说:“爸爸,这面条怎么这么难吃!” 
    父亲摸摸我的头,一脸严肃地说:“丫头,能够吃上面条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在这里经常吃的是玉米面做的窝窝头。这是党和毛主席让我们过上了幸福生活,我们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再说,能让你来青岛治病,这也是部队领导的关心和爱护,你可要珍惜呀。 ”
    看着父亲一本正经的神态,我不敢再说什么,只有默默地端起饭碗,一口一口地将面条吞进肚里。
     就这样父亲单独一人在青岛第十三中学,一干又是2年多。
    父亲从1949年参军,2个月后当上了文化教员,就是排级干部了,一年后又提为连级干部 ,当了近三十年兵的父亲在1959年被提为营级干部后,直到1978年父亲从部队转业时,仍是一个营级干部,不管他怎么样努力工作,怎么样地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尽管他教过的学生一个个成为他的首长,但他仍然只是协理员,仍然做着教导新兵的工作,做着大量的后勤事务。
    任劳任怨、服从命令是父亲一辈子的行为准则。当了近三十年兵的父亲要转业了,父亲没有其它想法,他只希望能够回到家乡,回到那个生养他的小山村。那里有他孩提时玩耍的伙伴,有他年迈的母亲,有他童年的记忆和学堂。可是这又一次还是未能让他如愿以偿,那年回湖南的名额只有2个,而那时我们几兄妹有的已在莱阳县有工作了,所以很希望父亲能够留下来,就要求父亲能够跟领导讲讲个人的要求,或回故乡或留在莱阳县,可是,已经习惯听从命令的父亲,坚决不答应我们的请求,认真地对我们说:“在哪里还不是为党工作,我这几十年,走南闯北的,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对党我们可不能讲条件呀!”
    父亲被分配来到了韶关一所中学任党支部副书记,并兼任高中的政治课。有着三十年军龄的父亲,到了地方,仍然保持军人的风范,这样他又开始了说,在课堂里对着学生谆谆地教导,在大会小会认真地发言,在学校大操场严肃地演讲……这样一说又说了十年,一直到了退休,离开了课堂,也离开了演说的机会,这时的父亲好像失去了什么,回到了家中躺在沙发上,不够2分钟,就站起来,打开锅盖看一眼,又放下,母亲看到父亲彷徨不安的样子,就对他说:“你出去走走吧,看你翻箱倒柜的,也不会干什么,出去散散心吧。”
    父亲听了母亲的话,想想确实不知如何插手,家中的活一贯是母亲包办了的。于是,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就下楼到学校大操场上,漫无边际的走着,可走几步,听到教室里传出朗读课文的声音,他不知不觉地朝教室走去,等到了门口,父亲才猛地想起,自己已退休了,就不由得叹一声长气。
    知道父亲这个情况,我叫父亲到我家中小住一段时间,时值我的儿子羚儿刚刚开始呀呀学语,想要表达自己的需要时,他就直接蹭到姥爷跟前,用小手抓挠姥爷,看着小外孙趣稚可爱的样子,父亲埋在心底的亲情复苏了,他好像找到了事情可做,每天将小外孙扛在肩头,抱到街上,乐融融地和小外孙玩耍着,全然忘了他曾说过的:“我堂堂的一名军官,怎么能抱孩子呢!”的话,这时的父亲才更具父亲色彩,才更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外公。
    父亲从我这里走了之后,像是领悟到一些什么,回到家中,主动帮助母亲种菜、喂鸡、做其它家务,有时和母亲俩个人一起上菜地,真是你浇水来他施肥,过着相依为伴的幸福生活。有时我们从清远回来,父亲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杀鸡,宰鱼,总是问我们喜欢吃什么,就如同当年的母亲对待他那个样子。看到他和母亲的忙碌样,我问父亲,你可记得当年对母亲的态度,父亲呵呵地一笑:“我们那个时代都是那样!”
    母亲也忘不了乘机诉苦说:“你父亲呀,你们小的时候,他连碰一下都懒得碰,那会像现在,还会洗羚儿的尿布。”
    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
    年届75岁高龄的父亲,最近又一次进医院进行第五次化疗,当我赶到医院看望父亲时,父亲明显地瘦了。
    父亲一看到我,不免老泪纵横,他有些伤感地说:“我不行了,这次化疗的副作用比前几次都严重,几天没吃下饭,浑身无力,真辛苦呀!”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看着父亲瘦弱的身体,我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我想一贯坚强的父亲真是老了。他已不再隐晦在我们面前流泪了,不再隐藏他脆弱的情感。于是,我强忍着伤感,笑着对父亲说:“爸爸,你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不管生什么病,只要勇于面对,积极治疗,我相信你一定能活100岁。”我还对父亲说:“爸爸,你不是说,我只写妈妈,没有写过你,我现在已开始写一篇关于你的文章,题目就定为《父亲是一个坚强的人》。”
    父亲听了我的话,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随着我的话题,讲起了他的过去,他的童年,他在故乡艰难的求学故事;他的青年和中年,他在部队南迁北移的军旅生活;回忆着他的故乡的小伙伴,回忆着他一起参军的战友,回忆着他曾去过的地方。回忆着母亲是如何地嫁给了他,还回忆着我们小时候如何的顽皮。
    父亲好像已忘记了病痛,他又回复他那爽朗、认真、急躁、好强的本性,虽然口齿说得不太清,他还是缓缓地对我说:“那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多做工作,快点进步,不要给家乡的父老丢脸,要为自己的父母争光。因此,工作上总是积极要求进步,哪里有困难,就要求去那里。可是,由于这样,不但没有得到进一步提拔,相反还比那些工作没我积极的人提拔的慢。”
    听到父亲说到这里,我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呢?”这也是我小的时候,一直不明白的事情。那时候,知道父亲从来都是对工作认真肯干的一个人,官职却一直在其它的同学的父亲之下。而现今,我已明白了是为什么,但我还是想听听父亲是怎么说的。
    父亲听我这样一问,笑了笑:“这主要是当时领导看到我工作认真,一直不舍得让我离开身边。结果,有许多出去学习的机会,领导就让其他的同志去,而总是对我说:‘小黄,放心吧,今后还会有机会的,过两年再去学习也不迟。’可是,机会走了,是不会再来的,那些出去学习的同志,回来之后,一个个不断地得到升迁,而我却一直原地踏步地做文化教员。”
    听父亲这样一说,我问父亲:“你不后悔吗?”
    父亲说:“有什么好后悔的,人的一生,性格决定了命运,你叫我看见有事不去做,我那里坐的住呀。”
    我想想也是:父亲在一开始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溶入了革命的事业,他没有自己的思想感情,没有自己的主见吗?不,不是!只是他们那一代人,党的一切就是他们的全部生命!
    这就是我的老父亲,他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永远是一个出色的军人,永远是一个坚强的男人。


2009/8/22 23:11:32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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