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鹏散文《这就是父亲》读后
父爱如山,父爱义薄云天。古往今来,记述父亲歌颂父爱的诗文数不胜数。大家有大家的生花手笔,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感悟。坐前台值班时,无聊中研读教材《外国法制史》。困了,休息一会,间或翻翻广州日报。6月25日该报每日闲情版有一篇小散文《这就是父亲》,作者冉鹏。通篇计上标题才600余字,却能以小见大,用“父亲”病中惦记女儿的安全这样司空见惯的细节,折射父亲对子女的一往深情,父爱的博大,还挺感人的。
儿女幼小时,父亲怎样协助母亲把屎把尿,洗脸擦脚,文中没提及;儿女上学后,做父亲的怎样起早贪黑,靠自己的肩膀赚钱供学,文中没提及;儿女谈婚论嫁了,父亲和母亲如何考量媳妇或女婿的人品,把积攒多年的经济拿出来,充实儿女新组建的小家庭,让他们起航幸福生活,文中没提及;如何培养和训练儿女战胜困难的勇气、抵制灯红酒绿的诱惑、塑造高尚的品德,文中没提及;……作者在娓娓讲述已为人妻的女儿看护病中的父亲,而父亲竟然因担心乖女的安全而时睡时醒的动人情节。
如果没有任何铺垫,恐怕文章也会写得枯燥无味。冉鹏意识到了。
“父亲”60岁突然嗜睡,意识模糊,行为怪异,老伴、女儿、女婿立刻将其送医院,凑钱办手续,向医生描述症状,大家乱作一团。足见父亲的健康牵扯着全家人的心弦,真真的融融的血海亲情,自然而然引出“父亲”对儿女异常缠绵的爱恋与无私的奉献。
尽管他手上插着针,生理盐水和氨基酸点滴不已,只喝了几口粥,自身无缚鸡之力,然而,十指连心,他依然把女儿的安危悬挂心头。他注意到,病房的弹簧门没有插梢,一开一启无声无息,白天黑夜,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而窗户原来没安装铁栅栏,半夜会不会有坏人钻入,对女儿发生不利?父亲调动微弱的精力,一合眼,陡地惊醒,睡睡醒醒,折腾了一夜,直到确信陪护的女儿安然斜靠着临近床沿进入梦乡,悬着的心方能落下。
真有坏人,父亲怕连呼救都困难,却不忘护佑自己的女儿。作者想笑,却流下热泪。
文章起笔简短:“清晨,住院的父亲对陪床的女儿说:‘你昨晚睡得真香呀,比我睡得还死……’”抛给读者一个悬念,父亲发出安宁安慰的嗔怪,究竟里面有什么故事呢?
迫不及待读下去,平凡得容易被人们忽略的生活小节豹头凤尾一览无余,作者深切体会出:“这就是父亲。”言已尽,意无穷,令你心灵不得不震撼!
无需轰轰烈烈,无需刀光剑影,留心身边,巧撷细节,平凡小事一样可以写得情动于人。
2013.8.17.于篱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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