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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抒情含义
  文 / 黄海凤
                 ——评周建生的诗集《心中的一片红》


    在周建生的诗集《心中的一片红》的后记里这样写到“三十岁的歌词/串成了历史/描写岁月的笔尖/像一个沉重的音符/踏着这一步伐而立/严肃的不敢发出/半点嘘声……”读了周建生的诗集,我感受诗人正如他的后记中所写到的,几年来,诗人孜孜不倦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探索着人生之路,探索着艺术的天地。
    诗是什么?每一个诗人都有自己的诗之观。但是作为诗人,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诗之观,生命的体验和生存的经验都自觉不自觉地溶入自己的诗中。里尔克说:“一切都是舞台,在人没有登台用他身体上快乐或悲哀的动作充实这场面的时候,它是空虚的。一切在等待人,人来到什么地方,一切就都退后,把空地让给他。”这话在周建生的创作实践中得到生动的印证。在这本诗集的第一辑《给时光涂上色彩》就是诗人在诗歌这个舞台抒发个人情感最好注解,其中的《少年狂想曲》让人感到年青的诗人那勃发的激情:“我想做一片挣脱枝桠的绿叶/撇开林荫的庇护/赤裸天地间/双手捧着灵魂/在阳光中洗炼/与风浪搏击/重塑一个绚丽的空间”诗人需要的是一个渐新的,没有束缚的空间,是一个与风浪搏击的空间,虽然“运途多艰/我心甘情愿/燃烧自身的流星/划破宁静的驿站/迎候四方蓝色的咏叹”。尽管生活中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客观现实存在着许多弊端,但诗人的精神世界是向上的,诗人对人生的态度是积极的:“前面的道路漫长漫长/我们同阳光的粉末走在了一起/颤抖的双手竭力地把风撕成一绺一绺/扔向路上的尘土/眼泪洒向了干涸的河流”《心中的一片红》。
    周建生高中毕业,考入了清远师范,中师毕业后在小学做教师。能在学校里做教师在许多农村人的眼里,这已是让人羡慕的工作了,可是周建生并没有满足有了一个“铁饭碗”,在学校教书期间,他不仅利用业余时间进行文学创作,而且,自修了大专课程,以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和文学修养。之后因工作需要调入报社作记者,他工作量增多了,经常要下乡采访,有时为了赶写采访稿,牺牲了许多休息时间,可他仍没有放弃创作。正如他在诗中写道:“不甘沉沦的希冀/时刻呼唤着内心的
躁动/执拗坚定的信念/也在构思着深浅不一的诗行/为了涂得一斑色彩/我必须摘下时光挂在肩上/像凯旋的将士/戴着勋章”。
    最初的诗之抒情是对生活的心理平衡和技巧式的补偿,在使用中我们把它神化了,正如诗是选择和需要,但绝非生命的全部。周建生把社会看作人生的一个大舞台,而把诗歌看作抒发内心情感的另一个舞台,它表达了诗人对人生、对生命、对理想的思考与追求,这是他的诗能够打动读者的奥秘,这对那些无病呻吟、无情滥叹的诗是一种鲜明的对比。周建生说:诗是我生活的另一个方面,除了工作之外,诗更让我感到亲近和自由。诗集的第二辑《乘着云彩飘向你的心船》和第三辑《河流载着阳光走》是诗人真实情感的表达,如《认识你  就如涉足一条河流》中这样写道:“认识你  就如涉足一条河流/网起了那些支离破碎的日子/梳理成舒畅的溪流/浇一颗枯萎的心/随着那桨声发出阵阵的欢畅”诗人涉足的是一条什么样的河流,是情感的河流,这种心情很容易将读者拉近,让读者感受到诗人的真情实感。诗人的抒情或诗的最基本含义是我们对生活的热爱、隔离和取舍,正如诗是选择和需要,但绝非生命的全部,生命(或生活)更有它自在和自大的意义,抒情是诗歌最本质和最深处的含义。每一个作家、诗人都希望自己是独特和开创的,这就要忠实于自己的感情和感觉。而周建生正是忠实于自己的感情和感觉:“时间悄然地在身边流过/淌过了昨天的缠绵/却淌不过你的倩影/我的河流在冬天里流连/还有我的思绪/我的思念”我想这并不是周建生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这是诗人的情感在流动,这是诗人心底对生活的抒情,虽没有更多的修饰,但仍具有感染力。
    在诗歌的语言方面,我们假如考察语言表达式的基础,就会发现中国诗歌从《诗经》的“关关鹫鹫,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到唐诗宋词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都有它坚硬的语言基座。实际上中国语言中,更重要、更突出的是在中国古典诗中的种种隐喻,其复杂的指向暗含了语言表达式的虚幻境遇。而周建生当了多年的语文教师,对诗歌的语言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并下了一番功夫,如《阳光的呵护》这首诗,“阳光冉冉从胸膛升起/的把我额际的这方净土/照耀得一片亮丽/春雨的歌声/冲洗着尘封的记忆/让湿漉漉的故事/随风面去”在这首诗中,诗人运用了“阳光、春雨、记忆、故事”这几个词,虽然这些词语都是我们司空见惯的常用语,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怪僻的字句,但诗人将这些词语赋与强烈的感情色彩,这种对语言表现出来的宁静、深邃、平和的诗意,使隐喻背后仍有隐喻,隐喻背后又有隐喻,使这首诗更有生命力、更具有灵性的意象。让读者同时感受到诗人在诗中抒发的强烈的情感。
    20世纪诗歌,提供给我们是这样的舞台,诗歌不再是简单的情感的情绪演出,也不是单纯的哲学意味的演讲,她更多的是意识流动的提纯和智慧的结晶。叶芝说:艺术如何才能制止我们称之为世界进程的那种人的心灵的逐渐衰亡,并重新拨动人的心弦,而不致像古代那样成为宗教的外衣呢?周建生大部分的诗是讲究抒发内在情感,不管是写大我的外在世界,还是写小我的内心世界,他都忠实于个人经验,这些经验在创作过和中给予他创作的自信,避免了矫揉造作的感觉。
    几年来,周建生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进了诗人的行列,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是,诗的语言锤炼是诗人们历久不衰的话题,要让古老的汉语在诗中鲜活起来,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周建生尽管做了多年的老师和记者,和文字不断的打交道。但是诗歌创作和其它作品的创作是不同的,在语言上更要求凝练、鲜活。名词、动词、形容词的搭配有时并不是按照一般常规语法的写法,
    而周建生有些诗,语句过于陈旧,语法有些老实,这就要求诗人在今后的诗歌创作中大胆的尝试与探索,走出一条新路。
2009/8/23 17:10:23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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