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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
  文 / 华崛



   窗外,雨不停歇……
   听说,下雨天,很容易勾起人们内心深处的记忆。而在雨天发生的故事,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读高二的时候。有一天,我们班的团支部成员要到教学楼对面的团总部开会。天下着雨,而从这边到那边,没有雨伞是根本不能过去的。走在前面的一溜烟全跑了,到得教学楼楼下,只剩下阿花和我两个人了。我有伞,而她没有。我说,一起过去吧?她有点犹豫,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笑着,最后还是说,你先过去吧,然后叫阿英来接我。我知道在我们山里的学校,男生和女生在一把雨伞下走路,那极有可能是爆炸性的新闻,谁不怕遭到同学们的取笑呢?于是,我没有坚持,照她说的做了。后来,听阿英说,阿花同学是喜欢我的。唉,那时候的我们啊,那有现在的男生女生思想开放啊!
   1995年,我有广州一家电脑显示器厂上班。有一天下班了,外面下着大雨,看来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正在发愁之际,我遇上了阿琼的目光,她笑着对我说,走吧,我有雨伞!她的岗位在我的前边。她是“功能检查”,我是“调节白平衡”,她的工作完成,就用脚踩一下机关,显示器就从流水线上流到我的岗位上,那我就开始自己的工作了。我们从上班到下班,几乎没有停止过交谈。我这人本来笨嘴笨舌的,但她话题极多,而且性格还直率,说她喜欢我。说实话,我也挺喜欢她的,但那时候她已有男朋友了,她跟我说过她不喜欢他,但他们又常常在一起。我呢,那时虽然女朋友跟我提出分手,但还没有正式决定。我不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人,在与女朋友彻底分手以前,不会去爱别的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天下大雨的时候,我和阿琼走到一把雨伞下面来了!雨伞不大,遮一个人还可以,两个人呢,那半边肩膀就遭到雨水的侵袭了!我们靠得很近,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发出来的体温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笑,就这样一直到了宿舍,全然不顾别人,甚至她男朋友的脸色……也许我这人缺乏激情、缺乏魄力,不是个敢爱之人,所以在雨伞下的爱的激情,硬被我活生生地抑制住了!……
   我听朋友说过一件玻璃厂旧同事的故事。也是个雨天。同班次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阿珍和阿洋两个人。阿珍见阿洋没有伞,就叫他一起回宿舍去。谁知走到半路,阿洋竟张开双手去拥抱阿珍……在我的印象中,阿洋可是个老实人,却想不到他是如此弱智,爱情在他的眼中竟如此简单、直接!爱情也是一门艺术,他还是个小学生啊!
   原来,在雨中,竟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
   窗外,雨还在下……百无聊赖,只好收起思绪,把这些记忆化做文字,与读者朋友们分享吧!

2013/8/6 4:21:36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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