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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真实的
  文 / 黄海凤
  
  
  
  
  
  
  你不想客套,也不会客套。
  而人与人的交往,没有客套是行不通的。无奈,你只有沉默,让所有的一切在眼前流过。
  你认识她已经两年多了,常常在一起见面。所有的见面仪式就是点点头,微笑而过。你们没有交淡,更没有交流。
  你对她的了解和她对你的了解,全部限于道听途说。然后,凭着女孩子的自身本能的感受,来感觉对方。为此你感到好苦恼。
  你感觉你们之间有一种距离。
  有一次,你对她说:“阿青,我感到你总在防备我一样。”
  那天晚上,天上朦朦胧胧地闪烁着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
  她的回答妙极了:“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需要坦白自己的内心。”
  你不敢再问下去。
  现在你想起来,总觉得好像是自己幼稚好像又是……你有些无措了。
  也许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防线。而你们都是女孩子,这样就更难相交。而这种心理防线,使相近的朋友感到可悲,使相远的朋友感到无法接近。
  你并不知道这是喜剧还是悲剧。
  你并不在乎这是喜剧还是悲剧。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能成为朋友,总是诚恳地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而收到的效果并不理想。
  两年过去了,从学校走到社会里的两年里。你觉得自己长大了。
  你从和她的相交中,明白了一个辩证法:一切事物的发展并不是完全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多么浅显的道理,你刚刚有点明白……
  现在你并没有很老练地去接触身边的朋友。
  生活中的事时常会让你惶惑不安。有时,似乎是清醒、似乎是不清醒。什么是真正的知心朋友呢?
  在刚进厂时,你对一个比你大五岁的大哥哥什么都说,任何事情你都对他倾述。
  从他的家里出来,你会觉得身心的轻松和愉快。
  有一次,他望着你,满目含着爱怜和关切。他轻轻地对你说:
  “从你这里我得到安宁、平静、幸福和智慧。”
他的神态含着一种希望,眼眸流露出一股热烈的激情。他伸出手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你的手。你轻轻地,轻轻地将手抽出。不知怎样回答他,只是微微地摇了一下头,那种含义只有你心
中明白。
  他的脸色骤然变色。从此,他对你形同陌路人。
  你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过错。
  你在寻找朋友。
  你们都在寻找朋友。而内心却有一些无意识的防线,你和他们一样,总希望能用真实打动彼此的心扉。可因为社会环境的千差万别,人的灵魂深处,注入了虚无的遮蔽,使人常常处在不可言说之中。
  现在你终于明白了。
  你需要的是真实。他(她)需要的也是真实。而这并不能说明你们就是相通的。
  电话铃声响了。
  她从遥远的一方传来的声音:“我们都有我们的苦处。”
  防线解除了。防线……
  你不敢再想下去,那触动你心弦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心声:
  “我们都是真实的。”
2009/8/26 0:09:13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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