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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诗语(小小说)
  文 / 孙杰
                       


    婚介所趁中秋花好月圆之夜,举行了一次鹊桥会。男女云集洛浦河畔。明月升起,晶莹剔透,倒映河中,波鳞闪闪,意境通幽。岸边广场霓虹跳跃,音乐震纱,美女各异,空气里浸透了花香。看徐风拂柳,绿草恋阁,佳人个个贵妃出浴,令人心迷。
    春晓和白雪初次相识,沿岸踱步。白雪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春晓答:“我的职业不值一提,杀猪的。”白雪的脸色暗了下来。转念一想:看他高高大大,帅气加酷毙,和他在此荡漾中秋的夜晚,倒也爽气。白雪胸挺起来,一边踱步,一边不时的抬起臂膀用手指轻轻的拂动挡住行走的柳。春晓看着白雪细细的腰,挺挺的胸,翘翘的臀,白净的脸上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心动不已,当他看到白雪拂柳的动作,进入痴迷,成了酸辣肚丝汤里的配料——粉丝。白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春晓讪讪问:“最近很忙吗?能准时上下班吗?能噢托住吗,可别秀逗了哈。”白雪笑笑:“套偶,好滴,翘耳朵,不忙,偶没工作,在家专业激溅。”春晓瞪大眼睛:“是吗,哇咔咔,湿人,作假?”“写小小说。”“亲,你不会是写了一百部,都没地发表的那个吧,现在正在扫黄,小心集体枪决哈。”“你有正经的吗?你再说,我就走了,走一百步如果回头看你,我就是流氓。”“你走吧,我决不恋妹,恋你会给我带来憔悴。”“那我也不恋哥,你不过是个传说。”两人共同爆出了笑声。
    俩人站在坝下,看河心岛,岛上成群柳树枝叶飘舞,缝隙中闪出丝丝灯光,一如星光五色耀眼。白雪说:“我出个上联你来对对。”不等春晓应答,白雪就出了上联:‘河心岛,柳摆星来,闪烁5色。’春晓忙摆手:“我真的不会,惭愧。”白雪说:“你瞎胡诌也行,反正是消遣。”春晓道:“瞎胡诌也不会。”
    俩人来到供休息的木雕凳子前。春晓看出白雪的不快:“别生气了,我把你当武则天供着还不行。”白雪说:“你真把我当武则天供着。”“是啊。”春晓应道。白雪心想:白长了副好身板,漂亮的脸庞。出个谜语逗逗你,猜不出来,告诉谜底,馋死你。白雪对春晓说:“给你出个字谜吧,你若能猜出来,可以用嘴答,也可以用肢体答。”春晓说:“我试试吧。”白雪出题道:木字多一撇,正字少一横。说着白雪打开挎包,从挎包里拿了个手包指着春晓继续说迷:全字欠两点。白雪出完谜面对春晓道:“猜吧,包括我说的和动作,你答4个字,或用肢体答均可。”春晓坏笑:“你说话算数吗?”“算数!”白雪话音没落,春晓一个箭步到了白雪跟前,将她抱了起来,哈哈大笑。低头照白雪脸上的大酒窝吻去。白雪挣脱开来,恼怒地说:“你怎敢抱我。”春晓说:“你让的啊,你的谜底就是让我抱你啊。”白雪说:“那你说来听听。”“其实,这个谜语早就有了,我也早知道,你是撞枪口上了。”春晓继续说:“这字谜本来是宋朝宋徽宗考驸马出的一个字谜。原文是:木字多一撇,正字少一横,不看又看见,全字欠两点。答4个字,你把第3句原意换了意思,换成了动作,拿个手包指我,手包合起来不是个抱字吗,原谜底是:移步观钦,你给改成了:移步抱钦,你让我把你当武则天,也就是说让我移步抱你,你说对吧。”白雪不语,本想他猜不出来,这一来,弄住了自己,太尴尬了。
    白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赌气的不理春晓,倔倔地走着。二人走到庭阁,春晓看着白雪低声的说道:“别生气了,我都抓狂了,和你开玩笑的,我瞎诌几句诗,念给你听,算是赔不是吧。”白雪:“不听,大哥啊,你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好吗,反正明天也不再见面,要不每天醒来,得揍你好几遍,你咋这么会装呢。”
     春晓深情的盯住白雪不由分说的朗诵到:姻缘让你遇见我 /  在你最美丽的时刻 / 我已在心里默念 / 哪一天能求你嫁给我 / 不要不理我 不理我 /  我的心会掉出 / 洁净的血滴落 / 求你回头看 / 地上那不是血 / 是鲜红的玫瑰花瓣把你引向我。
    春晓朗诵完,白雪说了句:“女人有时喜欢坏坏的男人,可绝不会喜欢长坏的男人。”然后就不再吱声,默默地牵起了春晓的手,默默地走。春晓感觉那手在颤抖。
    走到一个流动厕所跟前,白雪要上厕所,要春晓帮她拿包。春晓道:我来对你那个上联:共同厕,男出女进,买纸6毛。对完哈哈笑道:“中秋明月光,猜谜赢满堂,抱起武则天,低头吻媚娘。大俗大雅也,痛快啊!”白雪从厕所出来,春晓告诉白雪,自己的确是杀猪的,在肉联厂工作,屠宰车间的工人。业余时间喜爱文学,有时也写点文章,但肯定不如白雪,现在参加了小小说学会。春晓问白雪:“还能再见面吗?”白雪道:“看缘分吧。”春晓说:“你看月亮为了咱俩躲进了云层,可仍是满地光亮,那是因为你的存在。尽快给我答复,不要等你穿上婚纱,我却穿上了袈裟。”
    白雪看着春晓离去的背影,自醒道:“卖弄风柳自作羞,春晓吻得白雪酒。做人好比爬格子,一笔一痕度春秋。”
    春晓和白雪是否又见面了,就不得而知了。

                                 (写于2013中秋前夕•草阁)
2013/9/17 1:21:25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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